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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的新家宽敞明亮,室内的灯光缤纷又刺眼,夏凉寂站在如此金碧辉煌的大宅内,忍不住缩了缩了脚。
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仅仅时隔一年,在秦燕的身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变瘦了,变白了,看起来年轻了很多,但笑容里却总是带着一点疲惫。
那一刻,夏凉寂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在她冲了个热水澡打算睡觉前,她路过厨房,听到那两个阿姨在窃窃私语,“沈家人根本不承认她,现在倒好,又添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哎,这女人的日子真是难过啊。”
“呵,这种别有居心想嫁豪门的女人,什么委屈忍不了?”
……
夏凉寂皱了皱眉,抬起头时就撞见了秦燕的目光。
她被秦燕带进一间黑黢黢的房间里,打开灯,秦燕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她噙着笑,目光温柔,“凉寂,我知道此刻你有许多疑问。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嗯……”她眯着眼睛想了想,“我只想知道你在这里有没有受委屈?”
秦燕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凉寂,你还记得沈良年吗?”
见夏凉寂怔坐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子,她淡淡的补充道:“他就是我即将要嫁的男人。”
“为什么?难道你当年…”
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她及时收了回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尴尬,那一刻,夏凉寂突然有点透不过气,于是她深深呼吸,然后硬着头皮对秦燕说:“我听说,我姐姐的死和沈家有关。你一定恨极了沈家吧?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和沈良年结婚呢?”
“对!我恨沈家,恨极了沈家!我承认这次千方百计想要嫁进沈家,就是为了报复他们!”此刻,秦燕的眸子里寒意逼人,看着她氤氲着水雾般忧伤的眸子,夏凉寂心里一阵尖锐的疼。
这一年多来,夏凉寂的心里一直埋藏着一个秘密。
那就是,她在17岁的夏天爱上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但最令她感到绝望和悲伤的,不是他不爱她。而是,她爱他,却又不能爱他。
于是,她侧过脸,为秦燕擦去滚烫的热泪后,她柔声对秦燕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伤害自己。”
三天后,秦燕的婚礼如期举行。
是在沈家废弃的老宅内,据说只有这样,沈家的反对者和媒体才不会找上来。
夏凉寂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样尴尬的场景下重遇沈良烨。
那天上午,夏凉寂不慌不忙地赶到这里。
宅院很大,但是里面的房间却很小,几个人一起挤在一个房间内,就更闷热了。
趁造型师正忙着给秦燕做发型,百无聊赖之际,夏凉寂索性拿着沈良年给她找来的蒲扇去天台上乘凉。
她扇着扇子,木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直到她看见沈良烨从车上走下来,那一刻,四周极静,暖黄色的日光洒下来,照在他清冷的侧脸,似乎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夏凉寂觉得自己在做梦,直到他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情绪也逐渐不受自己控制,于是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三百万!三百万!”
她朝他跑去,结果,她的双腿一抖,整个人就这样从楼梯上翻滚下来。
她趴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挣扎了半天却站不起来。
幸亏楼层不高,所以她除了鼻子流了一点血,腰部有点外伤外并无大碍。
沈良烨站在一整片日光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直埋着头的她终于抬起头来,略带羞涩地看着他笑,而将她一把扶起的,竟是沈良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沈良年微微叹息着,随即对他说:“阿烨,忘了跟你介绍,这是夏凉寂,你大嫂的女儿,以后也是我的女儿。”
一年多未见,沈良烨英俊依旧,与年长他17岁的沈良年如同鹰隼般的双眸不同,此刻的沈良烨,仿佛丝毫未改变,只是这冰冷的脸却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与她之间,早已隔了万重山。
她哑然,一边用纸巾擦了擦鼻血,一边看着沈良烨陌生而又疏离的眼神,声音都有点发抖了,“三百万,你还记得我吗?”
沈良烨顿一顿,只见他眉头微蹙,眼神里竟流露出一丝厌恶,“你就是秦燕的女儿?”
原来,他早就不记得她了啊。那一刻,她手中的纸巾落在地上,被他冰冷的目光击得溃不成军。
秦燕和沈良年的婚礼足以用冷冷清清来形容。
因为那一天,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夏凉寂,另一个便是沈良烨。
经过简单的仪式后,秦燕走向夏凉寂,看沈良烨的时候笑得一脸春光烂漫,“凉寂,这是小叔,快,叫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