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肯死心,“湛蓝,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湛蓝看着郎闫东只是轻轻地摇头,没人能帮得了她,除了靳明臻。
直到把郎闫东逼走,房门也被靳明臻用力关上,湛蓝死死握着双手,仇视着他,“靳明臻,你现在满意了?”
靳明臻冷漠地扫过她一眼,径直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两条修长的腿往茶几上一搁,闲散地交叠,瞄了瞄茶几上的果盘,那蹩脚的刀工一看就是出自秦湛蓝的手,“秦湛蓝,过来,喂我吃水果。”
“你自己没手?”
“哟……秦湛蓝,你是想霍伟伦跟你爸一样蹲大牢蹲一辈子吧?行,我让人把霍伟伦掉到你爸隔壁,让他们做个伴。”
靳明臻躺在沙发上,轻轻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接下,随手甩在一边,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就好像他让别人坐牢是一间再简单不过的事
。
刚才靳明臻就是用了这一点,他还说郎家和盛世的陆家向来势不两立,郎闫东就算想帮也难,她这才让郎闫东先离开,否则,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让他留在自己房间里?
湛蓝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那封检举信,是很难出来了,只能循规蹈矩地老实在监狱里服刑,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湛蓝还打算让父亲安度晚年的。
而霍伟伦正是最好年华,却被靳明臻弄进了局子里,这吸毒藏毒的罪名可大可小,靳明臻说,说不定啊这霍伟伦还跟黑帮一起贩毒呢。
她知道,这是要挟,贩毒,可是要做一辈子的牢的。
于是,湛蓝只能一步一步艰涩的上前,拿起搭在果盘一边的叉子,叉了一块浇了沙拉酱的橙肉缓缓送到他嘴旁,他却紧紧抿着唇,然后半眯着眸,用颇挑豆的口气告诉她,“喂我,用你的嘴。”
湛蓝的手一抖,橙肉上乳白的沙拉酱不小心滴洒到他西裤上。
她知道弄脏了他的衣服会让他很不爽,果真,她看到了他眉梢拧过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很清楚这是他要发怒的节奏,但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叉子,保持着平稳的气息,“靳明臻,你到底有完没完?”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这叉子插在他那张倨傲的臭脸上。
“不喂,也可以。”他兀自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我现在给b市警察局局长打电话,让他给霍伟伦定罪。”
看着他在翻找着电话本,湛蓝高声道,“我喂。”
靳明臻这才收起手机,视线落在湛蓝的小脸上,“秦湛蓝,这才乖嘛。骨气那种东西是可以像骨头一样丢去喂狗的。”
湛蓝将橙子肉咬在嘴里,握紧了小拳头,一点点凑近他的脸,他突然又打住,“秦湛蓝,把眼泪憋回去。我看你跟我那好郎闫东吻得就很happy嘛。”
憋你妹啊?湛蓝在心里咆哮了一声,就将嘴里的东西塞到了他嘴里,本想迅速地离开,可他大手一下子扣住她后脑勺,将橙肉带着她的舌都狠狠卷住。
湛蓝想咬他,可一想到霍伟伦,她又忍痛给他啃。
待他啃得过瘾了,湛蓝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对靳明臻说道:“便宜你也占了,也尝过报复的快感了吧。你可以放过霍伟伦了吧。”
他摸着下巴色眯眯看着她,浅浅品尝着口里独属于她与橙子混合的香甜,“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把我这裤子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
“行,你等着。”湛蓝从抽屉里翻出湿巾纸,走到他面前,蹲下,欲给他清理大腿处的那处沙拉酱污渍。
“湿巾纸怎么弄得干净?来,用你的嘴!”
怎么还是嘴?
湛蓝死死瞪着他,尽力忍住将手里的湿巾纸甩在他脸上的冲动,“靳明,你会不会太过分?你要跟女人调晴,我给你叫小姐过来。”
“小姐哪有前妻服务的周到?”
靳明掀起薄唇,一双精睿的眸子将她盯紧,悠哉地将手里的手机把玩着,那小小的举动落入湛蓝的眼里,分明叫做威胁,好似在说,你舔不干净,老子就要霍伟伦蹲一辈子的大牢。
今个儿被狗啃了就算了,还得啃狗腿子。
靳明,算你狠,湛蓝心眼一横,嘶了一声,“得,我用嘴给你处理干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