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宋依依蹙眉:“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这个字很好啊。”
夏侯策冷笑道:“我的名字,是祖父起的,他,当初我出生时还在外面花天酒地鬼混。”
宋依依顿时语塞,顿了顿道:“呵呵,这个,那是做的不好呢。”
夏侯策淡淡道:“你也不必替他说什么好话,那个男人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对家庭妻子儿女从来就不算什么好丈夫。钤”
宋依依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不管怎么说,那人是夏侯策的父亲,他以说,但是她不能跟着去非议。
于是她只好转移了话题,说道:“王爷今天为何心烦呢,说出来给我听听,就算是分担烦恼了。”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掌中取了片小石子,也学她的样子扔了出去,落在水中,溅起一片蛙鸣。
“没什么。”
“王爷,说出来会好点啊。”宋依依问道。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你呢,光让我说,你为何半夜三更不睡跑出来?”
“这个……”宋依依摸了摸鼻子,呵呵干笑了两声,“我就是睡不着而已,所以才出来走走的,没想到碰到了王爷。”
夏侯策半靠在石头上,把手中的玉箫拿在手中把玩着,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也有心事?说来听听。”
宋依依怔了怔,一时间竟是无法言说。
她能说什么,说她的事么?
“奴婢能有什么心事。”
“是想家了么?”他忽然问道。
“……”宋依依想了想,迟疑道:“嗯,是有些想家了。毕竟以前很少离开家的。”
夏侯策转过头来,“你家中都还好么?”
“没什么事,都还好。”
“说说你的事情好了。”
“呵呵,我这没什么事说的,父母兄长都是好好的。”宋依依道。
夏侯策看着天空的月亮,自嘲道:“多半如此,毕竟并非什么人家都像夏侯家这么乱的。”
宋依依看着他,不由得带了几分怜惜,知道他的经历,从小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王爷,那些事都过去了,您的父亲不管怎么说也许是有许多错处,但是您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他,不是吗?”
夏侯策回眸:“你说得没错。”
他的确不能真的不管那个老头子,即便他曾经那么对他,然而他却还是不能做到视若无睹。
亲情血脉,这种无法割舍的东西,想起来就让人觉得有些悲哀。
“但是,本王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夏侯策冷声道:“这辈子倒宁愿老死不相往来。反正,夏侯家不止是我一个儿子,也无所谓,他还有几个好儿子,也不必我去伺候。”
宋依依听他这种话,摇了摇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一直觉得父亲是很好的,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也许才会遗憾。”
宋依依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21世纪她的父亲就是因病去世的,后来她再也没有了父亲,才察觉到亲情的贵。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只是,夏侯策的情况更其他人又不同,当初夏侯家如何对他的,她也多少知道点,知道双方的矛盾几乎是无法弥补的,到了这种地步,也就不要想什么原谅了。
“我只是觉得,成天记着仇恨,心中中总也不会快活的,王爷,多想点开心的事情嘛,这样才会天天开心。”宋依依扮了个鬼脸,说道。
夏侯策唇角勾起,看着她做鬼脸的样子,哼了一声,“胡闹。你倒不怕本王么?”
“为什么要怕,王爷又不会吃人。”
夏侯策沉默了起来,拿着玉箫呜呜吹了几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月光如银洒在他们身上,宋依依侧着螓首看着他,夏侯策就不一语地吹着曲子。
长相思,摧心肝,美人如花隔云端。
这曲子如斯哀怨幽咽,在夜空中回响。
宋依依侧耳听着,直到他停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忽然开口说话。
“以前,我母亲最爱吹这支曲子。”
什么?
宋依依心中微微惊讶,“这首曲子,听着像是。是夫人以前喜欢吹的曲子?”
“那时候她常喜欢吹这支曲子,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并不懂什么事,总以为她事在等待我那个父亲。那个男人家中娇妻美妾还不够,时常流连花楼,不怎么呆在家中。我母亲曾经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美貌闻于世间,我之容貌不过像她五六分罢了。”
宋依依不知道怎么的看向夏侯策,他的这张脸真是极其俊美,让人看着总是忍不住花痴,实在舍不得冲他火。
这么俊美的男人,生出他的女人又该是怎么样的美貌?
这样美貌的女子却嫁给了这么个男人,成日留恋花楼歌姬之处,关在深深庭院之中,想必是有怨怼之心。
她想起后来生的事儿,忽然觉得也怪不得那陆夕云婚外出轨,她那般美貌,又遇上这么个男人,这么个丈夫让人很难不死心,再有人刻意蛊惑,也难怪……
夏侯策冷声道:“后来她就跟一个金国来的男人好上了,笑的是,那人开始还是跟我父亲搭上的线,是他在外面交的好友,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我本以为那曲子是为我父亲,没想到却是为了那个男子,他们时常幽会。”
宋依依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些,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消息,难免震惊。
毕竟,从前在外面听到总没有当事人说来的清楚。
“最笑的是,有几次我分明见到他们了,母亲只哄骗我,说那人是客人,她只是去招待他。呵呵,所以最后她连我都以不要了,为了那个男人,抛下丈夫家庭,儿子,为他去刺杀先帝,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她都没有回头过。死之前,我见过她,她还告诉我,她不后悔,哼,不后悔……”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激愤了起来,带着几分恨意。
显然,他十分憎恨这件事,对自己的母亲更是满怀恨意。
这也并不怪他。
从那之后那个女人便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人世间,从不识烦恼的小公子变成了人人辱骂,被父亲家人嫌弃驱赶辱骂的野种,扔在这没有感情的冰冷的世界自己一个人体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那时候他恨极了这个女人,恨她抛夫弃子,恨她为了那么个男人居然如此愚蠢,自己没了性命,还要害得夏侯家倒霉,害了他这个儿子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他遭受过什么,至今,他身上还有着当初被赶出府时,在外面被野狗追咬而留下的伤口。
那样的岁月他不愿去细想,每次想来也都不过是又一次的折磨。
痛苦和磨难让他变得早熟,他还是摸爬滚打,一路走到了今天,学会了无视伤痛,学会了把心深深地隐藏起来,再不会受伤流泪。
他变得冷漠,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像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他以再不受伤。
只是,从那之后,他再不相信女人,再不相信感情,觉得女子都太肮脏,根本不愿接触女子,更不用谈感情了。
宋依依,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他甚至一点也不排斥她的靠近触碰,曾经他以为,这个女子是上天赐给他的,是――
她带给他的又是什么呢,让他学会了去爱么,还是现自己还以再疼痛?
宋依依听得震惊,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话。
说罢,夏侯策忽然看向宋依依,目光锐利,带着点冷意,“你们女人总是如此么,都是如此三心二意,容易变心么?”
宋依依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眸光微变,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想你父亲跟你母亲的事,其实不是光只怪你母亲的,对吗?”
“那个男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呢,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抛下自己的儿子,去赴死,被人利用,这样的愚蠢又是为何?”
夏侯策的神色似乎很是阴鸷,显然这件事是他心中的阴影,从来一直笼罩在他的心中。
这也是他为何会讨厌女子的根源。
宋依依沉声道:“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明白她会这么做的缘故,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之中,往往会盲目,你父亲是那样的人,她被冷落,自然会心生怨怼,这时候有个人出现填补了心中的空缺,自然而然就会移情别恋了。何况,你父母之间说起来也只是媒妁之言,又谈何真情?”
“这么说,你觉得她抛夫弃子还有理了?”夏侯策的神色阴沉下来。
“不,我能明白,但我不会那么做。”
宋依依看向他,“王爷,我若是要嫁人,那自然要嫁给我喜欢的男人,那个人要待我一心一意,我也会待那个男人一心一意,不会辜负他。若是真的有一天,恩断情绝,我宁愿和离,也绝不愿做出出轨的事情,那是侮辱,对感情的侮辱!”
宋依依的目光坦然直白,清澈地倒映着他的脸庞,带着绝然。
看得出,那是她真实的想法,这个女人对感情的态度很是纯粹,她没有糊弄的想法。
夏侯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轻抚过她的,“一心一意,怎样的一心一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想要那么一个人,我们不要多富贵的生活,只要平静的生活,不需要有太多锦衣繁华,一心一意地对待彼此,没有第三个人,一夫一妻,白头偕老。”
宋依依认真地说道。
夏侯策看着她,一时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是这么个想法。
“你这样的要求,世间少有女子敢提出。这世间三从四德,男子三妻四妾为多。知如此,多被人非议成妒妇么?”
他忽然沉声说道。
宋依依嗤笑一声,摇摇头,不屑道:“非议又如何,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好了,旁人的言语又与我何干,何必为此毁了自己的生活,硬要添上一个妾来给自己烦心?我能承担多少幸福,就能承担多少压力。”
她自信的表情让双目点亮,乌黑的瞳眸像晶亮的水晶,闪烁生辉,神采飞扬,带着一种强烈的自信。
说着,她看向夏侯策,忽然有些大胆地问道:“那么,王爷呢,你对婚姻又有什么想法,也想三妻四妾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夏侯策看着她,眸中泛出一阵异样的神采。
“三妻四妾又如何,不过徒增烦恼,本王见惯了父亲的风流,那样的生活要来又有何用。”
宋依依心中一跳,咬了咬嘴唇,“王爷,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他真的能做到么?
“为何不,如你所言,多一个人不过是对感情的玷污,所谓爱情,若真的有爱情,那么本该如此干净。”
夏侯策沉声说着,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在耳边奏响,带来心跳跟着加速。
宋依依忽然说不清的悸动,看着面前那个男人,一时怔住。
“王爷真的是那么想的么,是,世上那么多的美人――”
夏侯策凝视着她,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那双凤目深邃如同海,瞬间吸住了她的视线。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他的声音一字一顿,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灵魂给吸出来一般,凝视着她,瞳眸深深,月光下,俊美的脸让人窒息,那般美丽,他如此地看着她,仿佛是在跟她表白一般,如斯温柔,如斯绝然,如斯深情款款,带着几分浓重的情愫,一瞬间让人几乎神授魂与。
宋依依只觉得心跳加速,被他的话,被他的目光吸引,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他说的是真的?
这样的表白,他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宋依依呗他的目光看得脸颊冒了火,咬了咬嘴唇,撇过头去,“王爷当真是个好男人,不知道有谁有福气将来成为您的王妃,想必她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夏侯策看她躲避目光,心中不喜,伸出手把她的脑袋扳回来。
“你觉得那个女人有这个福气么?本王的未婚妻显然不是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