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她跑了几步,到了帐门外,突然收住了马。
不,不可能是她的北冥。如果北冥回来了,不可能不先去找她的。这座营帐她来过,是绛宾的。
她果然是急疯了。弟史望着那扇帐门,眼泪就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琵琶声停了,绛宾从掀门出来,看到弟史牵着马,靠在马身上哭得无声无息,侧过来的脸上沾着湿漉漉的发丝,身子微微颤动着。
他是听了乌木来秉,才知道弟史在外面。见她这幅模样,也已猜出了几分。心里有种说不明的情绪,迟疑了下,还是上前轻声道:“夜已深,若是想寻人,我明日陪你便是。”
弟史只是痛哭道:“我争不过她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仍是……”
绛宾听她这般说,幽幽叹气:“如果绝望,那就放下吧。或许有一天,北冥也会被她打动的。”
弟史睁开模糊的泪眼,她摇摇头,失魂落魄地望着牧场的远方,喃喃道:“不,可惜就算那样,我也输了……”
她放开马缰绳,转身走了,连马也不要了。
七七是在拿她最重要的亲情甚至生命来争,她争不过她,她能付出的,除了自己的命,什么都没有。
草丛深处,她还记得,那年初遇,他躺在雪中一动不动,天地间唯有他们二人。
如今,她一个人来了,他却被七七拐走了。
不,她还是要等他回来。一定要等他回来。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