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怕?‘怕’字早已不属于我。”
离炎凑近离恨的耳旁,邪邪的声音,低语:“你是我的奴隶,而她们连奴隶都不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痛恨女人?”离恨动也不动,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
离炎松开她,道:“奴隶没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明日出征北明山庄,你去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
少女没有回答,转身出了大门。
离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北明山庄,号称天下第一庄,可是,它依然挡不住离魑宫突如其来的大举进攻。不消十天的工夫,庄主北堂逐天被俘,少庄主北堂胜重伤。北堂胜为了救自己父亲,带领整个北明山庄臣服离魑宫,去天下第一庄称号,少庄主北堂胜改名北堂岚,立誓永世不得背叛离魑宫。
北明山庄的一帮残兵败将们跪了一地,黑衣的少年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他的成功,却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放声大笑,只是微微的扬了扬嘴角。
“誓死效忠君上,君上一统江湖!”
红衣的少女站在少年的身边,脸上蒙着红色的面纱,额头上燃烧着一团鲜红的火焰。她看着脚下臣服的人,听着他们的山呼声,目视远方,平静而淡泊,无喜亦无忧。
从那以后,离魑宫逢战必胜,越来越多的门派臣服于它,越来越多的人惧怕那黑衣的少年,还有他身边那个红衣的蒙面女子。离魑宫的魔君离炎,宫主离恨,成了人们谈之色变的忌讳。
离恨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却永远都是那般平静无波的表情,就像当初她说过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无事的时候,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只是,无论秋千荡的多高,她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笑容。仿佛那个在秋千上欢笑的女子,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六个月后,色使送来了今年的第二批女人,环肥燕瘦、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应有尽有。离恨远远地看那些女人被关进春极殿,她又想到了半年前那个女人眼里流露出的绝望,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坐回了她的秋千上,目视远方,像在看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不高兴?”黑衣的少年站在秋千的旁边。
“何所谓高兴?何所谓不高兴?”少女淡淡地答。
“世人皆谓笑是喜,哭为悲,却忘记了喜极而泣,一笑忘悲。所以,你说的对,无所谓高兴,也无所谓不高兴。”
这是少女第一次听到少年用这种沉重的语气说话。她下了秋千,走到少年的身边,少年身上的迷迭香味立即扑鼻而来。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眼睛看到他的心里。
少年的嘴角扯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不要被我迷惑,下场很惨的。”他的语气似戏谑的玩笑,却是最严厉的警告。
“我在你眼里看见了恨。你做的这些,杀戮,女人,全都是因为你的恨。为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理由?”
“没有理由,只是想知道而已。”
少年大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摸着少女光洁的脖子。“不要想,会很危险。”少年的手在用力,少女的呼吸渐渐困难。
少女平静地看着他,无畏无惧,无喜无忧。
少年松开了手,小指勾起少女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或许你太寂寞了,想找你的朋友来陪你了。”
少女偏过头,走出几步。“寂寞得太久,早已惯了。也没有朋友,因为不需要。你也一样,不是吗?”
少年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少女也微微一笑,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笑。当少年掐住她脖子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到他指尖的犹豫。<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