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晖(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入夜,巧凤在房间里做针线,裴怜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她纳鞋底。“你纳的鞋底真厚实。”裴怜赞道。巧凤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裴怜又说,“张柳能娶到你做媳妇儿,是他的幸运。”

巧凤讪讪,“我不会说话,姑娘别拿我开玩笑。”

裴怜伸手给她捋了捋额发,寻思着如何开口,“我想跟你说说我的事,你想听吗?”

巧凤有些讶异,匆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做得笔直。

裴怜被她的紧张样逗乐,忙道,“不,不,你继续做,不然我会紧张。说起来,我有很长时间没跟别人说起过这些事了。”

“哦……”巧凤又盘腿坐下,拿起手工,边看裴怜边动作。

裴怜不确定要怎么说,怕她听不懂,还是决定从头说,“我出生在一个村子里,娘像你一样,会做些绣活,做得很好。我不记得我爹,他在外地谋生,很少回家。我五岁的时候,我爹死了,我娘伤心欲绝,也跟着去了。后来有人来我家要收我为徒,那就是我师父。我师父来自一个很厉害的门派,在里面地位也很高,所以我虽父母早亡,倒也没吃过什么苦。”

巧凤听得很认真,但裴怜看得出,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些。

裴怜继续说,“我十六岁那年,无意中卷入了一场江湖纷争,误杀了师门中的前辈,从此站到了师门的对立面,成了叛徒。也就在那时,我遇见了我的夫君。他待我极好,我一直心存感激。”

我对巧凤笑了笑,她看着我,也笑了笑。

“我们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师门的追杀接踵而至,他受了重伤。师门警告我,如不就擒,就拿我师父开祭。我那时崩溃了,因为我的软弱无能,竟连累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我想也没想,立即回到师门服罪。”

巧凤完全停下了手中的伙计,神色中有些怜悯。

“我跟你说过,我的师门是名门大派。名门大派是最讲规矩的,我杀了人,势必要以命偿命的。但他们没有给我一个痛快,折磨了我很久。你不要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我武功很好,身子骨硬朗,话?吵死了。”

裴怜抽了抽嘴角,把心中的火气压了压,“师父难得和你说几句体己话,你耐心着点啊。你老实跟师父说,别害羞,你说你喜欢阳刚的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像男人的?”

盯着她看了两眼,认真地说,“师父不像男人啊,师父只是骂人很阳刚。我喜欢骂人中气十足的姑娘。”

裴怜瞪着他,一直瞪着他,他缩头缩脑地低下头,嘟囔道,“不是你问我的吗?”

裴怜斥道,“臭小子,你讨骂还讨上瘾了?你好说歹说也是阮家之后,要娶个母夜叉回去,你娘不得被你气死!”

委屈地低着头,不说话。

裴怜散了几息怒火,方冷静下来。她这才体会到做师父的难。她小时候顽皮,师父也不知道生了多少气。斟酌之下,她还是耐住性子问,“其实有个姑娘挺喜欢你的,你可能没注意。你那表妹叫什么来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跟宣宜郡主一起的那位,我瞅着她看你的眼神害羞的紧。那时你被蛇咬伤,她是第一个冲过来问你安好的。你跟师父说说,你觉得她如何?”

他头也不抬地摇摇头。

裴怜恼道,“你别光摇头,给个话呀。”

说,“师公说了不许提宣宜郡主的事。”

她泄气了,她的耐性只能和二傻子对话到这种程度。她躺回榻上,心想着,还是下次再说吧。

白天事儿多,裴子谦和裴怜的对话不断重复,裴怜一直睡睡醒醒。瞅着天快亮了,也睡不下去了。摸索着起身,外面有人敲门,“姑娘起了吗?”

是六儿。这么早也不知什么事。裴怜打开房门,六儿侧身站着,不太精神。

“姑娘……”

六儿心里有事才会这样,而且必定是大事。裴怜担忧地问,“怎么了?”

六儿搓了搓冻红的双手,裴怜想他一定在门口站了很久,于是拉着他入屋,给他抱着汤婆子,“你倒是说话呀,这样子怪吓人的。”

六儿为难道,“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裴怜立即阴沉了脸,六儿赶紧说,“我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的,昨日姑娘问了我王爷的情形,我回来越想越不对劲。不瞒姑娘,距离上次收到王爷的音讯已经一个月了。您想,王爷在凉州的时候,半个月来看您一次,写个信能废什么功夫,肯定耗不上一个月啊。我后来派人去州府打探,刚刚消息回来,说是玉门关陷落了。姑娘您说,王爷是不是出事了?”

“你说什么?”裴怜紧紧揪住六儿的手,“我不是前几天才收到瑞哥哥的信吗?”

六儿垂着头,低声说,“王爷前发兵前吩咐,如果他没有回信儿,让我务必伪造一封给你,内容……内容就照着你写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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