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慕浔住的院子叫做湖石。顾名思义,就是建在水上的别院。从院门进去,得绕过一道九曲桥才能到房前。桥下引了活水,养有锦鲤,又肥又大。过去裴怜常蹲在湖边钓鱼,钓上来又放回去。慕浔笑她偷腥;她自称是姜太公,和鱼儿你情我愿。而今看到这些鱼,只觉它他们快活地惹人厌。
慕枫站在门口,斜了一眼收不住喜色的秀珠,咬牙对裴怜低声警告,“他身子不好,你别惹他生气。”
裴怜没反应过来,就被背进里间,放在塌前。慕浔闭着眼,她这才发现,慕浔的脸色苍白的紧,跟过去心病突发时的样子有点像。可那病明明已经根除,不应该呀。她困惑地看着他。
秀珠在塌前盈盈下拜,“秀珠拜见家主。”
慕浔睁开眼,阴鸷地看着裴怜。裴怜匆匆撇过脸。
慕浔没有说话,秀珠跪着不动,仿佛两人都在等着她。裴怜尴尬地轻咳一声,解释道,“这两天多亏秀珠姐姐陪着我说话。她闲在竹苑里也是无趣,以后倒是可以常来走动。”
慕浔闭上眼,压下一口气,裴怜察觉他生气了,于是立马对秀珠说,“姐姐不如先回去,我稍后再去找你。”
秀珠失望地抬起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慕浔的侧脸,裴怜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缓缓地应了个是,才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去。
裴怜松了一口气。要不是看着秀珠可怜,她本不愿带来见。裴怜深知,自己和慕浔见面必定多有不快,又搭上一些陈年旧事,反而变本加厉。
慕浔幽幽地说,“你倒是热心替我处理家务事。”
过去的裴怜肯定会厚脸皮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的裴怜已然没了那份闲心,只是静静坐着听他的抱怨。
慕浔讨厌这样的裴怜。她变得很不讨喜,反应很冷漠,说出来的话也不中听,像一杯带着冰渣子的凉水,喝下去不舒服、还磕牙。
但矛盾的是,他想见她。尤其听完裴子谦的话,他有些害怕,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可她好好的,还多管闲事。他简直气极了自己。
突然有一抹冰凉搭在他的手腕上。他睁开眼,裴怜正帮他把脉。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看向他的眼中有几分怪异。她犹豫了一阵,问道,“你见过我师父?”
他歪着头讥诮道,“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她低着头,轻声问,“师父还好吗?”
慕浔气极反笑,“你不应该先问我好不好,他能把我弄成这样,还有什么不好的?”
裴怜对慕浔的无理取闹感到无奈。她师父医德很高,必定不会给他下假死秘方,他如今中了,必定是自找的。这秘方不会伤及性命,前一两天让人病入膏肓,而后随着药效褪去,会虚弱一段时间,半个月过后,会逐渐康复起来。这是她师父年轻时弄着玩的,据说他自己就吃过,当时吓傻了一片人。
对待这样的慕浔,她其实很有经验。不要忤逆他,顺着他,他很快就会冷静下来。可裴怜突然觉得有心无力,他们之前再也回不去从前的时光,做再多努力也是白费。
两人两句话说不到一起去,只会伤了和气。裴怜想走也走不得,总不能爬出去,她委婉地说,“你这病需要静养,好好躺几日,自会痊愈。”
慕浔幽幽地看着她。他怎会听不出她的意思,“你还真是一刻不停地想甩开我。”
裴怜察觉到慕浔眼中的危险,慢慢地向后挪了挪。慕浔眯了眯眼,突然用力扯过裴怜的手臂,裴怜惊呼一声,已被翻身压住。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打的她全身发疼,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却换来紧紧的桎梏。
他的气息就在眼前,龙涎香散发着野兽般的气味,她颤栗地说,“不要……。”
他突然感到困惑,一切都不对,她的反应不对,话语不对,表情也不对。她竟然害怕他。他有什么好怕的,他一颗心扑在她身上,只是想要些回应。“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拒绝我?”
她摇着头,“不,我们不是。”
他笑,“我们当然是。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没娶乔薇,你高兴吗?”
裴怜讶然。
慕浔收起了笑。他很失望,她竟没有一丝开心。
他赤红了眼,撕扯她的衣物,低头啃咬她的颈脖。她咬着牙,手脚并用地拼死挣扎。“嘶”地一声,衣物散开。她崩溃了,双手紧紧地捂住脸,“别看,求你,求你了……”
他的怒火被瞬间浇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身上可怖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