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裴怜收手不及一下趴到在地上,“你听什么墙角。”
裴怜爬起来,陪笑道,“瞧您发这么大火,别把人家吓到了。”
“滚院子外面去。”师父命令道。裴怜“哦”了一声慢慢挪出去。
晚上,裴怜问裴子谦,“您和那书局和赌场的老板是不是熟识的?要不我把玉和尚当了,咱们去凑个份子钱?他们生意可好了。咱们指不定也能跟着赚上一些。”
裴子谦余怒未消,质问,“你是饿着了还是冻着了,三天两头地想着钱的事。”
裴怜嘟嘟囔囔地说谁跟钱过不去啊。
“还有,”裴子谦说,“那玉和尚既然人家送给你、你就好好留着,别老想着拿去当了。”
裴怜应承。她师父今天不太对劲,平时对旁事都不太上心,今天居然一本正经地跟我就着一个小玩意儿较劲。裴怜盯着玉和尚把他上上下下都研究了个头透,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充其量就是块值钱的美玉。既然他值钱,如果不拿去卖有怎么体现t的价值呢。唉……
第二天,蓝衣武人也来了,裴怜叫他笑面蓝。笑面蓝进去不久,她师父又发火了。敢情是因为天气太热容易上火?裴怜去厨房倒了杯五花茶准备端给她师父。
走到门口,听见笑面蓝说“主子说并不算违背承诺,人家确实是个能干的,不然主子就算再了得也不能把个废人弄到皇城脚下啊……”
笑面蓝但要说什么,门突然打开了,裴子谦冷声说“你又干什么”。裴怜赶紧把五花茶孝敬过去,表明确实没有听墙角。
裴子谦接过茶水,说了一声“滚开点“,然后把门狠狠地关上了。
哎哟,火都能把屋子点了。裴怜缩了缩脖子去找小徒弟,“你师公是不是吃错东西了,火气一日比一日旺了。”
二晖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裴怜敏锐地捕捉并指出,“小徒弟你也撇的太彻底了吧。”
二晖在她考究的注视中慌了手脚,东躲西躲地躲开她的视线。这不是更可疑吗?裴怜决定死磕到底。二晖坐不是、站不是,最后被逼得上了树。裴怜坐在树下拿小石子儿砸他,他就抱着树干不下来。
“你们干什么!”房门打开,师父和笑面蓝站在门口。笑面蓝向裴怜作揖,裴怜不管他。
二晖抱着树干哀怨地说,“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逼问我。”
“成何体统,你给我进来。”师父甩手进了屋,裴怜把最后一颗石子扔到二晖身上,也进了屋。
裴子谦质问,“你有什么破事非要欺负二傻子。”
裴怜驳道,“二傻子分明就是隐瞒我什么,我要是对您有所隐瞒您气不气。”
裴怜振振有词,裴子谦的气一下了半分,问她到底要知道什么。
“冷面黑和笑面蓝拿什么事惹您生气。”
裴子谦眯了眯眼,“你叫人家什么?”
我反驳说,“您从来不告诉我们他们的事,我咋知道他们叫什么嘛。”
裴子谦想了想,挥挥手说,“随便你叫什么都行,这群王八羔子叫什么都不过分。”
裴怜又追问,“昨天听见你说书局和赌场,今天又听到进京,肯定跟我的事有关。这样您还瞒着我,你当我是傻子啊?”
裴子谦哼哼道,“我要真当你是傻子,就不会这么提防你了。”
“那您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哇?”
师父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丫头啊,师父让你别问了,你能答应师父吗?”
啊?打算就这么把她打发了?裴怜果断地回答“不能”。
裴子谦点点头说,“好吧。”
他踱着步子出门,对树上的小徒弟说,“二晖,你回房里把门关上,今晚不许出门。”
二晖“哦”了一声,照做了。裴怜琢磨着,这多大的事连二傻子都要防着。
然后他又裴怜叫出来,让她去倒杯茶。裴怜说,“师父您茶壶里的茶不是热的吗?”
裴子谦说,“你屁事儿怎么这么多,让你去就去呗。”
裴怜“哦”了一生,屁颠屁颠地去倒茶,把茶壶装的满满的。等她回过去,裴子谦的门关的紧紧的、灯也灭了。
咦?出门了吗?裴怜又去二晖房门前敲门,二晖说,“师公吩咐了不许开门。”
裴怜终于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气得都快吐血了。裴怜一脚踹在裴老头的门上,破口大骂,”你这个老无赖,你为人师表这么不讲信用。”骂了半天,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真跟没人似得。裴怜最后放了狠话,“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今日缠着你、明日缠着你、后天还缠着你,你就别出门好了!”
然而,裴老头真的让裴怜领略到了什么叫无赖。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发现案几上放着一封信。“怜儿小徒,为师领二晖去探访友人。择日即归。勿念。”
居然跑了……裴怜哭笑不得,就为了躲着这么个破问题,居然跑了!
“有人在吗?”院子里有人叫。
裴怜回过神来,看见院子里站着个女人,带着帷帽看不清脸。她问,“裴子谦是不是住这儿?”
裴怜烦乱地挥挥手,“看病的以后再来,他不在家。”
女人咬的牙痒痒,“该死,居然让他给跑了。”
啊?师父到底躲的是谁?裴怜上前问,“你谁啊?”那女人摘下帷帽,露出精致的五官,她冷声说,“我是苗青娥,裴子谦的相好,你是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