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九哥,你没事跑上屋,“他可不是用实际行动教我了吗?”
用幸灾乐祸来形容萧瑞当下的心情最合适不过了。虽然凭他对慕浔的了解,这厮还算检点,但重点是裴怜认为他怎样。萧瑞庆幸极了自己在女色方面的寡淡。刚才那个场面,作为个男人极难把持,自己不想跟乱七八糟的女人厮混才走了出来。要真混在了一起,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跟这丫头解释呢。
裴怜又说,“阿兄真是好男人,嫂嫂好幸福。”
萧瑞这回都忍不住咧嘴笑了,当然是为了前一句。他补充道,“这句话你得自己烙在心里,别把我和慕浔相提并论。”
裴怜嘟囔道,“阿兄既早知他是这样的,当初何苦还替他说好话。”
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苦能从心里漫到嘴里了,跟吃了黄连似的。现在看来,这丫头还得逼他再做一次。他寻思了一会,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慕兄哪点不着你的意?”
“他……”裴怜结巴道,“他盯着女人的胸口看,还楼别人的腰。”
萧瑞揉揉鼻子。纵使他和裴怜一起长大,也没有讨论过“女人的胸口”这样的话题,这丫头倒是每回都给他新鲜感。他尽量镇定地说,“你没看见他动手不是?其实,慕兄这样的男子已然少见。怜儿这么挑,以后想自己单过不成。”
裴怜驳道,“阿兄不就很自持、很专一,为何他们不能像阿兄一样。”
这……要怎么跟她解释呢?萧瑞寻思着,男人对女色的反应应该不太好解释。如果他跟她说“我只想要你”会不会吓到她?要不是他少喝了两杯,还留着一丝清明,说不定他就这么说了。
萧瑞没有说话,等着一阵秋风吹来,将他的燥热吹散,他才说,“嗯,你阿兄是这世上独一位的。要做到这点,要有很高的修为。”
裴怜信以为真,除此之外,还能怎么解释呢?她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们又不是亲兄妹,当初我怎么没喜欢上阿兄呢?”
这话让萧瑞彻底没辙了。他要肯定,就等于驳了他们的感情;他要否定,就打了自己的脸。他只能装作头疼,沉默不语。
“阿兄你怎么了?”裴怜关切地问。
萧瑞揉揉额头,“吹风吹得头疼。”裴怜瞧见旁边有辆手推车,拉他过去坐着,“你且歇一会。等酒劲缓过来就好了。”
萧瑞晃了晃身子,然后靠在裴怜肩膀,低声说,“你且借我靠一靠。”
“哦”。萧瑞身长,裴怜尽量挺直了腰杆,让他舒坦些。萧瑞眯眼看见她绷紧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心里好笑。这丫头就是好骗,他要不是正人君子,她早被他吃透了。
说起好骗,萧瑞想起一件事情。有一年他们俩去河边抓鱼,半路遇上大雨,他们跑到山洞里躲雨。他那时还小,只当常挽云是个有趣的丫头。他对挽云说,“我记得山洞上面的竹竿上有一张斗篷,你轻功好,不如你去把它取下来吧?”挽云伸着脑袋出去看,没看见。最后索性冲到雨里,真上了那竹竿去看,最后回来时都淋成落汤鸡了,还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是有人取走了,没看见呀。”小萧瑞摸摸鼻子暗笑道,“大概是吧。”后来他们在山洞里呆了好久,雨还没停,他有些犯困,对挽云说,“我困了,能不能靠你身上?”挽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挽云那时才七岁,身子骨很瘦小,他靠在上面嗑地脑袋疼,不久之后他发现挽云瑟瑟发抖,他抬头看,她嘴唇发白、牙齿打颤。那时,挽云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我有点儿冷。”他想,他就是从那时起真正喜欢常挽云的。
萧瑞这边想着心事,裴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阿兄说,我要怎么收拾这只大王八呢?是清蒸、还是油炸、还是水煮?阿兄睡着了吗?”
萧瑞懒洋洋地说,“没呢。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要你实在气不过,可以到我府上住一阵子。只一点,不许乱跑。”
裴怜得意地笑起来,“你们好像都怕我乱跑,我的轻功是不是太好了?”
萧瑞嗤笑一声,“是好,天下第一。”
裴怜咯咯地笑,顿觉心情舒畅,她看着天边的月光,开心地说,“阿兄你真好!”
“嗯,知道就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萧瑞约莫着楚山别院里该散了。慕浔要发现裴怜不在家,没得又要发疯,到时候还是累了裴怜。萧瑞坐起身来,看着裴怜,裴怜也看着他。“怜儿。”
“嗯?”
“下次再忘记谁也别忘记我。”
裴怜笑得眼弯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