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脖颈间是慕浔温热的气息,裴怜不由想起昨夜慕浔与那舞女的暧昧,不由身子一僵。
慕浔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劝道,“方才是我做得太过。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居然没认出那画本子上的是你。当初我千方百计地让人把它塞到你手里,就想让你记起一点我的好,哪怕只有个影子也成,没想到你忘得这么彻底。况且,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没有随意造次,你就别气了。”
他看裴怜没有再抗拒他,手臂又收紧了几分。话里带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刚才你给那钱老二治病,贴的这么近,且不论你已为人妇,男女终有别,总要忌讳些。以后我给钱老二找个大夫,你要看要诊可以,看换药就让别的大夫去做。”
说到男女有别四个字,慕浔又引火上身了。裴怜觉得她是个大夫,与病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纯属天经地义,但慕浔见到个美女就跟人家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居然还跟她说男女有别!她转身猛地推开慕浔,愤愤地看着他。
慕浔不知所以然,困惑地看着她,“怜儿怎么了?”
裴怜看着看着,鼻子一酸,眼眶里盛满了泪,视线模糊了。
因着前车之鉴,慕浔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上前拉住她,免得她又跑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了,好好说。”
裴怜睁大眼睛,收回眼泪,她可不想没骨气。她简明扼要地说,“昨晚我出去寻你,寻到了四方别院。”
点到为止,她想慕浔是聪明人,知道她说什么。
慕浔确实聪明,不过他想的是另一件事情,他焦急地问,“你是不是遇见了萧瑞。”
裴怜听他这句不着边际的问话,寻思着他又想东拉西扯地忽悠她,愤怒地甩他的手,“你放开我。”
他不仅不放,还把她圈在怀里,“你就回答我两个问题,你是不是遇见了萧瑞,后来和他去了哪里?”
裴怜用力拍他的胸膛,“是,我是遇见了阿兄,在你和那舞女你侬我侬的时候,阿兄安慰我,带我回家,就这样。”
慕浔匆忙放开她,捂住心口,跪在地上。
“你……你怎么了。”裴怜看看自己的拳头,好像用了很大的劲。
慕浔摆摆手,深吸几口气,才缓过来。裴怜跪在地上抬起他的脸,脸色苍白,不是装的。裴怜赶紧扶起他,坐在榻上,又倒了一杯茶给他。慕浔喝了一口,幽幽地说,“把我打死了你就解气了?”
裴怜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容易……要是知道,我昨日就把你打死了。”
慕浔叹了一口气,昨日哪里吃的是酒席,根本是吃亏,不仅媳妇儿让人捡走了,还弄了个有嘴说不清的误会。他轻咳两声,“你跟我说说,你昨夜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裴怜利落地数着,“所有的。比方说你要跟我商量要不要纳小郡主进门,还有你色眼咪咪地看着舞女露大腿,还有搂着人家的腰跟人家喝酒。要不是阿兄中途把我拎了出来,说不定我还能看到更刺激的。”
慕浔越听脸色越差,这些事情他多半不记得了,只记得小郡主那段,不过那都是胡诌的,就是开个玩笑。他讪讪地说,“要是我说我不记得了,你会怎样。”
裴怜冷笑一声,这还真是巧到家了,“你今天也看见钱香香的眼神了?其实你我都知道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但我能这么跟她解释吗?”
慕浔回忆了一遍,随后正色道,“我确实有自己的苦衷,不曾故意欺你瞒你,以后会慢慢跟你解释。不过,是我伤了你的心,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裴怜气结,这无赖居然拿她的话堵她的嘴。好啊,那她就将计就计,“你不用以后慢慢解释,你的事没这么多,现在就解释!”
慕浔揉了揉额头,昨夜的酒劲还没完全散去,现在越发疼了。“乔薇的事情,我是开玩笑的。有你一个我已经半条命了,再找一个我不是找死吗?我还想多活几年。”慕浔看裴怜的脸色阴沉,好像这理由不足以说服她,又补充道,“酒桌上的都是皇室宗亲,我要把话说死了,大家脸面上都过不去。横竖主意在我手上,我要不同意他们再折腾也没有。你说对不对?”
裴怜踱了两步,似笑非笑地说,“你可是说要找我商量的,我寻思着皇室宗亲的脸面不好驳,打算答应了。我都答应了,你还矫情什么?”
慕浔欲哭无泪,这哪里是要他解释,根本就是挖好了坑等他来跳。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裴怜,“娘子,不带你这样的。”
裴怜“哼哼”了两声,“这一条算你说出了几分道理,那舞女的事要怎么解释?你把自己说的忠贞不二,其实这些年来养了女人吧?”
慕浔忙道,“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不信你来验!”
裴怜瞪着他,“这怎么验。”
慕浔笑笑,“你是大夫,总有办法的嘛。”说完,视死如归地躺在榻上。
慕浔最擅长插科打诨,虽然裴怜不想承认,但她现在确实没那么气了。她知道这事没法解释,昨天阿兄说的没错,风月场上的男人大多如此,是她自己跑去看给自己找罪受。她这么逼着阿浔交代,无非想听到别的,让她对自己的心交代得过去。但理智地想,还能有什么别的呢,还能怪谁呢?回归到点子上,无非怪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有钱有势的男人。
慕浔看着裴怜望着外面的风景不说话,也不再胡闹了,他走过去拉着裴怜的手,“怜儿我错了。昨晚我确实多喝了两杯才没控制住。昨晚他们说的话你也听见啦,他们都骂我和尚来着。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这样,我以后去哪儿都告诉你,你随便查,我坦荡荡地随时恭候你的大驾,成吗?”
慕浔都这样说了,裴怜觉得她再揪着不放,就是她矫情了。她淡淡地说,“外面的女人……总是不好。如果你有喜欢,大可以抬进家门,我没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