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起附带资料,陈飞翰准备看看两个车主的资料。
在东门的车子的车主是省内N市人,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搬到了G市,在这边承包了城北新开发区的一个项目的建设工程,现在是三十七岁,和老婆离婚,有一个儿子跟老婆走了,现在是单身,住址是城北队列路三十八号。
而西门出现的皮卡的车主是G市本地人,今年三十六岁,从事建筑事业已经二十年之久,估计是从初中毕业就开始从小工人开始干吧。老婆去年因为车祸去世,留下了一个女儿,住址是城东开发路二十六号楼。
资料上面能找到的有用的信息就只有这些了,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也只能再去实地考察了,现在这份资料已经快被陈飞翰翻烂了,以陈飞翰的推理能力也再也提取不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揉了揉眼睛,陈飞翰其实也是非常疲惫的,自己的体力光是每天用来支撑一点多钟睡觉五点钟就要起床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今天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偏偏陈飞翰又被任命为调查负责人,他今天不光是体力,脑力也被耗费的差不多了。
病房中的空调已经开了起来,说明这个病房中的另一个人要过来了,陈飞翰来这边并没有通知医院方,只是徐晃考带他过来的,空调是医院负责的。
陈飞翰看了看时间,他看资料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半夜两点多了,看样子自己也是应该休息了,要不然的话,明天真的可能没办法行动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对中年夫妇护送着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了进来,陈飞翰赶紧走过去帮忙,病床上躺着的人现在可能还处于麻醉药的作用期间,所以还没醒过来。
“额......你是?”医生问道,“怎么么见你登记?”
“哦。”陈飞翰搭了把手,把移动病床上的人搬到了病房中的病床后,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医生说道,“我是这个,我没有办公的地方了,只能暂时借用一下病房了。”
“哦原来如此......”医生说道,“那你小声一点,别打扰病人,如果还有病人送过来的话,你就必须立刻离开这间病房,明白吗?”
陈飞翰收起证件,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医生满意地看了看陈飞翰,转向那对中年夫妇,说道:“你们出来一下吧,我得快点跟你说一下你们女儿的事情,那边还有别的伤员需要我去救治,我没什么时间。”
中年夫妇满脸愁容,跟着医生走了出去,陈飞翰也快步跟了上去。
“你们女儿的手算是保住了,只要恢复得好的话,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但是就是可能天气不好的时候会有同感,再加上可能会留下很长的一道疤痕。”医生说道,“总体来说手术还是成功的,现在最主要要做的是进行康复和心理辅导,就这样,我先去准备下一个手术了。”
听到自己女儿的手保住了,那对中年夫妇的表情也算是稍微轻松了一点,连声对医生说道“谢谢”。
陈飞翰也是松了一口气,走进了病房,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睡着的伤员,摇了摇头,毕竟这只是一个处在最美的年纪的少女,却遭遇到了这种变故。
“那个......”伤员的爸爸开口说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陈飞翰回头一看,原来自己正好站在门口,挡住了两夫妇进来的路,道了声抱歉,陈飞翰赶紧把路给让开了。
夫妇走到病床前,用手抚摸着自己女儿的脸,脸上有露出了之前的愁容,母亲甚至开始抽泣起来。
“怎么了?”陈飞翰赶紧走到病床前,“刚才医生不是说手术还算成功吗?”
“唉,我们只是为我们感到不值......”父亲开口说道,“前几天我丢了工作,没想到今天却又遭遇到了这种事情......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
“额......”陈飞翰看着面容沧桑的父亲,说道,“错的不是你们,是社会......”
“你呢?”哪位母亲抬头看着陈飞翰问道,“你的哪位亲友受伤了?”
“哦,不是......”陈飞翰知道夫妇把自己当成受伤者的亲友了,赶紧拿出自己的证件,说道,“我是这次事件的调查员,我因为没有办公的地点,所以暂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可能要打扰了。”
“啊!”那对夫妇对视了一眼,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求你一定要找出犯罪者!不能就这样算了!”
陈飞翰收起证件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我现在在做的,现在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这是一起有组织有计划的恐怖袭击事件,所以我们正在调查这起事件的策划者。”
“拜托了!”那位父亲弯下了腰,朝着陈飞翰鞠了一个躬,陈飞翰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道:“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额.......嗯......爸......爸......”躺在病床上的伤员突然醒了,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缓缓地张嘴喊道,但是可能因为麻醉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说话还是没什么气力的样子。
“瑶瑶!”那对夫妇赶紧围了过去,喊道自己女儿的名字,“瑶瑶!你醒了!”
陈飞翰走到病床前,说道:“现在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最好不要围得太紧了,过一会儿她就会完全苏醒了。”
“啊,是这样啊!”那对夫妇赶紧站了起来。
“除了手之外,没别的什么地方受伤吧?”陈飞翰问道。
“嗯,医生说没有了......”父亲说道。
陈飞翰点了点头,说道:“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活着......”
手机突然响了,陈飞翰拿着电话走到病房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华风,他赶紧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有一个暴徒醒了!”华风说道,“闹个不停,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现在在中心医院?”陈飞翰问道,他记得华风的确是在第二医院来着。
“是的,我不久前接到的电话就赶紧过去了,他现在闹个不停,几个人也压不住他!”华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
“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打一顿再说,打徐晃考徐队长的电话,让他推荐几个大家特别凶的人。打到他不敢闹了之后再给他打一针麻醉剂让他好好睡一觉,我想早上他醒过来估计就会生不如死了。”陈飞翰说道。
人在经历痛苦的时候被打上一针麻醉剂的话,痛苦的感觉会消失的,但是当麻醉剂的效果散掉之后,痛苦的感觉将是之前的几倍,这也就是陈飞翰的用意所在。
不要说什么陈飞翰没人性,人性是跟人说的,这些暴徒简直不是人,所以陈飞翰不用跟他们说人性这两个字,他们都可以把屠刀挥向自己的同胞,陈飞翰怎么就不能用点手段对付他们呢?
陈飞翰虽然很仁慈,但是仁慈也是对人仁慈,对禽兽,他不用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