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莹神色一振,难道......她不敢往下想,只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那人直接道:“这些情报对我来说,分文不值,告诉你也无妨!”
胡莹暗叹,这些消息对他一文不值,对自己来说却是价值连城,又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人冷哼一声,道:“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但不能告诉你!”
胡莹还想问,那人却道一声“告辞!”话音一落,人已经在三丈开外,胡莹知道自己追不上他,索性不去追。
而,胡莹与那神秘人的谈话,却被一个人偷听的轻轻楚楚,这个人正是燕无涯,他像陀石头,躲在树林后面,大气不敢出一个,他不甘臣服于胡莹脚下,他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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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惊鸿斜倚在车厢里,瞧着对面的陆无为和胡八锁,似乎觉得很有趣,忽然忍不住笑了。
胡八锁瞪着他道:“你觉得我们很滑稽?”
亦惊鸿嘴角微微扬起,道:“我只是觉得有趣。”
胡八锁眉头一邹,道:“有趣?”
亦惊鸿打了个呵欠,闭上眼,似乎要睡着了。
胡八锁一把揪住了他,道:“我哪点有趣?”
亦惊鸿淡淡道:“抱歉,我说的并不是你,世上虽然有很多人都很有趣,但你却是例外,你实在无趣极了。”
胡八锁脸色变了,瞪了他半晌,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陆无为,此刻却忍不住,抚须道:“那小友是认为我这老头子有趣喽?”
陆无为身为武当派的一派宗师,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遇见过一个说他有趣的人。
亦惊鸿又打了个呵欠,笑道:“我觉得你有趣,只因为我还未见过一个坐车的道士,我总认为出家人既不能骑马,也不能坐车的。”
陆无为并不生气,居然笑了笑,道:“道士也是人,不但要坐车,还要吃饭。”
亦惊鸿点头回应,又道:“我也一直认为像胡八爷这样的大侠也是不会坐车的,怎么也得找几个童子,八抬大轿伺候着,才能彰显的出身份。”
胡八锁冷哼一声,这家伙真是话多,道:“若真要找上几个人来给我抬轿,我看这其中算你亦惊鸿一个,怎样?”
亦惊鸿又道:“即不是坐轿,你既已坐在车上,为可不坐得舒服些,看你这样坐着,总忍不住以为你长了痔疮。”
胡八锁脸色也沉了下去,道:“你难道想我塞住你的嘴?”胡八锁本就注视着亦惊鸿的一举一动,精神绷紧,是以亦惊鸿说他看着像是痔疮。
陆无为不禁一笑,胡八锁顿觉难堪,当即一支大手缓缓伸到亦惊鸿的大穴上,悠悠笑道:“我这只手一按,你知道就会怎么样?”
亦惊鸿笑了笑,道:“你这只手若一按,这一路上恐怕会很无聊。”
胡八锁不屑一笑,道:“那么就算我.......”
刚说到这里。他的手还未按下去,突然健马一声惊嘶,赶车的连声怒骂,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胡八锁左右张望,惊道:“什么事?难道有人敢来打劫?”
他的头探出车窗,嘴就闭上,脸色变了!
落叶满天的地上,竟还有个人……
一个死人。一个很难看的死人。就那样拦在路的中央。
他被人塞在一个布满蛛网的树洞里,全身已经\的发紫,一只短矛插入了他的胸膛,将他钉在树上,他的尸体也已经爬满了蜘蛛和蚂蚁。
胡八锁见是一个死人,心里倒也放心不少,赵一广双臂一振,苍鹰般扑了上去,将尸体卸了下来。
“别动~~”亦惊鸿吼道。
却仍然晚了一步,赵一广的手已经碰了上去。
胡八锁当即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道:“小子,你可别耍什么花样!”
长空无忌也上前来,冷冷道:“你最好放开他!”
这六个字,说的平平无奇,却如命令般的使胡八锁放开了亦惊鸿。
亦惊鸿丝毫不以为然,又道:“好心不是驴肝肺,那尸体如此\紫,显然是中了剧毒。”
赵一广哈哈一笑,道:“什么狗屁,若是有毒,我岂还会安然在此?”
亦惊鸿回到马车之中坐起来,只道:“看看你的手腕处的几处大穴。”
赵一广半信半疑的挽起袖口,看了一眼手腕,不由“啊!”的叫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八锁、陆无为等人皆上前去看,只见赵一广的手腕处,已经蔓布着一块黑斑,显然是中毒。
胡八锁当即点了手腕周围的几处穴道,对亦惊鸿道:“这可是你耍的什么花招?”
亦惊鸿默然,只道:“中此毒并没有性命之忧!”
赵一广心头的石头顿然落下,亦惊鸿一语未了,又道:“不过,你那只手,以后怕是不能在用喽!”
赵一广心头一凝,当即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还望亦少侠不计前嫌,施与解救之法!赵某感激不尽!”
“哦!?”亦惊鸿道:“怎么个感激法?”
赵一广眼神左右一晃,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一广说这话时心想,我并没有加上自己的姓名,倒也算不得数,愿他救我一次,我再不与他为难便是。
亦惊鸿笑了,又道:“那我让你去杀胡八爷,你杀吗?”
赵一广心头一惊,瞟了胡八锁一眼,不知所言,只道:“请亦少侠赐与良方!”
亦惊鸿不在说话,倒是陆无为心怀慈悲,道:“好了!好了!惊鸿小友跟你开玩笑呢,这不过是余毒,毒性大减,并无大碍,只需三日内不运功,毒自退去。”
赵一广闻言,大怒,当即挽袖子就骂道:“直娘贼,敢诓我!”
陆无为当即拦住,道:“切勿运功!”
赵一广气的脸都\了,甚至比那尸体还难看。
亦惊鸿倒是佩服这陆无为,其实赵一广中的此毒,或许都不能说是毒,只是如同癣斑一样的东西,过几天自会痊愈,而陆无为却说三天不能运功,那是想着这胡八锁会对自己不利,赵一广三天内不能运功,胡八锁等自是不会轻举妄动。
待上了马车,陆无为又问道:“惊鸿小友可知死的是什么人?”
亦惊鸿眼睛闭着,道:“江南漕帮的帮主,贾更剑!”
“你又如何知道是他?”胡八锁道。
“初时,在南山客栈他就该死了,只因我念他同是来救九爷,就出手救了他一命。”亦惊鸿道。
“哦!?”陆无为道:“那又是何人将他杀害?”
亦惊鸿叹了口气,道:“川西二鬼,勾魂、夺命!”
“呵呵!”胡八锁道:“我却不见得,此川西二鬼,武艺不俗,暗器、用毒亦甚为了得,你不见得是他二人的对手。”
亦惊鸿默认,说道:“或许是他不愿多与我结下恩怨。”
胡八锁不由来了兴趣,川西二鬼远在天府四川,漕帮在江南,天各一方,怎会有结仇?遂问道:“这其中可有什么恩怨?”
亦惊鸿顿了半晌,只道:“江湖本身就是一个恩怨,不知开头,亦不知结尾。我与胡八爷也无恩怨,可胡八爷不也一样要置我于死地?”
胡八锁笑而不语,或许是觉得亦惊鸿说的不错。<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