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一思的视线看去,才看到那张看不出模样是案几,他忽然心中越加疼痛,他似乎皆能看到适才的二哥该是如何的痛心,如何的隐忍才未将这一掌打向一思。
他亦能料想到一思伤得二哥有多重!
他慢慢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嫂子。”顿了顿便找着话题,指着那堆残骸问,“这是二哥弄的?”
一思这才发现小烈,愣愣起身,要福身问好,只是未到弯下膝来,便被小烈止住。
他笑得依旧憨厚,道,“嫂子,不必如此,我和二哥虽生在皇家,私下却从不重这些繁文礼节。”看了看一思,便又变着法的为淳于曦讲话,又道,“嫂子和其他人不同,乃是二哥珍视的人,自当更不需讲究这些。”
一思一愣,她知晓小烈话中之意,只是他的这个“不同”,到底有何不同。为之不顾生命之不同?还是她如此讥讽他,他却不杀她之不同?更或是她本身便是不同!
无论哪种不同,仿佛皆是她承受不起的不同,仿佛每一种可能皆可令她心烦意乱,心存不安。
她未吱声,只是将视线移向了窗外。
窗外湖水轻起波浪,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似奇观异彩,亦似浮生若梦。
小烈见之,便又没话找话,道,“这水波流动,在月光下竟是有这翻美景。月之清冷,映射在冰冷的水中竟能制出这番波光琉璃的冷艳来,和烈日下全然不同。”说着,他又笑了起来,自说自话的又说,“这水和人一样,在不同环境下便有不同的景象。我二哥……”
“小烈,你可知卿月在何处?”一思无情打断,她知晓小烈何意,可如今,她不想听有关淳于曦任何一点信息。
小烈微愣,他知晓卿月在世,他也是无意间听于茂回禀说,见到一个与二月公子极像的人在三界之地出没。
他本以为卿月和一思已死,后来见了一思,他亦是有疑惑的,他也向二哥追问卿月之事,追问一思未死的真相。
他也曾怀疑乃是二哥因妒成恨夺了一思害了卿月,但二哥说出实情时,说起卿月之事时眼中抹哀伤痛苦却是骗不了人的,他相信此事于二哥无关。
其实细想起来,他一度怀疑二哥委实不该。二哥为人他该了解的,他对外人委实毫无情面,可对自认的亲人,二哥是不同的。而卿月亦是他一同长大的手足,卿月大病时,他亦是为他奔波求医,能尽之事样样做尽。如此的二哥怎可能害卿月。
他急切,为二哥辩白,道,“嫂子,你千万别误会二哥,卿月之事真与二哥无关,乃是另……”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小烈的后话,随后船便无故晃动了起来。
一思和小烈皆微惊,刚想向外看去,却是有人急报,“报,将军,有敌情!有伏兵!”
给读者的话:
别字明日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