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弦,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廷阳宫,皇太父惊奇地望着脸颊红肿的妘凤弦,再瞧瞧她身边眼冒赤光,全身绷紧的诺风,一时没了头绪,试探性地低声朝她问道。
“父后,你这是上哪找的鲁男子,竟然胆煽朕耳光。”妘凤弦摸了下不时传来刺痛的左脸,嘴角上还残留着淡淡血腥味,目光一闪,努力做出无辜受害的可怜模样。
“啊?诺风他——”皇太父惊愕的侧首看向一声不吭的诺风,完全摸不清头脑。这诺风可是他在暗谷千请万缠才不得不出来的人才,按他那冷静得吓人的性子,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情。
“父后~你就给儿臣换个待卫,要不今天他高兴一耳光煽来,明日他不高兴就是一剑刺过,儿臣这身子骨可是受不了的。”
“胡说,暗谷的人,岂会对皇家做这样的事情。”皇太父那双保养得很好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凤弦~上前一步,让父后好好看看。”
妘凤弦含糊地应了一场,手捂着脸往前走去,侧脸瞅了下已经气得头冒青烟的诺风,顽皮地吐了吐舌头,走到皇太父面前。
“哎呀,这掌印……快~”皇太父心疼的捧着妘凤弦的脸看了一会,颤抖的手轻抚在她浮肿的半边脸,抬头越过妘凤弦的肩膀,朝着殿外道:“快来人,把本宫那盒御赐的凝碧生肌膏拿来。”他话一落音,片刻之后,进来的宫人手捧着镂空的玉盒递过来。
半开的盒盖里,清爽摄人的药香在殿内弥漫开来。
皇太父正欲用手指沾上药膏时,妘凤弦一把抢过他手中玉盒,一本正经地道:“父后,古人都有赏罚分明一说,儿臣脸上的伤是诺风造成的,自当是要他为儿臣抹药谢罪!”
诺风的英挺剑眉皱成一个好大的川字,喷火的眼眸死死的瞪着笑得厚颜无耻的妘凤弦,劲装之下的宽阔胸膛更是剧烈起伏。
皇太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转头看向妘凤弦,见她表情无异,只得问向台下的诺风,“诺风,你此次行为是为何?”
“回皇太父,卑职一时手误,伤,伤了陛下的凤颜”这一番话,说得诺风咬牙切齿。
“大胆,暗谷契约,不可伤害汝等之主。”皇太父秀眉紧锁,朝着诺风喝道,“你胆敢违背谷令,罪犯欺君,来人——”
“等等~”妘凤弦正在打量手中雕刻精美的玉盒,对于诺风那哑巴吃黄连的表情,玩得很是得意,却不想得到皇太父的厉声传唤外面的待卫,连忙阻止道:“太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诺风胆大妄为,伤其主,必以死谢罪!”
“那可不成,他死了,谁来保护儿臣。”
“这个问题不是凤弦你要考虑的。”
“儿臣就是喜欢他这样的,别的人可不要。”
“这成何规矩~”
“不用了,太父就当今日无事发生,朕现在便要领着朕的贴身待卫回宫。”妘凤弦眼见皇太父的犹豫不决,从台上跳下来,拉着诺风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