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无双才入厅,就看到花自弃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小小稚嫩的脸上,有着平时没有的,几乎称得上是惊恐表情。她冲到即墨无双的面前,一双纤细的小玉手,伸到半空,紧紧拉住他的衣袖,
即墨无双自然的,用安抚小狗小猫般的温软表情笑对:“怎么了!”
花自弃张了唇,想说什么,紧紧跟在后面的嬷嬷上前跪下,道:“老奴给陛下请安。”
其实,一般的宫中规矩,一干的太监宫女们见到皇上只是随着妃子后面跪下,这样,上前单独跪拜并不合礼仪。甚至,有一些阻碍花自弃说话的意思,多少有些犯上的感觉。
但人都是这样,有本事的人,多少都敬重着点。嬷嬷下棋的本事,即墨无双是见识过的,她要拦着花妃,那么肯定,花妃将要脱口而出的,必是不合适的话。
即墨无双挥了挥手,让一干侍伺的人下去,拉了花自弃,走向龙榻,一起坐下。
嬷嬷也退了去。当今天天子是多么精明有主见的人,什么事也论不到她多嘴。何况至今膝下无子,原因只不过是凰后未生。在凰后未生养之前,这后宫的妃子,谁还有本事生出孩子来呢?!这花妃简直就是凭空跳下一人,从外国进宫,普通的侍寝身份,一夜间突然成了红透半边天的宠妃。这怀上龙子,身份,安危,即墨无双想来也不会不关心。再说,即墨无双要是做了什么决定,也论不到她这个老嬷嬷多事。她明天会听到花自弃告诉她,再做定断不迟。
宫里一下子空了起来,花自弃依在即墨无双身侧,眼神有些无助。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烦愁?”即墨无双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花自弃抬眼看他,咬唇,过了一会儿,伸了手,拉住即墨无双的手,将他的手摊开,直接放在自己平平的小腹上然后,看定他不语。
即墨无双呆了一呆,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花妃,是有了身子了吗?”
花自弃摇头,点头,然后,再重重摇头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全是无辜的惶恐不安。
即墨无双道:“要传太医先看看吗?”
花自弃点头。
即墨无双想了想,伸了手去床边的几上拿茶,手,一滑,茶杯掉于地面,有星星点点的碎片飞起来。本来悲悲切切的花自弃整个身体一缩,以极快的速度闪到床上,丝毫没她什么事。即墨无双伸了手,拈了一片细瓷划伤了手指,一边招呼:“来了,宣御医,带些包扎的药料来,让他们快点”
花自弃整个人从背后凑过来,看了看手指的伤势,点头:“是要快,再慢点自己就收了血,用不上那药了!”
即墨无双横了她一眼,啼笑皆非。这花自弃说她聪明吧,有些地方,不通得很。说她呆吧,这世界任何也不会认为这轻灵秀美的花自弃,不够聪明。
有几个宫侍答应着进来,有收拾的,有替重砌茶的,
月色静好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游戏,那么,我们还需不需要对我们的角色认真!
是不是,未来的事,不需要去想那么多。因为,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还有没有未来
过了会子,御医来了。一路小跑着,一脸的紧张。
即墨无双脸色不好,花自弃觉得即墨无双大有理由生气!这御医是跑得太迟了,现在伤口都不流血了。来了根本没用。
花自弃也端庄了脸色。跪坐在即墨无双的身后。御医上前,小心的差人拿腔作样的伺侯起来。
即墨无双挥了挥手,一众人下去,即墨无双才开言道,“花妃今天吃存了食,你给她脉脉吧。”
花自弃这才伸出手去,御医忙用丝帕子隔了,轻轻搭上手
沉呤片时对即墨无双道:“回陛下,娘娘,似有喜了!只是血脉中带几份寒毒药,颇有凶险。”
即墨无双看了看花自弃,花自弃坐在床上,二眼发直!已是呆了!
即墨无双道:“你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