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陈啸凤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她的评价是“仁慈”二字,且这个别人还是即将被她杀死的对手。
这种感觉,还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眉一挑,指间的小刀破风而出,目标不是单夭夭的心窝,也不是那条绳子,而是她平坦的腹部。
单夭夭险险的在刀锋快要贴近时扭动了身子躲过,但悬空的挣扎却促使那条束绑她的粗绳更下落了几分,她的脚瞬间离那大油锅只有不到20公分。
这一回,陈啸凤再不掩饰自己的笑声。
“小女孩,悠着点,不然不用我动手,你自己也会掉落油锅的。”顿了顿,瞥见单夭夭额上的汗珠,再次挑眉道,“你放心,仁慈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你想为自己多争取活的时间,我也想多找点乐子,咱们呐……慢慢耗。”
话落,陈啸凤竟然将别在腰间的十几柄小刀直接丢给了她身旁的壮汉,又吩咐道,“慢慢玩,可别太快将她玩死了。”
那壮汉咧嘴一笑,“放心吧,凤姐,这么个娇滴滴的大学生,我也不舍得太快玩坏了。”
那笑容太猥琐太丑陋,单夭夭真有冲动将那张脸给直接打扁,奈何她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啸凤走了出去,而那壮汉把玩着手中的刀,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仓库门被重新关上,室内又恢复了最初的昏暗。单夭夭无心去注意门外的动静,一双水眸戒备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