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什么样的奴婢,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对方的大小姐出面了,雪千舞自然也不能退让,踏前一步排众而出,“婢女出身低微贫困,钱财银两看的重些也就罢了,你一个官家嫡长的小姐,不问女戒读的多少,不比女德学了几何,却只看人穿着首饰,说出来平白让人听了笑话。”
雪千舞这一个多月来,在千歌身边听的多了,倒是学了不少说话的技巧,有理有据让人难以辩驳。
谭嫣立刻就气白了唇,这位大小姐空有一张好相貌,却无一颗玲珑心,嘴巴张合几次都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她身后这时走出来一名年龄略小一点的少女,“这位小姐既然提到女戒女德,就该知道女子有修容之仪,如诸位小姐这般寒酸破落的妆扮,与女戒女德背道而驰,才真是让人笑话。”
这少女说完转头对谭嫣说:“长姐,妹妹实在听不得那些颠倒黑白的话,忍不住出来插嘴,长姐不会怪妹妹吧?”
谭嫣保住了面子也保住了里子,脸上立刻有了笑:“当然不会怪罪,二妹妹说的正是我的意思!”
这少女的打扮比谭嫣要差一点,便是庶出的二小姐谭鸢了。
既是个庶出的,再让姐姐与她相辩岂不是降了姐姐的身份,千歌当即上前一步与千舞站在一起,笑意吟吟的问:“谭二小姐说到女子有修容之仪,那敢问一句,女子缘何要修容?”
“自然是取悦夫君,”谭鸢鄙夷的扫了眼带着纱帽的千歌,“你这副藏头缩尾的模样,是府里的哪个下等小姐,竟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那我可真要怀疑府上小姐们是不是都没修过女戒女德呢。”
“谁说二姐姐是下等小姐了,”却是雪千荷在后面说了一句:“二姐姐是嫡出的二小姐,可比你这个庶女高贵多了!”
千歌有点惊讶的回头看了雪千荷一眼,但见她虽有怯弱之色,小脸却仰的高高的,一副倔强的可爱模样。
千歌霎时觉得心中一暖,双眼一弯,给了雪千荷一个笑脸,只可惜隔着帽纱,雪千荷没有看到,否则只怕要受宠若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