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看了青枝一眼,道:“主子会保护小姐的!”
千歌心里有些暖暖的,又有些酸楚,她隐约能猜到夜凤邪的身份,只是他从来不曾向她透露过,也丝毫不提及自己的事,他对她的事了若指掌,她对他的事却一无所知。嫁给他?她已经不是单纯无知,对情爱充满幻想的少女了,对于男子的情爱,她已经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说起来,夜公子有好些天没过来了。”青枝道,“流萤知道夜公子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流萤说道。
千歌笑了笑,流萤虽是她的丫鬟,主子却是夜凤邪,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她。他之于她,是随时可来随时可走的,他现在虽然对她百般好,但是说不定那一日腻烦了,就会转身一走了之,让她寻不到半点人影。
说了不想,又忍不住想这些不舒心的事了,千歌甩开思绪,站起来道:“老夫人白天被气狠了,我也该去看一看了。”
夜晚,月上柳梢头。
窗外吹进的风轻轻拂动瑰色紫藤花柔绫帐,千歌半梦半醒间,隐约觉得床边坐着一个人影,吓得猛然睁开眼,身体往里面躲去。
“是我,”温柔的声音响起,“千歌别怕,是我回来了。”
千歌松开枕头下的水果刀,拉着被子盖住身体,半坐起来道:“你怎么半夜坐在人家床边,想把人吓死吗?”
“半个月没见,我好想你,”夜凤邪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刚一回来我就赶来见你了,千歌想我不想?”
“才不想你。”千歌推他,不说一声就突然消失的人,她为何要想!
夜凤邪低笑:“你的神色可不是这么说的,分明是想我的紧。”
“胡说,这么黑你能看到什么,”千歌道,“我不同你这无赖分辩。”
习武之人夜视能力要比常人强的多,夜凤邪没有告诉千歌,若是说了,她恐怕再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么哀怨的神色了。
夜凤邪顺着她一路流淌进锦被里的墨发,柔声说:“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与你说一声就走了,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别生气了,嗯?”
“你去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自然无需跟我说。”千歌撇开脸道。
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夜凤邪吻了吻她的秀发,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是不想增添你的烦恼,待时机成熟后,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的,好不好?”
“谁要听你说,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千歌冷淡道,表情却缓和了。
夜凤邪轻笑出声,道:“我这次路经扬州的时候,从沈家走了一趟,带来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什么好消息?”千歌猛然抬头,唇瓣从夜凤邪的下唇轻轻擦过,千歌先是一愣,而后脸唰的红了。
琉璃凤眸倏然变得深沉,夜凤邪目光锁在千歌的双唇上,抱着她的双臂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