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越听脸色越黑,最后不耐烦的一声怒喝,让所有御史都闭了嘴。
心怀不轨的一些人怒火中烧,顿时明白那些人是搅局的,皇上听着觉得荒谬,连他们精心准备的弹劾都不愿意听了!
“把雪宁侯、南康伯带上来!”元帝下令道。
群臣在下面皱眉,不知道皇上这一句雪宁侯,是习惯使然,还是别有用意。
须臾,雪宁侯和南康伯都被带入朝堂,叩拜行礼。
“你们二人可想明白了?”元帝冷声道,“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将事实真相从实招来,再敢欺君,严惩不贷!”
两人皆道自己所言千真万确,一时间,朝堂上又如昨晚在御书房一般争执起来,双方各执一词,谁也没有能一锤定音的证据。
众人吵的正热闹时,夜凤邪出列,扬声压过众人的声音,道:“皇上,臣有一句话想对南康伯说,还往皇上准允。”
元帝道:“允了。”
众人都不说话了,目光盯着夜凤邪,这位可是雪尚宫的夫婿,不知道想要耍什么花招。
夜凤邪迈步朝南康伯走去,步伐漫不经心,却让人无端觉得紧张。夜凤邪站定在南康伯身前,哂笑了一声,怜悯道:“南康伯,昨夜你那不肖儿子雪上嵘,死在了监牢中,还被几个暴徒给分尸了。”
有几个大臣立刻想反驳,夜凤邪一眼扫过去,他们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可能!”南康伯大叫道,“你休想骗我!我儿不可能死的!”
“有何不可能的,”夜凤邪道,“你那儿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受得了监牢里的苦,出言不逊自然是要被教训的。你儿子杀了大皇子,是必死无疑的,狱卒和那些犯人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你骗我!我不信!”南康伯神情凄厉,“我儿不会死!我儿不会死!”
见南康伯被扰乱了心智,有大臣想要提醒,但是此时元帝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冷厉的俯视着下面,让一些人丝毫不敢开口,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夜凤邪道:“你儿子手臂有一块榆钱形的胎记,你既然不信,我让人把那肢解的尸体给你送上来,你自己辨认一下。”
夜凤邪朝外面喊了一声,立刻有人送上来一个木箱,摆在南康伯面前。箱子未打开,就有淡淡的血腥气飘散。
“大胆隐侯!”有大臣呵斥道,“你竟敢把如此污秽之物带上朝堂,你该当……”
“无妨!”元帝打断他的话,“恕隐侯无罪。”
那人只能悻悻闭嘴。
夜凤邪对南康伯道:“快打开看看,你儿子在里面呢。”
南康伯双眼怒睁,眼角发红,他颤抖着手将箱盖打开一条缝隙,立刻看到最上面的一条手臂上有个榆钱形的胎记,与儿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南康伯手一抖,箱盖又重新合上,所谓关心则乱,南康伯没有继续验证那究竟是不是自己儿子,就惊怒的大吼一声,惨叫道:“不会的!我儿不可能死的!那人明明答应我,只要我扳倒雪宁侯,他就会请玉婵仙子帮忙,将我儿子起死回生!对!对!玉婵仙子,玉婵仙子在哪?求您救救我儿子啊!”
南康伯如疯了一样,疯狂大叫着就想往外跑,嘴里喊着玉婵仙子救命。
“把他给朕抓起来!”元帝盛怒道。
群臣心中气急,南康伯这一吼,就说明他是受人指使,陷害雪宁侯。眼看即将事成,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南康伯被侍卫抓住按在地上,嘴里仍然发出不甘的吼叫,脸上老泪。他有一颗爱子的慈父心,可惜没有用对地方。
雪宁侯冷声道:“南康伯,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快说!”
“二皇子,二皇子!”南康伯猛的看向君习玦,“殿下,求您请玉婵仙子救救我儿!罪臣给殿下磕头了!”说完砰砰的磕起头来。
君习玦脸色一变,忙道:“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南康伯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