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后的第四人说道:“他们没想反啊,等他们想反叛的时候再剿灭他们不得了,大哥三思啊。”“哎,现在他们是辅佐国家都是栋梁之才,但有一日他们一旦翅膀硬了,羽翼丰满了,再有反叛之心我们就防不胜防了。如若我还活着定能制约他们,但是如果我死了呢?倒时候天下还有谁能挡住天地人,恐怕到时候天下就不姓朱了。我这么做不是我心狠手辣别有他图,只是希望能够让大明传千秋名万代,把所有的隐患在我有生之年扼杀掉,如此遭人嫉恨的事情他人不愿做我来做,天下也只有我可以做到,舍我其谁!”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说道。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大蛇当打七寸,擒贼先擒其王,剿灭天地人必先找到他们的心脏头脑,中正一脉下手,大家去准备吧。中正一脉,算我对不起你们了!”话毕依然没转过头来,只是挥挥手,众人纷纷离去,只留下那人依然在地窖之中享受着这种阴寒。
第四人从地窖中第一个出来,正午直射的阳光照落下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用手遮住脸,眼睛疼得留下了泪水,却再也止不住了,不停地顺着脸颊划过,直到走过来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搀扶着第四人钻入了一辆马车之中,然后慢慢离去了。剩下的三人也纷纷走出客栈旁的地窖分别翻身上马向着不同方向扬鞭而去。
五日之后,卢韵之正在一个大木桶中浸泡着药水,却听到英子在门外说道:“卢郎,皇帝来看你了。”卢韵之虽然成长在天地人这样不拘世事的环境里,可童年所学的儒家君臣思想对他有深刻的影响,听说皇帝亲临忙站了起来。
卢韵之可谓是一个矛盾体,皇帝认他为御弟他不肯,却又依然循规蹈矩,这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但其实卢韵之只是遵守纲纪礼法而已,但本性上却是一个逍遥的汉子,这才能与曲向天方清泽两人结为兄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是而已。
卢韵之刚从木桶中站起来,却被旁边的韩月秋和王雨露双双下手按回桶中,韩月秋扬声对英子说道:“弟妹,麻烦你告诉皇上韵之正在疗伤不便见客让他稍加等候,或者让他进来见韵之也可以,总之他现在出不去。”英子觉得有些不妥,却知道韩月秋虽然面冷心善,是为了卢韵之好,稍在门外一沉默就转身离去了。
不消片刻,却听到一太监声音响起:“陛下,陛下,这不妥吧。”朱祁钰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有何不妥,朕是去见自己兄弟。”说着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了。
韩月秋和王雨露拱手致敬后,韩月秋继续在坐回椅子上盘膝打坐,王雨露则是抱着本医书看了起来,完全没把眼前的皇帝当回事。朱祁钰也并不生气,毕竟天地人尤其是中正一脉从来也是不为世俗礼法所约束的。
朱祁钰看了看韩月秋和王雨露,突然叹了口气,竟然想要落泪的样子,卢韵之看到后知道朱祁钰肯定有难言之语要对自己说,忙对韩月秋和王雨露说道:“两位师兄,可否让我和皇帝单独聊上一聊。”韩月秋白了卢韵之一眼,并没动弹,卢韵之又说道:“我保证不从药水中起身。”韩月秋这才站起身来带着王雨露离开了房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