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之却是不呆,手脚比谁都麻利。衣服全光光了,霍景之也不洗,抱起思宸直接上塌。外头丫头听得里头动静,一个比一个机伶,早就把幔帐放好退出去了。
霍景之没吃早饭就去衙门了,因为实在没时间吃,本来很宽裕的时间,结果全部浪费在洗澡间里了。其实这样的体验对于思宸来说也是第一次,感觉非常的……最后还是霍景之高声叫了丫环送衣服进来。霍景之的衣服还好,因为洗澡的时候就把衣服准备好了,思宸的一身衣服全泡在浴桶里了。
都己经生了两个儿子,思宸跟着霍景之走出去的时候仍然觉得脸火辣辣的,只是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因为霍景之要去衙门了。侍侯霍景之换官府一直是思宸的工作,只是这回上工的时候,衣服差点给霍景之穿错。
霍景之轻声笑了出来,思宸脸却是更红了,衣服穿好,霍景之走了。思宸长长的吁了口气,霍景之这算是什么意思呢?像霍景之这种自尊心以及性格过份强势的男人,让他说道歉或者说些和软的话那比杀了他还难。但是在他外面风流之后又这样跟她,这表示什么?难道想说他体力很好,再战两个也没问题?
思宸不想再想下去,她应该把思绪收回来,她是霍景之名媒正娶的妻子,有诰封在身的三品诰命夫人,己经生下两个可爱的儿子。一个庶女能嫁成这样,她应该知足了,再不知足,非得去管霍景之晚上到底睡了谁,她就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墨雨上前来侍侯,心情却是显得十分愉快,她刚才和小丫头们一起送新来的两个歌伎去西北跨院,也顺便摸清了一些情况,去动手拉霍景之的那位美女并不是歌伎,她爹是青阳的商户,姓陈,虽然称不上大家闺秀,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
昨天晚上霍景之一睡风流把她睡了,她跟着霍景之回府当姨娘就觉得委屈万分了,哪里想到霍景之一句话把她和歌伎放在一起。她也是受过从小读书识字的小姐,怎么能和歌伎为伍。
这些消息都是陈姑娘边哭边说自己暴出来的,墨雨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继续哭。墨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在这个家里霍景之是最大的,霍景之说是歌伎,那霍府上下都只会当她是歌伎待。叮嘱了两个教席,以及丫头婆子,不管她说什么,老爷说这是歌伎,那就是歌伎。
墨雨虽然是这样叮嘱丫头婆子的,但自己心里也直打鼓,按这个陈姑娘所说的,她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霍景之把她睡了,那事情就很麻烦。睡了歌伎跟睡了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完全是两码事。
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睡了歌伎,睡了就睡了,歌伎一般都会定期喝药,就是有哪个倒霉怀了孕,很多时候根本就搞不清孩子的爹是谁,就是能搞清,人家不认也没办法。孩子生下来就随母姓,只算主人家的奴仆。
睡了清白人家的姑娘,那弄不好就要抬姨娘了,姨娘虽然不能算主子。但她能生孩子,她生的孩子要入户籍。男人一夜风流,风流完了也就算了,但带着尾巴回来,那在后院里就是个麻烦。
墨雨本来还在担心,结果她这边从西北院回来,就听小丫头们说,老爷跟太太正在洗澡间里xo。虽然墨雨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只要夫妻感情好,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盐商家的姑娘吗?”思宸听墨雨把消息说完,心里多少有了个头绪,却是吩咐道:“把昨天跟老爷出门的小厮传一个过来问话。”霍景之一句话没说,但思宸相信他肯定不介意小厮说出来。要是小厮都不能说,那霍景之根本就不会把两个人带回府里。
来旺来的很快,他是常跟霍景之出门的,办事妥当,嘴皮子也俐落。昨天是通判陈大人请客,陈大人处事手腕圆滑,他是举人出身并不是捐的官,也略有诗才,再加上又很会闹场,所以在各种酒会上都能到他,他自己也经常举办。
霍景之本以为就是个跟平常一样的诗会,只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客人很少,除了他之外还有江大人。霍景之当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客人睡主人的家伎是常有的事,但一般来说要是大型诗会,来人众多,就真有看上的,也不好开口。像这种人少,好似只是亲友聚会,再尺度再大一点,就是那啥啥会了,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来的。
这种聚会在京中他就参加过,到青阳还是头一次,但既然己经来了,他也没走。江大人也在,虽然江大人出了名的好色,但判断一个官员的好坏前程这个并不是标准,和他交好并没有坏处。
酒香菜美,歌伎也动人,谈谈风月谈谈官场,气氛很愉快。江大人是正三品,论品阶比霍景之高,但霍景之是盐官,做为皇帝的心腹派到这里来,江大人更不会得罪他。
霍景之的酒量不错,但没有陈大人的好,当时霍景之就感觉到有点醉了,但并没有很在意。醉了就睡一会,刚才给他倒酒的歌伎就很不错。他抱着这种想法,结果醒来一看却发现怀里多了一个陈姑娘。
陈姑娘是陈大人同宗的一位晚辈,其父是个小盐商,因为经营不善,己经倒闭了。其父带女上门求救,陈大人看在同宗的份上收留他,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陈大人自己也傻眼了,他本来只是请霍景之过来玩玩,顺道巴结一下,同事之间互睡歌伎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把自己同宗侄女送上,他真没这个意思。
陈姑娘一直哭哭泣泣,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然后陈父就出现了,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自己家女儿跟你睡了,好歹你也得收了,随便你怎么处置,但要是不带走,未成婚的姑娘就失身了,他就要到大街上去喊。
霍景之当时就放下一句话:“昨天我只是搂着陈大人家里的家伎,要是陈大人愿意送,我也不介意。”
陈大人哪里还会介意,两个一起打包全送,至于他那位同宗亲戚,他马上就把人赶出去。商人谋利,青阳的商人们为了钱要是祖宗能卖钱也敢拿去换钱,仕族对商人的各种不屑是从来没有间断过的,但他没想到陈父敢在他眼皮子底子下搞这个。
后来霍景之就带着一个歌伎和陈姑娘回来了,接下来的思宸也就知道了。
来旺说的很快也利落,说完就退到一边不敢吭声,霍景之一直很暴燥,思宸脸色也不好看,哪个下人还敢在这时候多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思宸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记得上次来青阳的时候,章妈妈就说过很多关于商人不好的话。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在起步发家阶段有点黑历史不算太奇怪,当然有了钱之后就开始洗白了。霍景之当的又是盐政,直接决定盐商赚多少钱,多少商人想尽办法送各种奇珍异宝,其中当然包括美女,送女儿更不奇怪。
挥手让来旺下去,墨雨看思宸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样,不由的劝道:“太太何必担心,老爷都说了直接算做歌伎,太太何必担心。”
思宸摇摇头,想了想把屋里的嬷嬷叫了过来吩咐道:“去验验陈姑娘的身。”虽然有酒后乱性这种说法,但霍景之喝醉之后就睡觉,一个男人睡的很跟猪一样,怎么可能办事。按来旺说的,霍景之是醒来之后突然发现怀里多了个人,那陈姑娘很有可能还是清白之身。<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