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大婚之后,司尤踏上了归途,凌千辰同往,也算是护送。
同一天离去的,还有已经病故的夏婕妤,以此为终结。关于她扑朔迷离的身份的传言也就渐渐淡了。
到了离开的那天,羽鸢只是站在凤至殿外的玉阶上遥望,明明知道看不见。阿夏朵,那个心境淡得像月下泉水一样纯粹,容颜又如天边晚霞一样炽烈的女子,她似乎是唯一一个到这黄金囚笼里走了一遭又离去的人。真切的看透了人心险恶与帝王的寡情,决心要离开。
“谢谢你帮我向他说情。”临行前一晚,阿夏朵夜访凤至殿。她始终不愿意用“陛下”这个在她看来饱含着罪恶的称呼。
“是我自作聪明的将你卷进是非,这只是我在赎罪。你打算去哪里呢?”
“天下之大,浪迹又何妨?”她洒脱的笑了。
“一路顺风。”
“不见。”
“不见。”
……
废黜了瑛夫人之后,右相并没有因此而失势,依旧和左相平分秋色。有人不解,羽鸢却心知肚明,因为这样,他便不必担心外戚专权了,这绝对是元君耀此生最大的忌讳。
“半个月了,你怎么没动静?”淑妃坐在桌边,一面嗑瓜子一面说着。
“什么动静?”羽鸢站在鸟笼前,用象牙细板逗弄着一只全身雪白的鹦鹉,顺手从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投在食槽里。
“兰瑛、兰碧啊。”
“不着急。”
“你不急我急,已经六个月的了,要是孩子落地,华云殿的宫墙就困不住她了。”
“她就算出来,也会先对付兰碧。至于兰碧么,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陛下宿在你宫里的时间最多,不是么?”
“那是因为你在守丧。”
湘妃冷不丁的一句,羽鸢的眼角微颤,“我早就说过没有和你争的意思,这段时间我帮你的还少了吗?”每每在凤至殿用了晚膳,元君耀都想要温存一会儿,不过羽鸢一直都用守丧推诿,将元君耀“撵”到流萤殿去,想想不时看到碧贵嫔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淑妃可没少偷着乐。兰碧越发的意识到自己中了羽鸢的圈套,心中小小的不甘被推波助澜的言语和事件放大了不少,但自己终究是太冲动了,翅膀没有长硬就像要翱翔蓝天,离了兰瑛,她的确不是对手。
羽鸢微怒,虽说胡灵湘是亦敌亦友,但她似乎大概已经将她算作是朋友了。想要找一个真性情的人,太难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
“有时候我在想,你这么高明,为何还要和我联手?”
“许多事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