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寝殿的门打开时,一阵药味扑鼻而来,元君耀有些懵,药……
似乎药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无论是嗅到,还是饮下。各种药草的组合千变万化,还是离不了那般苦涩,安胎药是如此,堕胎药还是如此。
那天羽鸳苍白没有血色的面颊又一次在脑海里浮现,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在殿门前驻足不前,这气味真是令人窒息。
“哎呀……”一阵呻吟将他的疑虑打断,元君耀回过神来,继续向寝殿内走。向内,那股药的气息更加的浓烈,他皱眉。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瞳孔也跟着收缩。这是,怎么了?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大概是这药的味道。
“小主,您怎么样?要不要传御医?”宫婢的声音响起。
元君耀不再犹疑,快步走到了榻前“你怎么样?”他情不自禁的假想这是她,还来得及。
“陛下、您来了啊。不碍事的,只是胎动呢。”兰瑛的脸在暖色的烛火下看不出究竟是惨白的还是红润的,但她的神情分明是苦痛的。
“娘娘,您最近一直这样,每次都痛得厉害,身体也不好……”
“多嘴,下去!”兰瑛虚弱的喝道,秀美颦蹙,楚楚可怜。
“是。”那个宫婢低下头,怯怯的退到一边。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传御医来?”他问。
“臣妾真的没事,见到陛下,就觉得好多了呢。”她笑,依旧是那样清清浅浅,一瞬间的错觉蔓延开来,元君耀觉得有些晕眩。有些。水中影,镜中花。
“传御医。”他转过头对一旁的宫婢说道。
“是。”
兰瑛得逞的笑了,几分得意,但立刻敛了笑容:“陛下,不用……啊!”
“又痛了吗?”他瞥见榻前的小几上有一碗还带着些许烟气的黑色药汁,端起来,到:“先把药喝了吧,御医开的方子,总归是好的。”
“恩。”
药碗越发的近了,那气息更加的浓烈,苦涩的味道像是从自己口中涌出来的一样。
咣的一声,碗从手中滑落,药汁洒在了羽鸢亲手绣的袍子上,地砖上传来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