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嗓子底下涌上腥甜的味道,即墨没有说话就绕开茗夕的身子破门而出。
茗夕只道他是听了自己的话下去休息了,见房中只剩下自己,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正当坐在茶桌边发呆的时候,床榻上破天荒的传来咳嗽的声音,还有那虚弱无力的叫唤声,“水…给我水…”
茗夕愣了愣,踌躇的站起身随手倒了一杯清茶匆匆的跑向床榻边上。
这些日子不见,他的情况真的是好了很多,最起码能看清他的五官了。
扶起他的脑袋慢慢的将清茶喂入他的口中,还不时的用手帕擦去嘴角滑下的水渍。
喝了几口,茗夕不停的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着,“喂,你是醒过来了吗?喂…”一直都没有反应也就放弃了。
君天懿重新躺好之后,嗓子底下有种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蹙了蹙双眉,是什么东西弄的他这么难受。
“咳咳咳…”好想将它弄出体外来,君天懿咳嗽着,那感觉不减分毫。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喂…”茗夕掀开他的被褥,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膛,着急的望着他。
君天懿难受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的睁开睡眼,外界强烈的光线一下子让他无法完全适应过来,用手臂遮挡着。
带着些许的光晕,他还是看清了茗夕忧虑的面庞,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这里是哪里啊?”
茗夕见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醒了过来,开心的扶起他的身子,“这里是代国,也可以说是我的家。你感觉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对劲吗?要不要宣太医给你看看?”
一连串的问题从茗夕口中冒出,君天懿紧蹙着双眉,抿着双唇摇了摇头。
每次的晃动都让他剧痛无比,“啊…”手按住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极了。
“你溺水了,昏迷好几个月才醒过来,一定是留下了病根,慢慢来别心急。”茗夕连忙从旁解释道。
君天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到自己肿起的五指也相信了茗夕的话。
“你是谁?”君天懿拉紧被褥,这个陌生人从自己睁开眼就在这里了,她与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呢,“我又是谁,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呢。”
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好似那茫茫大海,怎么样也看不到边际,而他孤身站在海中央,慢慢的慢慢的,海水漫过他的身子。
传来的震鸣不待茗夕回答他的问题,君天懿便痛了起来,双手捧着脑袋要往墙上撞上去,“啊…啊…”
失忆,这两个字瞬间闪现在茗夕的脑海中,见他痛苦的样子暂时放下了那些疑问,上去扳住他的双臂,尽力不让他伤害自己,“你不要想太多了,你还没有完全复原,再这样伤害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呢。”
房中传来异样的声响,小小赶紧从门外跑了进来,见茗夕拉着床榻上的男子,也不容多问就上前来同茗夕一块儿拉住他。
即墨并没有走远,只是在角落里简单的收拾了下。
前脚刚刚跨进门槛时,就看到君天懿不要命的朝着墙上撞去,跑上去用银针扎入他脖颈上的昏睡穴。
茗夕见他一下子没了反应还以为是死了,不由得慌乱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会不会有事?”
“他情绪太激动了,这样做会让他好受一点。”即墨从茗夕怀中接过君天懿的身子,继续用银针替他安抚情绪。
双手替他解开衣衫,茗夕见状连忙背过身去,拉起小小的手就往走去,“十一哥哥忙着吧,我就先离开了。”
“恩。”即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的应答了一声。
在回去的路上,茗夕收起了方才那副笑容来,双眉之间再次蒙上一层忧郁,走在孤寂的皇宫大道上,路过的宫女纷纷对着她有所指点。
小小见她不啃声自然也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不平,鼓着腮帮子走在后面,要是遇上几个胆大的宫女,小小便会狠狠的甩个眼神过去示意她们。
茗夕努力的笑了笑,对着小小说道,“就让她们说去吧,悠悠众口我们又能阻的了多少呢。”
“公主,人善被人欺,你就是太善良什么都不介意,那些宫女才会爬到你的头上来。”小小冲到茗夕的面前大声的说道,她不怕被人听了去,就怕那些人听不到。
“这里始终不是我的最终的归宿,小小,我们做我们的,让他们说去吧。凡事都要去计较,那我们又怎么会开心呢,你说是不是?”茗夕看了她们一眼,笑着说道。
这个皇宫对她来说并非是从小生长之地,只是在身体好的时候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哪日旧病复发了,她还是会无情的被赶到清台去,在那里一个人居住着,整日与药物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