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风大伤身还是回去吧。”新任掌事太监施海在旁叮嘱道。
君天奇仰了仰脖颈,随即转身道,“备轿,出宫。朕忘了去看看那个老朋友了。”
“是。”施海维诺道,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她一定做梦都想不到,他会活着回来,更想不到的是他当了天胤的皇帝,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在主宰,谁生谁死,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明黄色的马车缓缓的从东门驶出,朝着京城的一角跑去。
这个地方,他从未踏足。今日来这里,只是因为她在而已。
当日,谁都想他死,可是现在呢,他不由得大笑起来。一拳敲在那条早已残废的大腿上,没有预期的痛觉,他的眼眸立马恶狠起来,这都是他们害的,一定要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皇上,到了。”施海轻声的说道,替君天奇打开车门。
刚走出马车,目光稍稍的抬起便能看到那醒目的牌匾,不沾半滴灰尘。
施海搀扶着君天奇一步步走进清风堂去,眼睛也不时的到处打量着,心里想不出他为何要来这里。
堂中的弟子见这般有身份的人进来,赶紧走了上去迎接,“请问…”话还没说出口,施海就用手中的拂尘甩了弟子几下。
“放肆,好个有眼无珠的刁民,见着皇上岂有不下跪之礼。”音调极高,一下子就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伙儿一听是皇上来了,纷纷乱作一团。
正适逢洛亦寒回来,弟子走过去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他怎么来了,这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洛亦寒让弟子退开,深吸一口气走了上去,单膝跪倒在君天奇的面前,心不甘的说道,“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身后弟子也随着洛亦寒跪倒在地上。
君天奇满意的看着对着自己俯首称臣的洛亦寒,提起手中的木杖敲了敲他的肩头,“是不是见了朕,感到很是奇怪啊?”
洛亦寒冷声道,“草民不敢。”
“不敢?朕倒是很想看看这个让先皇再三保留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破房一间罢了。”背过身去朝着四周围看了看。
当年要不是那个女人,母后又怎么会这般轻易就离开人世呢。
他讨厌君天懿,只怪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这个地方朕看的不顺眼,给朕拆了。”丢下这个命令,君天奇就要离开。
洛亦寒利索的站了起来,他要拆了清风堂,就因为他是九五之尊,金口一开随意夺人生死权吗?
“皇上!这个地方先皇可是下过圣旨不许让任何人破坏一墙一瓦的,那道圣旨至今还在。”
君天奇转过身,大步冲到洛亦寒的面前,木桩重重的甩在他的膝盖上,呵斥道,“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要谁死谁就必须死,哪怕那个人是朕的亲人。”瞳孔充满了血丝。
洛亦寒吃痛单膝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却不曾低头吭声,依旧勉强着自己挺直腰板,“先皇尸骨未寒,皇上这么做不怕先皇怪罪下来吗?”
“少跟朕废话,朕说拆就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日便有人上门。”君天奇一手按住洛亦寒的肩膀,再次将他按到在地上。
长廊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衣衫蹙蹙的摩擦声。
司颜若从弟子口中听到君天奇这个瘟神来了,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他来这里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果然,在她走到前厅的时候,他正凌辱着洛亦寒。
“君天奇,你要做什么!?”司颜若大声吼道,她都没去找他算账,他到送上门来了。
声音空旷的徘徊在横梁之上,君天奇侧头过去。
施海听有人呼喊他的名讳,赶紧上去指责,“大胆,哪里来的刁妇,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放开他。”绕过施海的身子一把推开君天奇的手腕,从地上扶起洛亦寒的身子,关切的问道,“伤着哪里了吗?”
“侍卫何在,还不快快将这刁妇拿下。”施海气极了,扯高嗓门呐喊出来。
“整个江山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的胸襟难道就只有这么小吗?”司颜若恶狠狠的盯着君天奇,她绝对不允许他做出伤害清风堂一丝一毫的举动来。
君天奇一摆手制止了从后面赶来的侍卫,杵着木杖走进司颜若的面前,“你说对了,整个江山都是朕的。就连这清风堂也是朕的,朕拆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要你们允许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