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即墨沏了一壶好茶放在药圃内,司颜若披了件毯子就走出了竹屋,眼睛红红的,仿佛刚刚痛哭过。
一坐下,即墨就问道,“你来这里血洛她知道吗?她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过来呢?”
司颜若替自己倒了杯清茶,闻着馨香,悠悠的摇了摇头,轻抿一口茶后她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告诉即墨。
听完这冗长的故事,即墨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你不打算出去了吗?血洛他们要怎么办,还有他,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你就真的要窝在这里一辈子吗?”
双手捧着茶杯,汲取着温暖,思索再三,司颜若真诚的对上即墨的眼眸,“再他没想起我之前,我会留在这里。对于他们而言,我已经死了。”
即墨沉默,深邃的眸子在夜晚中更为深邃,看着她眉心的忧愁,知道她吃了很多的苦,只好安慰着她,“你喜欢就好,本想带他去找你的,这会儿提早遇上了,也不晓得这样是对还是错。”
“回去看看血洛吧,那丫头很想你。连做梦都希望你能回来呢。”司颜若怕即墨将君天懿带到这里就要回去,只能用血洛来留住他。
即墨轻笑几声,“这些日子不见,她应该是长大了吧。栖颜,你该帮她找个好归宿了。”说着咳嗽了几声。
“怎么?是着凉了吗?”司颜若扯落自己身上的毯子给即墨盖上,即墨的身子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好了没有,“我还欠你一个承诺,是时候让我偿还了吧。”
“不碍事的,大概是着凉了。”即墨瞥过头又咳嗽了几声,掏出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口中的污渍,提到承诺他连连摆手,“你多心了,我这样已经习惯了。在代国我整日呆在房中,根本就无暇顾及这双眼睛,那里的阳光不似这里这么强烈。”
“代国?你去了代国?怎么,即墨海是在代国吗?”司颜若惊讶着问道,难怪这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
即墨长吁着,他怕解释,这件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何况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他是代国的人,怕误会许多。
只能搪塞了几句,“即墨海离代国很尽,所以我就去了那里。我也是在那里找到的他,说起来还真是凑巧呢。”
竹屋内,君天懿看着他们两人谈笑风生。紧眯着双眼停留在司颜若的一颦一笑中。
不断的回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今早即墨的反应和言辞来看,他们是认识的,虽然即墨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可以确定,那个女人一定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翩然的转身离开,就在那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丝光线,隐隐约约的他记起些许的画面,一把匕首和满手的鲜血。
晃了晃脑袋,就好似昨日记忆般,任凭他怎么联想也想不起来了。
愣怔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看着上面那错杂的纹路,缓缓的闭上双眸。
正在他出神回忆之极,即墨推门而入。
“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去石室呢?”
君天懿收起双手,有点听不懂他的话,有区别吗?
司颜若在后收拾着药圃,即墨想起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方才那个问题真是搞笑了,笑着摆摆手,“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即墨怕他躲避司颜若,特意留下一句话,“你梦里的那个女人,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房门被带上,君天懿又糊涂了。
直到司颜若进来,他才发现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尴尬的看向她。
司颜若不慌不忙的从衣柜中取出几床被褥铺在地面上,“天气有点冷,你身子应该吃不消这寒意,今晚你睡在床上吧。你放心,即墨他不会丢下你的。”
整理好地铺,司颜若褪去外面的衣裳就钻进了被窝,见君天懿还站在外头,赶紧的说道,“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
君天懿半催半就的坐在了床上,看着司颜若恬静的睡容,还有那道浅浅的伤疤,不禁有点出神了。即墨那句话一直回绕在他的耳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的是不是这个人呢?
轻轻的一个转身,君天懿恍惚了,脑海中出现了紫衫的人影,还有一把独特的古琴。
宁静的夜晚,翠竹峰上的三人谁也无法入睡。
司颜若闭着双眸回忆着往事,当她起身想出去透透气的时候,转身发现君天懿他也没有睡觉。
裹着被褥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地上有动静,他缓缓的侧头,“你醒了。”
司颜若笑笑,取过外衣披在身上,指了指外面,“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把你给吵醒了真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