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负你了?”从未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好像是丢了什么心爱的宝贝。
司颜若一头扎进君天懿的胸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劲的道歉着,她也顾不上君天懿是否恢复记忆,是否想起一切来。
即墨黯淡的双眸逐渐有了些许的色彩。
君天懿推开她的身子,掏出怀中的巾帕擦了擦她模糊的双眸,“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清风堂毁了,我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好好守住的,可现在它什么都不是了…”整个人索性就跪倒在君天懿的面前,她错了,她错的太自私,错的太离谱。
君天奇本来就是恶魔,她诈死她离开她逃避,只会点起他的怒火,让他果断的解决了清风堂。
君天懿郁闷的望着司颜若,扶住她的身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呢?”
司颜若痛苦的闭上双眸,她宁愿他冲上来责怪自己,也不想听到这事不关己的话语。
双眉紧拧着,高高的蹙起。
即墨动了动手指,慢慢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很久没有下床走路了,竟有些不习惯起来。
要是没有手边这张石桌,也许现在他就摔倒在地上了。
司颜若不敢面对君天懿,只要一看到他的面庞,她就仿佛堕入无尽的深海之中。
“你说清风堂毁了?那血洛要怎么办。”一个趔趄即墨冲了上来问道。
“他们至今下落不明,都是我的错,我一味的逃避,我以为他恨的是我,我以为只要我死了他就会收手。”司颜若望着即墨痛苦纠结的喊道。
站在一侧的君天懿更是不明白,他看到他们两个都这么的激动,想上去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久过后,冰冷的空气拂干了司颜若脸上的泪水,同时也抚平了即墨心中的起伏。
君天懿缓缓蹲下身去将手同时搭在他们的肩膀之上,“既然如此,我们下山吧。该弄清楚的总是要理明白的,不是吗?”
司颜若眨了眨长翘的睫毛,宛如只只雨中黑蝶扑朔着翅膀。
“好,我们下山。”她终于想离开这里了,她想找君天奇报仇,他毁了她的一切不说竟然还敢毁了清风堂。
这份仇恨就算死也无法忘却。
用了几日的时间来调整即墨早前荒废的身子,直到确定他没有事了才敢离开邙山。
即墨走之前带走了很多药草,谁也不知道他要这个做什么,只是听他说有很大的帮助。
临走前,他最后望了邙山一眼。
那天他独自在邙山行走时,他去了玄爷爷的坟墓,一直陪伴在他坟前说了很多话,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到,只是想告诉他,他很好还有血洛也很好。
回去的时候若不是那条冻伤了的小蛇,他或许会就此离开,直到死也不会发现他这辈子最大的秘密。
玄爷爷的坟墓在一个山口前,而那条蛇就像是守灵者,它牵引着即墨一步步走进了洞口中。
一个木鱼,一个蒲团,还有玄爷爷生前最为信奉的菩萨木塑。
蒙积上了厚厚的灰尘,好似几年都没有人来过这里。
小蛇盘在蒲团旁,不时的吐着口中的信子。
即墨也趁着这个空暇打量着这个山洞,不小心被脚边的蒲团绊倒,即墨神一慌伸手就向木塑抓去,结果可想而知。
菩萨木塑掉落在地上,万幸的是没有摔坏,即墨赶紧向菩萨叩首请罪,抬起眼眸的瞬间,他看到木塑身后竟然有这一道小小的机关。
轻轻一按,木塑中居然是半空心的,他疑惑的取出其中的几本书卷来,更是不解的翻阅了起来。
原来他和血洛并不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他们的身世全数记载在里面了。
蓝色眼眸,旷谷悠山,倒也有了个解释。
那并非是向代国君王口中所说的那般是来自遗传,而是一种罕见的蛊毒,从他出生那刻就种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忙的将书卷全数带回了自己的山洞,他想好好的研究一下。
玄爷爷,他和血洛从小尊敬有加的老者,究竟还有什么是瞒着他们的,那些连死都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到底有多震撼。
司颜若和君天懿见即墨出神,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即墨,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慨罢了。”侧过头来,即墨淡淡的说道。
司颜若笑着离开,从袖中取出那蒙面的白纱,她一定要让君天奇吓一跳,最好是把他吓死,一了百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