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他俩陪着姜玉秀和何其光的母亲范正英,追循何其光当晚的活动轨迹和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最终在竹林庵围墙后面找到何其光。
姜玉秀刚坐下,范正英的手就摸摸索索的过来,抓住她的乎泣不成声:“好闺女,我们千辛万苦的找到他,可他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说他心狠不心狠。”
“大妈,你放心,我仨人都是你的亲人。”姜玉秀劝慰道说。
“好好,你们仨人都是我的亲人,两位是干女儿女婿;如其光在的话,你就是我的好儿媳,现在你就是我的好女儿。”
“妈,我的好妈妈。”姜玉秀跪在床下,头埋在范正英膝上,失声痛哭起来。
在一旁的周平凡提醒道:“其光哥后事怎么办?我个人看,这事必须派人报知他父亲。”
姜玉秀仍跪在地上,转身说道:“这事扣兄妹妹去合适。”
范正英示意姜玉秀起来后,对王扣兄说道:“干女儿,你去后,要把话说得婉转些。”
“女儿知道了。”王扣兄说着走出病房。
工夫不大,她又走病房对姜玉秀说道:“玉秀姐,外面有个姓孟的护士找你。”
姜玉秀不知是谁,出来后面对孟护士,感觉有点面熟,不知在哪儿见过?而且特像一个人。”
孟护士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孟玉冬,射阳镇兰亭人,叫我孟姐也行。”
“孟护士,你找我有事?”姜玉秀不明白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孟玉冬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四张伍拾元,递到姜玉秀面前:“你刚才那位穿红衣服朋友的两佰元,请你转交给她。”
“还是等你见到她再给吧,我不知她住哪儿。”姜玉秀知道这两佰元是姜水妹请护工的钱,不想再与她有来往,推辞道。
在一旁的王扣兄插嘴问道:“孟姐,你不是找我们有事,还有何事?”
孟玉冬只好把钱收好,把手中的硬板文件夹放在姜玉秀手中道:“你是何其光家属吧,请在这上面签个字,我们要把他的尸体送到安宜市殡仪馆火化。”
姜玉秀一听说要把何其光的尸体要火化,扔下文件夹就跑。没跑几步,又回头抓住孟玉冬的胳膊问:“孟护士,医院的太平间在哪儿?我要去看何其光最后一眼。”
“尸体已上殡仪车了。”孟玉冬善意的提醒道:“何其光在封闭的空间生存了六天,一旦死亡后腐烂得特别快,医院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如此。”
“什么腐烂得很快,我看是你们想毁尸灭迹的借口,当时你们救不了,就应告知我们,我们也好转院治疗。”
王扣兄在旁劝说道:“玉秀姐,我们心里都很难过,特别干妈的打击更大。如果你我不强忍内心的悲伤,恐怕干妈她连活下去的希望都不会有了。”
“你们太狠心了。”姜玉秀瘫坐在地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连看何其光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三天后,何其光的丧事在姜玉秀的操办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以何其光妻子的身份披麻戴孝,接待客人。
在去墓地安葬的途中,她无意中抬头瞥见姜水妹隐身在人群中,左右瞧瞧,没有见李虎兄妹的身影。
姜玉秀想冲过去,揪住姜水妹责问她:何其光走了,你说爱他,为什么不现身送他一程,鬼鬼祟祟的混在人群中,究竟为那般?
由于没有近房的晚辈,何其光的骨灰盒是由她捧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当再转眼去瞅时,已不见姜水妹的人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