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傍晚,楚霸宁从军营中出来时,一道身影蹿了过来,若不是在看清了那人的身份,楚霸宁差点让身后的侍卫将之叉了出去。
“宁哥哥~~”
赵琦华脸上端着甜甜的笑容朝楚霸宁叫着。
因为女人不得进军营,就算她是赵将军的女儿,这条铁律也不变,赵琦华只得在军营外头蹲点等楚霸宁下班。虽然寒冷的北风吹得她的脸蛋红通通的,一身寒气,但却在看到楚霸宁后,觉得不算什么。
楚霸宁微微蹙起眉,严肃地说道:“琦华,本王是你长辈,你应该叫本王叔叔。”
“……”
正扒着军营门口边的一根木柱子偷听的温良闻言差点忍不住满地打滚,心里的小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哎哟喂,王爷,您就是查觉不到人家少女细腻的感情也不要紧,但也不要这么打击人啊!噗——叔叔神马的太伤少女心了有木有。
赵琦华看着那张虽然严肃,但很年轻也很俊秀的脸,怎么也叫不出那声“叔叔”,于是她将楚霸宁的话华丽丽地无视了,说道:“宁哥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娶肃王妃,您当初不是说你若要娶王妃的话,会让我帮你挑么?宁哥哥,你不守承诺。”
楚霸宁看了眼扒在军营门口的不良军师,还有他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都是些和温良处得极好的校尉,也乐得看楚霸宁的好戏,几个家伙一脸兴奋地扒着门口睁大眼睛瞧着。
楚霸宁可没兴趣给人看戏,略为简略地说:“琦华,皇兄赐婚,皇命不可违。”
赵琦华瞪大眼睛,觉得自己还是对的,不禁兴奋地说:“我就说嘛,宁哥哥你怎么可能突然成亲了,一定是有苦衷的。今天我去问了肃王妃,她也说是皇上指婚,她才嫁的。肃王妃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应该也不想嫁吧。皇上姑父真是的,怎么可以乱点鸳鸯谱呢……”赵琦华不禁埋怨起来。
“什么?”楚霸宁原本有些不经心的神情微微变了,只是太细微,没有人发现。
初冬的天气,一片清冷灰蒙,微冷的声音轻轻响起,仿佛一下子隆冬腊月降临,不只赵琦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连扒在军营门口那几只也猛打了几个寒颤,搓搓手臂,不知为毛突然觉得天气变得好冷啊。
“宁哥哥,怎么了?”赵琦华有些小心的问,虽然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小心,只是直觉要这么做。
楚霸宁眸色幽深,神色依然严肃,“王妃真的这么说的?”
赵琦华点点头,说道:“宁哥哥,肃王妃不喜欢你,她是迫于圣旨只能嫁的。她也是很可怜呢……”赵琦华有些难过地说,心里怨埋起乱点鸳鸯谱的崇德皇帝,认为崇德皇帝祸害了两个人的一生。
楚霸宁敛袖站着,对赵琦华说:“琦华,你年纪也不小了,要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皇兄身为一国之君,他的旨意不可违逆,这种话你以后切莫再说,免得给赵将军带来麻烦。”
楚霸宁的神色有些严厉,吓得赵琦华当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等楚霸宁带着小厮走远了,赵琦华才呆呆地发觉,她好像有很多事情没有问清楚呢。而且,听到楚霸宁之所以娶王妃,只是因为皇帝的旨意,让她觉得十分伤心,觉得楚霸宁太委屈自己了。
赵琦华一个人胡思乱想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赵将军闻讯而来,看到伤心地站在军营前的女儿,只觉得心中一痛。
他这女儿一向直来直往,有话直说,从来不会将情绪积在心里,何时有过这么伤心难过的表情?
“琦华,和爹爹回家吧。”赵将军上前摸摸女儿的脑袋。
赵琦华看到父亲慈爱的眼神,心里的难过越发的不可收拾,不由得抱住父亲轻轻地啜泣起来,“爹,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难过……”
“傻孩子!傻孩子……”赵将军只一个劲儿地说着,牵着女儿的手往家里走,“琦华,别伤心了,等咱们将北越蛮子赶走,明年爹爹主送你回京,让你皇后姑姑帮你挑个如意郎君嫁了,凭咱们家的权势,爹一定会让你嫁个不敢欺负你的好人家……”
赵琦华一听,只觉得更加的难过,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空了,怎么补也补不回来。
另一边,楚霸宁面色沉静地走在回城守府的路上,听着木圆儿报告新宅子已经布置好一切,王妃随时可以搬过去了。
“王爷~王爷~”
身后,温良用一种非常感性温柔的声音呼唤着,楚霸宁眉头又皱了一下,不得不停下脚步等某个叫魂一样的不良军师过来,若不然他可以叫得整个桐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届时可不是丢脸可以概括得完的。
楚霸宁最近最反感的便是军营里的一些同泽总用一种十分暧昧的眼神盯着他和温良打量,仿佛他和温良有染般。甚至看当他和温良在账中推演军事沙盘时,连守账的士兵都露出很暧昧的眼神,让楚霸宁烦不胜烦。而桐城里的百姓虽然慑于他王爷的身份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可背后他也听见了些流言,当知道人们将他和温良凑成了一对,楚霸宁当场黑了脸,若不是良好的自制力,也知道温良只是爱玩了些,他真的会让人直接将温良给揍得连他娘都认不得。
“王爷,这天寒地冻的,咱们去喝一杯吧。”温良摇着扇子说。“我认识一家酒肆的老板,他那里有珍藏了几十年的上好女儿红,很香呢。”温良说着,做了个饥渴的表情。
楚霸宁嫌恶地看了眼他手上的扇子,声音越发的冷淡,“既然知道冷,这扇子就收起来罢。整天摇着个扇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病呢。”
“……”温良嘴角抽搐,心说这么毒舌的家伙,为毛他还要凑过来呢?难道他真的有病?
“王爷,话不是说么说,这只是个标志罢了。见此扇者,必知是温某人了。”
“确实,也是个很好的耙子,等北越人再来的时候,你到城墙去摇扇子吧。”
温良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和这位王爷说话太伤肺了,他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戳穿了。
楚霸宁再睨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么闲的话,回去制定个计划,有些士兵太闲了,该好好操练下了。”
“不,我不是很闲的。”温良马上一本正经地说,眼睛转了转,摇着扇子笑道:“虽然不是很闲,但也有空送王爷您回家。”
楚霸宁不喜欢这厮吊儿郎当的模样,拂了拂袖子离开。
温良咂咂嘴,有些可惜自己不能跟去看热闹,他其实很想看王爷被他家王妃气得炸毛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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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府里,阿难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全好了,正抱着两只小狐狸计划着明天出府去逛逛桐城街什么的,她听何夫人说桐城的西城中有个集市,那里交易着很多内陆市集上少见的商品,像是北越人手工做的精美的毛毡、雪山上少见的药材、盐、马、牛、羊等物。说不定她可以去买头母牛和母羊回来,然后每天都有牛奶羊牛喝了。牛奶羊奶可是好物啊,又是纯天然放养无污染无化学药剂,每天喝一碗,活到九十九。当然,不只她要喝,她家王爷工作辛苦了,也一起喝,包准精神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