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次日天还没亮就被岳母给催醒干活,从日出一直干到太阳西去,岳迟疲倦地瘫倒在地上。
岳迟趟在麦垛下,四平八叉的看着麦场里正在碾麦子的拖拉机拉着石碾子骨碌碌一圈一圈的转圈,勤劳的岳父向东坐在拖拉机上,一手扶着拖拉机,一手拎着一只大罐头杯,喝着里面酱油一样浓的茶。
拖拉机碾几圈,后面的人跟着用木叉子挑着麦子翻着个儿。
岳迟百无聊赖的躺着,顺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稭秆在嘴里吹气,吹着吹着一口咬成了渣,三天两夜都奔波在路上累的够呛,他的疲惫感随着气温的下降早已不见踪影,但还是懒洋洋的发着呆,想着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七月的太阳带着一股流火从西边的山坡上刚落下去,远处一片红艳艳的晚霞,照着视野里的景象一片殷红。
“岳迟,去给我回去倒杯水去呗,你看我的身子实在是不想跑一趟啦。“
王艳丽提着木叉子顺手坐在边上,一边卷着草帽的沿扇着凉风一边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伸手推了推睁眼梦游的岳迟,将一只白色的搪瓷缸子递过来。
王艳丽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孕妇装,领口两只领角长长的搭在脖子两侧,露出白皙泛红的脖子,上面有着细微的汗珠。
“不去,我也累的不行,两只腿走起来打摆子,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岳迟头摇的像一只拨浪鼓,边说边从麦垛上爬起来,顺便假装体力不支打了一个趔
趄,准备逃开这个从头而降的差事,离打麦场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