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木纵喝一声,腾空而起,右手出掌,“砰”的声响,两掌相对,直直将秋风震飞退回数步远,秋风顿觉对方掌力之强,远超自己,遂屏气凝神,不敢大意,那林木嘴角一抹诡笑,不等他动,脚疾瞬至秋风面前,双手迭出,左进右攻,与秋风近身厮搏。
二人从擂台中央斗至台沿,又从台沿打至台中,斗了数百回合,仍未分出胜负,那林木愈战愈勇,拳掌招数变幻莫测,忽正忽邪,使人摸不甚清,反是那秋风,虽有虎贲神威掌,却招招被林木压制,渐处下风。
又斗了几十回合,林木右手两指作钩,一招“双龙探珠”,直取秋风眼珠,秋风大惊,立忙侧头躲避,那林木见着,左手化掌,一招奇异掌法而出,秋风躲闪不及,正中胸口,痛声惨叫,口吐鲜血,飞身跌落擂台。
“摧心掌?”姬雁云横眉冷视,霍然起身。
白石惊道:“国主,您是说林木刚才重伤秋风的那招,是‘摧心掌’?”
姬雁云又道:“我不敢断定,但其掌法招式狠毒,与那摧心掌极为相似。”不由想起几年前,淳于丑以此掌法偷袭自己之情形,至今心有余悸。
胡长老道:“摧心掌乃淳于丑成名绝技,这林木如何会使?”
姬雁云未语,转头看向慕念君,问道:“夫人,这林木是你的车夫,你可知他修炼的甚么掌法?”
慕念君满脸疑惑道:“我也不甚明白,林木虽常为我驾车,但他生性孤僻,寡言少语,平日独来独往,我对他亦知之甚少,更不晓得他的内功修炼竟这般厉害。”
姬雁云沉吟半晌,朝沙驼、囚柯道:“你们二位将秋风送去国医馆疗治,顺便看看他的伤势如何,是被何掌所伤,速来报我。”二人领命而去。
那林木胜了秋风,正脸喜意得,悠悠自美,忽地从台下跳上两位彪壮汉子,一前一后,将林木夹在中间,视之,前面那人,宽方脸,络腮胡,一身红铜色的健硕肌肉,手持一根四棱单铜锏,乃铁匠羊丘。后面那人,脸皮白皙,双目如电,手中一柄火镰锯,是木匠百里敖。
这羊丘、百里敖二人,与秋风交情颇深,今见其被林木打成重伤,二人甚怒,誓要为秋风报仇,便跳上擂台,要与那林木一决雌雄。
林木见到二人,便知其来意,嘴角轻蔑一笑道:“既要报仇,那便一起上吧。”二人亦不客套,各持兵刃,拥身而上,与那林木死斗。羊丘手握铜锏,攻其正面,百里敖手持镰锯,袭其背后,二人前后夹击,配合的天衣无缝。
那林木手无利刃,仅以空掌迎对,掌法精熟巧练,竟丝毫不乱,可见其功力之深,三人力拼死搏,手不留情,看得台下众人身惊胆裂。
那羊丘见二人不能胜之,怒火攻疾,纵身跃起,一招“从天而降”,举锏对准林木脑盖便打,林木并未躲闪,忽地左手抓住铜锏,右手化掌,使出那招打伤秋风掌法,掌中羊丘心窝,那羊丘一声惨叫,飞下擂台,立时气绝身亡。
百里敖见状,大喝一声,提锯照其背后便砍,林木回身,左掌变爪,竟将那火镰锯抓于掌心,力碎成数断,接着腾出右掌,掌中百里敖心窝,那百里敖亦命丧身亡。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林木掌毙二人,重伤一人,摄震群雄。
白石长老见状,怒喝道:“林木!你怎敢藐视法规,擅开杀戮!”
林木不屑道:“擂台之上无君子,适才白长老有言,拳脚无眼,兵刃无情。他二人修炼糙鄙,武艺浅陋,这般不经打,却要强行出头,焉能怪我?”
“你……强词夺理!”
那白石见一个小小车夫,竟敢这般与他说话,盛怒之极,纵飞至擂台,要与那林木理论一番,林木见着,轻蔑道:“白长老莫非也想与林某比上一比?”
白石道:“好!老夫正想看看,你林木究竟有多少能耐。”
二人各自运功摆势,正欲比斗,“住手!”姬雁云飞至擂台,喝止二人,“擂台比武,本就拳脚无情,有死有伤乃意料之中,白长老不必起疑。”
白石道:“可是国主……”
姬雁云摆手打断白石,接着道:“此番比武,林木武艺精湛,技压群雄,诸位有目共睹,我在此宣布,此次擂台比武终胜者,为林木。”
众人闻言,尽皆面惊神愕,不敢置信,今日比武,轩辕国内可谓高手云集,最终胜出者竟是一下人车夫,着实超出诸人所料,更不明白国主为何提前宣布结果,终止比武。
姬雁云又道:“三日后,便由林木代表我轩辕国,前往虎苑宫应选,散会。”
众人遂散讫。<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