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下(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过了年末二十,初盈为祖母整整守了三个月的孝,----在出嫁女里面,算得上是极为少有的,一个“孝”字算是尽够了。

第二日,简妈妈一大早的就起来收拾屋子,撤了暖阁的床帐,交待凝珠找出鲜亮的衣服,务必把初盈打扮的光鲜俏丽,让公子爷回来眼前一亮。

初盈一直在思量普世师太的那句话,根本没有心情,只是由得她们去摆弄,----难结今世之缘到底是指什么?

----所谓缘分,应该是指人与人的缘分吧,可是父母、姐妹、兄弟、丈夫,这些自己一样都不缺啊。

难道……,是自己不久就要死了?所以缘分才不够长久?

不对,当时婆婆问的是子嗣!莫非是说自己没有子嗣的缘分?是这个意思吗?不不不,……怎么可以这样?

初盈带着恍恍惚惚的心情,去婆婆那里问了安,再去晏氏屋子一起处理家事,忍不住多看了她肚子两眼,心头不由浮起一阵苦涩。

等仆妇们都走了以后,晏氏小小声笑道:“大嫂,小家伙今天踢我了。”

“是吗?”初盈强打精神笑了笑,附和了几句,“将来一定是个淘气的小子。”心里苦涩越发浓郁,找了借口起身告辞。

薄荷从外面进来,小声道:“奶奶,我瞧着大奶奶不高兴似的。”

“是我太莽撞了。”晏氏眼里有些自责之色,歉意道:“只顾着自己高兴,巴不得别人也跟着高兴,忘了大嫂还没有孩子呢。”

薄荷点点头,“当着矮人不说短话,奶奶以后还是少说几句。”

“早晚的事。”晏氏反倒浮起一丝羡慕,感慨道:“上次大嫂不过得了风寒,大伯就夜里亲自出去找太医,看起来两人感情极好的。”又道:“眼下暂时没有动静,不过是因为中间守孝耽搁罢了。”

可惜这番话,初盈即便听到了也高兴不起来。

假如说普世师太对晏氏的占卜,还存在侥幸的话,那么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绝对不可能是胡诌的,----自己的确不是今世之人。

难不成……,真要应验没有今世之缘的批语?

----好难过,好不甘心。

自己从来没有做过恶人,没有干过亏心事,上辈子过得凄惨也罢了,凭什么这辈子还不放过自己?凭什么?!

谢长珩因为朝堂的事耽搁,中午没回来,晚饭也没回家吃,一直到很晚才一脸倦色进了门。因见屋子里焕然一新,不由问道:“这是做什么?”

简妈妈忙道:“昨儿是奶奶除服的日子,所以今儿收拾了下。”

除服?谢长珩很快想了起来,----原本应该高兴的,只是一想起妻子最近的反应,还有自己心里的奇怪念头,脸色反倒沉了沉。

简妈妈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小声道:“奶奶还没睡,在里面等着大爷呢。”

谢长珩没有做声,吩咐秋绫拿了干净衣服,自己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方才慢吞吞的进了里屋。

初盈坐在窗台边发呆,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美人花觚,里面插了一支腊梅,黄莹莹的,上头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更有香气幽幽散开。

她自己穿了一身桂合色的小袄,月白撒花裙子。

“在想什么?”谢长珩随手扯了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你最近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整天闷声不说话,你到底……”

原本想说“你到底在想着谁”,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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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盈过去铺床,----好几个月不曾两个人一起睡,看着床上宽大的绣花锦被,倒是有些陌生的感觉,然而一想到那句话,心头又猛地涌起一阵悲伤。

谢长珩见她呆呆的站在那里,自己掀了被子进去。

初盈慢吞吞的跟着上床,看了看丈夫,心头的伤感难抑控制,险些掉下泪来,只得转身背对躺下,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床帐出神。

谢长珩想问的话问不出口,心里头更是被挠的难受,突然间失去了耐心,伸手朝妻子的衣襟里摸去,----心不是自己的,人总还是自己的吧。

“你做什么?”初盈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条件性反射的用手挡了挡。

这下更是激起了谢长珩的怒气,冷笑道:“还能做什么?你我夫妻,自然是行夫妻闺房之乐!”

初盈听他语气厌恶,蹙眉道:“我不舒服,今晚想自己一个人睡。”

谢长珩没有言语,翻身起来,将她的双手抓住摁在枕头上,一手剥开她的衣服。

初盈那点力气,岂能跟常年练剑的丈夫相比?根本就动弹不得,眼睁睁看见胸前的衣服一层层剥落,又羞又气又恼,----床上的事哪有这样羞辱人的?

不由气喊,“你疯了?快点放开我!”

谢长珩看着那对洁白的小玉兔,两点樱桃色,很诱人,然而却继续不下去,----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有如此荒唐的举动?

下一瞬,有点无力的松开了妻子。

“你混蛋!你混蛋……”初盈胡乱裹了衣服,压抑好些天的伤心,一下子化作眼泪涌了出来,“我都快要难过死了,你还这样……”又喃喃道:“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的命那么不好……”

嘴上说不信,心里却信了个十足十。

谢长珩原本就是极为聪明的人,先头一时自迷,此刻很快感觉到妻子情绪不对,那种悲伤叫人心疼.

----而且若是妻子心里有人,绝不可能当着自己说出来。

思绪飞快的转了转,开口问道:“阿盈,那个师太对你说了什么?”

初盈只是掉泪,不说话。

“方才是我唐突了。”谢长珩知道她在生气,轻声道了歉,给她盖了盖被子,“这些天你一直兜着不说,我以为你……”自己觉得有点语无伦次,更是无比可笑,“以为你想着别人,所以刚才……”

初盈抬起泪眼看着他,“想着别人?”质问道:“我都嫁给你了,能想着谁?你不是一向聪明厉害吗?也有犯傻的时候……”

心头却是一动,若非关心又怎么会乱?想明白了这一层,慢慢释然,继而又是更加厉害的心酸,----为什么就不能顺顺利利的,注定不得善终吗?

“长珩。”初盈再也忍不住,忽然转身抱住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一颗一颗都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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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珩不防妻子突然这般“主动”,先是小小惊喜,继而见她越哭越伤心,心下越发起疑,不由皱眉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初盈张了张嘴,然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说自己是如何来的,说起前世,丈夫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疯子?还是鬼魂妖怪?

可是不说也不行,不说彼此更生误会。

而且此时此刻,心里的那些难过、害怕、担心,实在是压得自己太难受,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不然有些撑不下去。

“阿盈……”

“师太说,恐怕我没有孩子的缘分。”初盈一语未完,突然心里惊了一下,----谢长珩是谢家的嫡长子,会不会休了不能生育的妻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舍不得他了?心里万千想法涌过,情绪复杂,看着那双好似一潭黑水的眼睛,居然舍不得移开视线,

“阿盈?”

----妻子的表情那么明显,先是悲伤,继而惊恐。

谢长珩略想想便猜了出来,因为解了心头的困惑,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安抚道:“小傻瓜,不过是个尼姑胡诌几句,你怎么就当了真?”

还害得自己白疑心这些日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至于什么休妻不休妻的话,越说越让妻子担心,因而捧起她的脸,温声道:“缘分是天定的,难道别人说没缘分就没了?别信那些胡话。”

初盈用力弯了弯嘴角,但是实在高兴不起来。

谢长珩却放松了心情,----自己还当是什么事,妻子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听那些神棍尼姑说几句,就傻傻放到心里去了。

“长珩……”初盈觉得自己好傻,可还是泪眼朦胧的问了,“万一……,我真的不能生呢?你会不会……”

“好了,别胡思乱想的。”谢长珩轻轻的抱住她,低声安抚。

初盈慢慢平复了情绪,只是泪痕犹在。

“阿盈。”谢长珩轻轻的抚摸着她,让她一点点放松,动作轻柔的解着衣服,免得激起妻子方才的惊吓,柔声道:“咱们今晚就生一个,回头去打那老尼的嘴。”

见妻子没有抗拒,一低头,印上了身下雪白滑腻的肌肤。

“好香。”谢长珩在妻子的胸口缠绵,稳健有力的手将她轻轻托起,使得和自己贴得更加紧密,声音暧昧,“是木樨花的味道。”

----人说小别胜新婚,果然不假。

几个月没有跟妻子亲近,似乎……,又长了一些,等到转眼过了年,马上就是十七岁了,正是一个女子含苞欲放的年纪。

初盈被他揉得浑身发软,胸前一阵暖暖的潮湿感觉,带着酥、带着麻,带着轻怜密爱层层袭来,心里的悲伤渐渐冲淡不少。

如果真的命里注定,那么是不是也应该争取一把?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自怨自艾的苦苦煎熬,或许……,上天也有走神的时候呢?

会吧?一定会吧。

“长珩……”初盈满目柔情的看着丈夫,伸出纤细的手,去抚摸那俊美无匹的脸部轮廓,还有那结实的胸膛、微鼓的肌肉,象征着男人的强壮有力。

如果将来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她伸出双手捧住丈夫的脸,轻轻的闭上眼睛,吻住那薄薄的嘴唇,将双腿缠绕住了他的腰身。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无比强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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