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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水落石出真相白,从此两案一脉通(2 / 2)

我当即冲司机说道:“小林,停车。”又向叶姣仪说道:“你们先回去,我要去医院解决一点事,随时保持联系。”

正是风口浪尖之际,这具女尸极能有助于我的调查,怎能将她立即火化?否则我这一切就白忙活了!

当即,我快步向医院走去。

作为华东地区最大的平价医院,又是世界五百强世爵财团旗下的产业,统帅这座医院的“指挥官”定然要在医学界享有盛誉、或者便是驰名世界的医学专家。而罗查理正是这样一位海归人才,他年纪并不大,甚至可以说非常年轻,四十上下,却肩负着这幢三等甲级医院“院长”一职,乃是实至名归。罗院长年仅三旬便获得了美国医学博士,在国际医学论坛上发表了多篇成名论文,成功解决了人体心脏功能的延续等长久困扰医学界的难题,这让他获得了世界声誉,但他出任松江世爵平价医院院长一职还是而叶氏世爵财团的创始人叶登爵一手拍板的——叶登爵晚年后心脏一直不好,能请到心脏权威医学专家来出任院长职位,叶登爵自己便免去了诸多麻烦。

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除了罗院长之外,豪华的办公室内还坐着两位中年人,一男一女,穿着极为朴素,一看面色和身形,便知他们是地道的农村人氏。

罗院长见我一来,当即起身道:“方先生,具体的,刚刚在电话中也和你说过了,这两位中年人便是我们太平间内那女子的父母,松江区交通警察部门一天前刚联系上他们,他们便风尘仆仆地从安徽赶过来,一心要见到自己可怜而冤死的女儿……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要立即回去办理丧事,因而,那女子的尸体他们要在今明两天之内火化,你看……”

我点点头,一看这两人,母亲早已哭肿了双眼,靠在其丈夫身上哆嗦不停,料来伤心过度,而那父亲只是盯着我和罗院长,眼里虽有悲伤,但更多的还是对我们的不信任,或者是一种从农村来到大城市后的不适应和恐惧。

“大叔大婶。”我神色茫然,“节哀顺便,孩子已经走了,你们二老不能再伤了身子。这不,我们正全心配合警察缉捕肇事司机,一定要逮住他绳之以法、还你们一个公理!你们放心,我可以保证在四天内抓到凶手,我们已经探明了凶手的大致潜逃方向。而目前,你们女儿的尸体我们还要好好观察和解剖,以期能得到更多的线索,所以,医院还将保存你们女儿的尸体三到五天的时间。大叔大婶,你们若是相信正义、相信警察、相信我们,就再稍晚一点火化尸体,我们不仅要抓住凶手,还要让他对你们进行赔偿以让你们二老能安度下半生。”

孩子父母一听我说完这话,“咚”一声就朝我跪了下来,“我们相信!我们相信!这世上,始终还是好人多啊!老天爷有眼、世上还是有天理的啊!警察同志们,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家里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崽子,全靠他们姐姐在上海这打工挣钱给他们交学费,我们二老都有病在身,你说,我们这丫头这一走,家里就完全瘫痪了……”

他们的哭声让我和罗院长在一旁唏嘘感慨不已,眼角分外发酸。我赶紧将他们扶起来,他们原是将我也当成了警察。我长叹一声,之所以说“我可以保证在四天内抓到凶手”,这是因为撞死他们女儿的肇事司机老张也只有四天的寿命——除非他在四天内向公安局投案自首并确认赔偿。所以,对于这一点我是有保证的,而到时,自然要赔偿他们一笔不小的费用。只是,被这对父母如此一哭诉,我刹然之间全身热血沸腾,所谓“一命偿一命”,在古代,江湖四海,刀枪行事,哪有什么王法律令?你杀了我的人,我便要杀了你的人……在这父母如此可悲可叹的家庭背景面前,我到底该不该拯救老张以让他化过“三七死劫”?

还是坐视不管、让老张死于三七之劫——所谓“杀人偿命”?

可如此一来,老张一死,他自家家人又将如何着落?他家亦是贫困之家,妻子下岗,父母有病,儿子初中尚未毕业,全家基本就靠他一人……

沉默。

最无奈的,不是我在这等世间生离死别之际却不能阻止一切的苦痛。最无奈的是,在生离死别、爱恨情仇面前,我的情感天平的重心到底向何方倾斜、到底归于何处!

每每这时候,我便想到了师父师叔,他们于此情此境乃是何等的淡然心怀、出尘之慨!而我,还依旧是一位不谙红尘的年轻后生,我依旧浮华浮躁。

我也是人,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

我转向罗院长,说道:“罗院长,这样,你们安排一个旅行团,将这对父母安排去旅游一转,尽量让他们吃上最好的、住上最好的,让他们散散心,打消一点悲伤……你向叶家说一下,就说是我说的,无论花多少费用,也要让这对苦命的父母到大千世界里享受享受……而我,自然要忙着调查这案子的后续,恩,我们已经有了凶手的大致轮廓和方向,不出意外,三、四天之内能将他缉拿归案。”

“好,这我有数。方先生,你不仅年轻,却有这样的心肠和仁义,罗某我一万个佩服!我罗查理正是喜欢结交如方先生你这等慷慨仁义之士,哪天有空罗某一定要拜访一下方先生!”罗院长向我微微一鞠。

“不敢、不敢!罗院长是世界闻名的心脏专科权威医学专家,方隐我只不过一介碌碌无为的市井之徒、童稚垂髫、小子后辈,岂敢受罗院长一拜?”我赶紧向他一鞠,“那么,这父母的事麻烦你了,我就此告辞。”

拜别三人,我当即出院而去。

走出医院,看看时间,已近下午五点,这时候,早已回到叶家的叶姣仪和丹尼尔也应该将那份卡东波第家族后人的梵文日记传真到了美国……我站在医院后门附近,不时望着医院太平间的方向,又时时掏出手机,以期听到叶姣仪那清脆而兴奋的声音。

老张身陷“三七之劫”,三七之内这最后的四天内若不投案自首并确认赔偿,他就只剩下这四天的寿命,而我目前又要借助他来辨识出那白衣女尸亡灵的去向,以更一步探知诡秘的背后;

而衡山路上,成功职业女性被骗的大案仍在发生,欧阳林娜一干警察仍被牵着鼻子跑……

无论如何,当前,不能断了这白衣女尸亡灵的线索。

一阵动听的MP3音乐《人鬼情未了》悠然响起,将沉浸在思绪中的我骇了一跳,我赶紧接通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了叶姣仪兴奋的声音:“方、方!有重大线索!导师很快就发过来了传真!!!”

“怎么说?!”我忍不住一阵兴奋。

“史密斯教授正在床上睡觉呢,他高兴得几乎起不了床!是的,他完全破解了卡东波第家族后裔的这份梵文日记!我们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要是能公诸于世,定然让整个地球为之震动!”叶姣仪在电话里比我还要兴奋,“正是丹尼尔所说的‘召唤之杖’和‘异次元精神结界’!!方先生,这足以解释那白衣女尸亡灵何以屡屡外出!还有一个重大的线索即是,正如你开始推断的,卡东波第家族确实已经灭绝,这份日记正是其家族最后一位男性继承人所写下的,因而,以此来断定,定然有人盗掘过那个石窟,但他却只盗走了‘召唤之杖’!”

“我来不及赶回来了,这样,你们马上过来……”我催促她二人立即赶到松江世爵平价医院和我会合,这起玄案,我还需要她们的帮助。

果然,我的种种推论都有了些眉目,隐藏在背后的操纵者,另有其人!

这人,很不简单哪!

看来,当今世界上,能破解辨识十字军卡东波第家族梵文的人,并不止史密斯教授一人!

叶姣仪和丹尼尔驱车一路风驰电掣,一个小时左右便已赶来。

坐进车内,只见她二人眉飞色舞,尤其是叶姣仪,这位年轻的考古学博士,此刻俨然一位天真无邪的少女,笑容是那般隽永而温甜。

“这就是我父亲传过来的全部译文,英文的,你认识英文么?要不我给你翻译?”丹尼尔递给我两张传真纸。

我接过来,朝丹尼尔一笑:“丹尼尔同志,英文是我的第二母语。”

“哈哈,可我哪里知道,一位看风水算命的先生也懂英语?”丹尼尔向叶姣仪一耸肩。

“这年头,淮海路上拣垃圾的都能蹦两句外语,算命先生就不能以外语给外国人算命?”我不屑一笑,“何况,我并不是算命先生。”

史密斯教授发过来的传真清晰而一目了然,看得我几度拍手叫绝。

原来,自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以后,在原圣殿骑士团首领文森-卡东波第的孙子埃玛-卡东波第被教廷活捉并处死之后,在各种威胁下,卡东波第家族死难重重,卡东波第家族的第七代继承人涅格-卡东波第率领家族成员举家逃亡至教廷势力尚未触及的东方大陆,一支两百多人的家族队伍在外浪迹十一年,他们果然翻过了阿尔卑斯山脉、又涉过了苏伊士和底格里斯流域,再横渡红海,一路刀光剑影,死伤无数,公元1285年当他们翻越了雄伟高大的喜马拉雅山脉进入西域风沙戈壁之时,200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不到30人,然而,丝绸之路上可怕的沙漠风暴给他们带来了比教廷追兵更为可怕的死神,公元1291年,这支中世纪欧洲没落骑士家族流亡到亚欧大陆的最东方——上海金山卫(古时划归松江县城)之时,当他们再次见到大海之际,这支队伍只剩下了卡东波第家族第八代继承人海兹-卡东波第和他的两个叔叔,还有海兹的一个妹妹。海兹随父亲举家东逃之际只有十岁,在艰辛漫长的十一年逃亡岁月中,他逐渐成长起来并接下了传承家族遗命的重担。

时值中国元朝期间,海兹的两位叔叔在和松江当地百姓及一些元朝官兵因为起了争执而死于冲突之中,两位叔叔的死亡给并不成熟的海兹带来了莫大的惊恐,而他参研家族魔法更是误入魔道,公元1292年西方万圣节晚,海兹亲手杀死了他的亲妹妹,然后进入在这里事先修砌好的石窟中,堵住暗道口,在绝食和空气耗尽的状态下,第八天左右,海兹死在这石窟里。这份家族日记便是他的亲自手笔,日记中不仅大致记述了家族11年来的经历,还介绍了其家族掌握的魔法尤其是召唤并控制死者亡灵的“操魂术”,他将“召唤之杖”插在两位叔叔和他妹妹的头颅之间,进行自我灵魂召唤仪式,以图让自己的灵魂储藏在召唤之杖中从而得到灵魂永生。

史密斯教授在这里作了一个注解:实际上,年轻的海兹并没理解到,死者自身是不可能召唤自己的亡灵的,只有一个活人才能利用他们家族的“召唤之杖”与死人的“异次元精神结界”进行沟通。海兹因为极度孤独而产生了强烈的对死的恐惧心理、并想脱离肉身妄图以自己的亡灵永世活在世上,这是一个极为愚蠢的主意。只有一点成为了现实,那就是他一死,十字军历史上最为诡秘的魔法之家便就此灭绝。

读到这里,我轻轻一叹,那段惊心动魄的风云岁月仿佛又在我眼前拉开一幕壮丽的画卷。我问道:“这么说,那处石窟里应该还有一具尸体的骨骼,但李院长却说石窟里除了一些武器、黄金珠宝及一些药材粉末之外,并无其他?”

“这也正是我们最奇怪的,按卡东波第家族最后一位继承人的日记来看,海兹-卡东波第确切无疑就在那石窟里自绝而亡,但是李院长他们并没看到任何尸体……他们连这些绝密的文字资料都能提供给我们看,又岂会向我们隐藏一具早已腐坏的尸骸?”叶姣仪瞪圆了眼睛。

“开始丹尼尔说有人事先盗掘过,那根‘召唤之杖’被盗了走……”我说到这里,蓦然一阵发寒。

历史上最为恐怖诡秘的操魂之术不仅存在过,还存在着!!

而且就存在于我们的眼皮底下!!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连那具早已腐朽的尸体也搬了跑?”丹尼尔只觉不可思议,“难道,他要收藏卡东波第家族后人的骨骼做标本留念?”

“不!”欧阳林娜她们通缉的那名“年轻英俊的国际诈骗犯”的形象在我眼前浮荡开来,“这日记上不是说,无论一具尸体过了千年百年,只要骨骼完整,那么尸体在‘异次元结界’里的精神意念都是完好无损的,因而也能对其进行亡灵召唤吗么?”

“方先生的意思是,盗掘份子盗走了海兹-卡东波第的尸体,也正是想召唤海兹的亡灵?!”叶姣仪花容略有失色。

这正是我的一层忧虑,这份日记中说,召唤出来的亡灵聚集了该人生前的无限潜能——须知,一个人的潜能是无穷的,一位科学家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完全激发出自己的潜能,他自身的能量爆发足以当得上半个尼罗河水电站的发电量。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这份日记中说,亡灵的力量特别是破坏力是极度惊人的。我点点头道:“我不敢保证,但海兹的尸体消失不见,这却太过诡异。对了,召唤之杖有着通达‘异次元’世界的法力,我始终不理解‘异次元’和‘异次元精神结界’这两个词汇的意思,你们解释解释。”

“这实质上就是卡东波第家族‘操魂术’的精华所在。”丹尼尔接了过来,“这日记上没有解释,而我父亲研究了这种人与人、人与尸体之间精神意念沟通能力研究了十多年,他相信,卡东波第家族的那根神奇权杖通达着与另一个或另外多个平行于我们这个现实世界的时空存在,我们这现实世界的任何物质都在某一个异次元时空里对应地存在着,但物体在那里并不以个体的现实形状存在,而是以精神意念存在着。卡东波第家族的这根权杖可能是这个世上唯一能打开异次元世界大门的钥匙——谁也不知道,那根神奇的权杖自何而来,反正卡东波第家族得到了它并造就了一段波澜壮阔的诡异历史。我父亲研究过,卡东波第家族天赋极具的先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得知即使一具尸体也相对应地在权杖支配通达的异度时空里存在着一层精神结界,只要在那个时空里找到相对应的尸体的精神意念,便能在现实世界中召唤出尸体的亡灵!”

“也就是说,召唤出来的亡灵之所以会被召唤人所控制,在于召唤人手中的权杖里控制着亡灵在另一个相对应的时空里的精神意念。而亡灵必须要归附于它的‘异次元精神结界’,否则这被召唤出来的亡灵就不能永生而只能在一定时段必须再附着于其尸身、不能暴露于白昼烈日之下。须知,亡灵也有意识,它们知道它们存在的意义,它们必须找到自己的异次元精神结界才能自由永生在另一个世界。”叶姣仪又补充道。

我猛一拍手,笑道:“你们二人一唱一和,好歹我也懂了!医院那具白衣女尸之所以会匆匆穿梭于大上海的街头,原来是为了找寻那根‘召唤之杖’、以归附于她在另一个世界里精神结界以得到永生!”

“对!你开窍了,呵呵!”叶姣仪一拍手。

我却突然一寒,连一具尸体都在另一个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时空里存在着一缕精神意念,我们活人呢?

西方诡异的通灵和魔法世界呈现的奥秘也真算是蔚为壮观!我一个精修东方玄学的玄门中人首次得听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实是惊诧万端。

有了这些完美而合理的解释,自然,欧阳林娜那件案子已在我眼前昭然若揭,一目了然,蓦地,我又问道:“你们不觉得怪么?盗掘了那‘召唤之杖’并掌握了‘操魂术’的人,他肯定有其不可告以人知的秘用,他何故会对一毫不相干的女尸进行亡灵召唤呢?”

“这也是我的一大迷惑之处。我将我们医院这起白衣女尸之事讲给了我的导师请他分解一下,史密斯教授考虑了一阵,给了我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解答:据他多年的探研,只要召唤者手持召唤之杖时吟唱‘操魂术’咒语声音足够响亮,足以召唤出方圆五十米以内所有尸体的亡灵!他怀疑那位盗掘召唤之杖的人在医院附近召唤一具尸体的亡灵之时,恰好那白衣女子被车撞死在附近,召唤之杖和操魂术的法力足以感染到了这具女尸,顺便把这女尸的亡灵也给召唤了出来!”叶姣仪面有惊诧,“我后来一想,这的确是非常合理的解释。至于为什么只有那位出租者司机能看见那女子的亡灵,导师说这非常正常,卡东波第家族召唤出的亡灵只要认定某一个人、以他为选择攻击对象,那么,便只有这位被攻击人才能看见亡灵并与之接触沟通交流——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这一点又和东方玄学中的“鬼上身”的解释隐隐有点联系,我们认为,举凡一个人处于极度的落魄失魂、灰心丧志之中,百气不理,运汇不通,这种人最易被一阵天地邪气上了身——鬼上身。我略一沉思,便也稍微想得通畅:之所以只有老张才能看见白衣女尸的亡灵,在于这女尸亡灵于乘车之际便认定了老张并与他沟通——这只是一种极为微妙的巧合,并非开车撞死该女子的老张早前自认为的“冤魂索命”、“鬼找凶手”。如果白衣女尸亡灵第一次外出乘车之际,首先出现在它面前的不是老张的车子,则能唯一看见女尸亡灵的将是另外一位出租车司机。

叶姣仪又接道:“海兹-卡东波第日记第329章记载了召唤出来的亡灵的一些特性,其中有一条,我想,足可以解释为何这白衣女尸亡灵能将一张冥币幻化为人民币。日记中说,亡灵自身虽具有一种微妙的生命体性,但以‘幻象’解释它则更为贴切,它能将相类似的现实物质以自己特殊的精神意念幻化为与自己生命体性相类似的幻象,可持续达近50磅沙漏的时间,约合今天的10个小时。也就是说,那白衣女尸亡灵为了付钱乘车,定然看见了医院太平间附近有死者家属撒下了大把大把的冥币,于是拣了起来幻化为一张张人民币。于是,便有了冥币怪案的持续发生,以至上海这一段时间百姓中间热传‘鬼看病’、‘鬼乘车’。”

终于水落石出!我曾经还以为,莫非那女子亡灵也会障眼法将冥币幻化为人民币,原是亡灵自身微妙的生命特性所致!

几天来我所辛勤为之探索的冥币怪案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困扰在我心头的绳结终于解开:并非有人故意对那具女尸进行亡灵召唤,一切都只是个巧合——那位盗掘者在对另一尸体进行亡灵召唤之时,恰好这女子被老张的出租车撞死在附近,于是,该女尸的亡灵亦被召唤了出来,亡灵有着自己的特殊精神意念,为了永生、为了避开白昼烈日的致命一击,它必须找到储藏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中相对应的自己的生命气息——而要进入另一个异次元时空、打开这扇时空大门的钥匙便是卡东波第家族手中的“召唤之杖”!所以,这女尸亡灵才不断地以冥币幻化为人民币乘车到大上海、跟踪着那根“召唤之杖”的步调!但因为亡灵从尸身上爬起、离开本体的时间只能维持在三到五个小时,若无法进入召唤之杖与自己的“异次元精神结界”汇合,它便只能再行回到尸身上蓄积亡灵魔力,否则,其魔力耗尽便不能行动,一旦天亮,日光将使它精魂玉碎。亡灵离开尸骨本体,须要间隔24个小时,然后,它才能再度脱离尸身……

冥币怪案可以告一段落,而真正的怪案才逐渐向我揭开了其面纱——欧阳林娜正在通缉的国际诈骗犯。

那位顶尖高人大盗以为借助卡东波第家族的神奇异能就能逃过世上所有人的眼睛——以亡灵来作案,外人丝毫不能得窥其身影,警察更是丝毫无法取证。殊不知,他百密终有一疏,天算地算,没算到,他将不远处的一具女尸的亡灵也给召唤了出来!也正因为这白衣女尸的亡灵能外出寻找“召唤之杖”,因而我们才最终探寻出十字军卡东波第家族及其家族神秘诡异的异能魔法、更为那一段沉埋的历史真相作上了完美句号,这一考古发现若是公诸于世,定然引起世界轰动。

看来,我该好好考虑谋筹一下欧阳林娜接手的这件惊天大案了。

把欧阳林娜这起案子向叶姣仪和丹尼尔一说,叶姣仪当即附和道:“毫无疑问,正是盗掘了海兹-卡东波第石窟的那位大盗制造了这系列诈骗案!这件案子最近一段时间早已轰动了全国,我可真没想到,竟然也和我们研究的这卡东波第家族的神奇异能魔法有关!由此可见,这位狡猾的大盗不仅仅心地险恶,更可怕的是,他也能辨认卡东波第家族特有的晦涩梵文咒语!不然,他能得知这其间的一切秘密?”

丹尼尔陷入了沉思,良久说道:“可这不对啊!据我父亲说,如果卡东波第家族真已灭绝,那么世界上我父亲是唯一能辨认卡东波第家族梵文的人!从海兹-卡东波第这份日记来看,卡东波第家族确实已经在700多年前灭绝了。难道,当今世界上,其实并不只有我父亲一人能辨认这种极为深奥晦涩的文字?!”

我一看时间,天色将暮,不多时,老张开着出租车也将到来。说道:“当前最重要的便是,紧紧跟着那白衣女尸亡灵的步子。它在追寻‘召唤之杖’,而我们在追寻那位国际大盗。卡东波第家族的神奇异能魔法绝不能流传于世,否则,我想,这个世界将要乱套!”

卡东波第家族的继承人自然知晓,其家族掌握的“操魂之术”和召唤之杖绝不能流传于世,否则,天下必乱,一旦亡灵滋生、为祸世间,后果不堪设想。正因为如此,一千多年来,卡东波第家族的男性继承人小心谨慎地维系着这条族规:绝不能外传。因而,他们缔造了只有他们家族能唯一识别的晦涩深奥的梵文和咒语。

可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即使他们的文字有多么深奥复杂、难以辨认,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位天才能破解它、找到它相应的规律——一千年后,于这个21世纪的现代化社会的今天,便有一位天才语言文字大师循迹破解了这些文字。这人便是叶姣仪的导师、丹尼尔的父亲——哥伦比亚大学考古学史密斯教授。

但现在的问题是,世界上仅仅诚如史密斯教授所说“世界上只有他一人能辨认卡东波第家族梵文”么?

这真是一个天才辈出、豪气干云的时代啊!

可是,有着这等天才和智商,却要将其心机用来犯罪和危害世间,其心终究可诛!

天色逐渐暗下来,将近七点。

“现在有两个问题。”在车上,我盯着叶姣仪和丹尼尔,“第一个是,我们要跟着白衣女尸的亡灵找到那诈骗犯手中的‘召唤之杖’;其二,如果不出意外,我想,作案的那位‘年轻英俊的潇洒外国绅士’乃是海兹-卡东波第的亡灵,也就是说,海兹-卡东波第的尸骨也在那幕后操纵人的手里,这份日记中说得很明确,只要将亡灵的本体即尸体毁坏,那么亡灵便自然烟消云散。所以,我们不仅要协助警方逮住那幕后高手,取回那神奇的‘召唤之杖’,更要找到海兹-卡东波第的尸骨。”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你们发现了没有!”丹尼尔蓦地一升调,将我和叶姣仪一震,这位高智商的美国男孩的发言总能一针见血。

“说呀!不要这么故作神秘兮兮、吓人倒怪的!”叶姣仪转身便“得”一声敲了一下丹尼尔的头。

丹尼尔抚摸着脑袋,无奈地向我一耸肩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最近在写一篇名为《论黄种人和白种人祖先的起源及习性》的论文,我就很纳闷,为什么黄皮肤的女孩总要比白人女孩要野蛮一点?”

望着他那滑稽样,我在一旁忍俊不禁。

“你们没发现么?医院这具女尸的亡灵被召唤出来已经两个多礼拜了,何故她每次出去都找不到那位手持召唤之杖的幕后操纵人?亡灵有自己特殊的精神感觉意念,它应该能很准确地找到‘召唤之杖’的所在,为什么,都两个星期多了,那位幕后操纵人仍旧一直在上海作案,而这白衣女尸的亡灵却总是找不到他、每每无功而返再回到医院尸体本体上呢?”丹尼尔盯着我们。

我一个机灵,问道:“你的意思是,白衣女尸的亡灵虽能找到大致方向,但总是不能最终接近那根‘召唤之杖’?”

“这一点我的确没想到!会不会,因为幕后操纵人一直在四处移动,因而那白衣女尸的亡灵总是跟不上他的步伐,而女尸亡灵赖以维系其特殊生命体系的亡灵魔力快要耗尽,因而它只能望洋兴叹、罢手而返?”叶姣仪盯着丹尼尔。

“有这可能,但是,也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女尸总是慢于那幕后操纵人一拍!”丹尼尔摇摇头,“依我看,正如方先生所说,白衣女尸亡灵接近不了幕后操纵人手中的‘召唤之杖’!原因便是,可能那幕后操纵人也极是聪明,他也早早为自己留了一个台阶:他就怕他在召唤一具尸体的亡灵时,万一附近不远处还存在其他的尸体——这谁也说不清,这里附近这么偏僻,说不定地下四处就埋葬有其他尸体。所以,那幕后操纵人定然在召唤仪式完毕之后,对那召唤之杖做了什么手脚,大概他封住了召唤之杖上启动通往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门路,而一旦断绝了与我们这现实世界的联系,被召唤之杖召唤出来的亡灵虽然能感触到召唤之杖的存在,却无法接近它,始终找不到它的具体下落!”

“完全有这可能!”我一捶拳,“这位幕后高人如此绝顶聪明,他应该会想到这一层的,为了不暴露自身,他一定对召唤之杖做了手脚,以至这医院里的白衣女尸总是找不准他的下落,在上海四处兜圈子,虽然大致方向是对的,却根本无法最终靠近那位手持召唤之杖的幕后高人!”

“那么,那么……”叶姣仪噘着樱桃小嘴,“这可就非常棘手了,真是这样的话,即使我们能跟着那女尸亡灵探索出一个大致的范围和方向,但我们仍旧是瞎子,我们仍在明,那位幕后操纵人仍旧在暗!”

“我们既然要跟着那白衣女尸找那位幕后操纵人,又要找到海兹-卡东波第的尸骨以毁灭其亡灵,我看,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要首先找到海兹-卡东波第的尸骨!”丹尼尔望着我和叶姣仪。

“为什么?再说,我们目前的唯一线索就是跟着白衣女尸去追寻那位手持召唤之杖的幕后操纵人,其他的,我们没一点线索。”叶姣仪向丹尼尔一耸肩。

“很简单,既然那位幕后操纵人对召唤之杖做了手脚以使其他不慎被召唤出来的亡灵找不着召唤之杖,但海兹-卡东波第的亡灵却肯定能清晰感知到召唤之杖的方位——幕后操纵人毫无疑问要对海兹的亡灵留一扇门以达到二者之间的紧密联络。如果,找到了海兹的尸骨将其毁坏,海兹的亡灵当即就会烟消云散,那么,召唤之杖上那扇留给海兹亡灵的时空之门便会空缺,一旦空缺,我想,白衣女尸的亡灵就会乘虚而入——那一刻,她的亡灵就会清晰感知到幕后操纵人的具体所在!海兹-卡东波第日记第336则上写了一段话,我父亲翻译过来的英文我开始还没完全领悟,现在一想,就是这个意思——召唤之杖对唯一亡灵的召唤吸纳法则。”

“我懂了!”我一拍手,盯着叶姣仪,“丹尼尔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找到了海兹的尸骨并将其毁坏,那么,幕后高手的召唤之杖当即就能暴露在其他亡灵的眼里!到那时,白衣女尸的亡灵就能乘虚而入,而我们也可以找到那位幕后高手的具体下落!OK,丹尼尔,你真帮了我的大忙!我知道怎么做了!”

“怎么做?”叶姣仪望着我。

“是的,我不能再像前两天一样,和老张跟着那白衣女尸满上海飞奔,这无异于在浪费时间!”我盯着他俩,“当前,我想,要首先找出海兹亡灵的尸骨,就必须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海兹亡灵——毫无疑问,海兹亡灵也必须要在一定时间之后返回附着其尸骨,幕后操纵人要利用海兹亡灵,当然不会这么快答应将其释放进召唤之杖——否则他一旦进了召唤之杖到达另一个时空便再也不会出来。所以,我们跟着海兹的亡灵,就能找到其尸骨!”

“可是,亡灵只能被受害当事人看见,我们都看不见呀!”叶姣仪竖紧了娥眉。

我盯着这位豪门漂亮千金,慢慢说道:“所以,四小姐,这就得委屈一下你了——那幕后高手只针对有钱有权有势的成功女性下手,而且,根据欧阳警司提供给我的资料,长相更为漂亮迷人的成功女性就更是案犯的目标,呵呵,四小姐,这就需要你献身一下了……”

叶姣仪听罢,莹雪脸蛋早已粉黛红绡,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盯着我:“你、你……方先生,我、我……叫我去和犯罪分子打交道,万、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再说,我可是叶家的人,被新闻媒体传了出去,我还抬得起头吗?”

我一笑:“若在新闻媒体上稍微宣扬一下你最近遇到了烦闷之事,独自一个人在衡山路酒吧上喝闷酒被狗仔抓了个正着……哈哈,我想,以四小姐你的身价和美貌,那幕后高人定然不会放过你。但是,姣仪,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你不会发生任何险情——我保证!何况,作为唯一熟悉这段历史隐情的考古学家,你有责任取回那柄‘召唤之杖’。”

叶姣仪不再言语,紧紧盯着我。

这一晚,出租车司机老张遵我吩咐,在医院后门附近撒下了多张冥币,而他再次接到了那位白衣女尸的亡灵,载着她在大上海兜了无数个来回,依然无济于事——女尸亡灵依然找不着北。这再一次印证了丹尼尔的推断:幕后操纵人果然对那柄召唤权杖动了手脚。

老张始终担心他的性命安危。

我让老张不要焦急,不要惊慌,一切待到明、后晚自有分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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