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季小龙探出半个身子往外张望着,见是梁学涛,心里顿时一颤,磕磕巴巴的问:“学涛,你有事啊?”
他刚一张嘴,一股浓烈的酒腥气冲着梁学涛二人扑面而来。
徐耀光捏着鼻子,不客气的一把挤开他,顺势走了进去:“没事就不能来了?”
梁学涛进门后,视线在堂屋饭桌上的一小瓶白酒并两碟子小菜上略作停留,然后举起手中的酒瓶,说道:“季大师爱喝酒,我们今天特意来找你喝两杯。”
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启开酒瓶,然后给季小龙斟了一杯。
季小龙这个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喝上几口小酒。
他也不敢找人喝,怕酒多失言,泄了自己的老底,因而往常都是关了门,一个人偷摸着喝几口。
梁学涛这次带来的五粮液是正宗的好酒,酒香味醇。
季小龙端起杯子闻了闻,只觉得扑鼻的酒香,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上来,忍不住咂巴了一口。
连连痛饮了几杯之后,原先对梁学涛的一些忌讳和不快瞬间被抛在了脑后。
三人趁着酒兴侃起了大山。
男人喝酒聊天,多是谈论一些国家大事,极少提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常事。
季小龙先是就面相学说对当今的几位领导人挨个品评了一番。
之后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开始谈论起最近的天气情况。
“这天儿太他妈热了,我算了算日子都快有二十来天没下雨了吧?”徐耀光抿了口中的酒,又夹了块猪头肉嚼巴了几下。
“我瞧着这天热的有点不正常。”梁学涛说道。
“可不,听说西北那边大旱,山沟沟里一连几个月不见一滴水,县政府隔上几天就开着消防水罐车去送水,就这,也只够他们喝的,洗澡什么的别想了。我的妈G,天热成这样都不洗澡,得臭成啥样。”徐耀光说起这些,顿时口沫横飞。
“老话常说,久旱之后必有大涝,大震。大涝,依着日子是不太可能了,这都快秋天了。那地震呢,会不会有?季大师。”梁学涛问。
季小龙闻言不由抬头看了看梁学涛,见对方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心里一紧,脑子里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嘴里已经稀里糊涂的开口应道:“对,必有大震。”
“季大师既然断定有大震,大概也能推算出地震的日子和地点吧?”梁学涛追问道。
徐耀光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致:“季大师给咱们算一算呗!”
季小龙心里直骂娘,他能算的出个屁,要真有这本事,他能呆在这山窝窝里?早都出去吃香喝辣的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眼珠子转了转,开口推诿道:“这种触及天地气运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算的,即便是我这样的,也得费不少功夫,待我夜观天象几日,再作定论。”
梁学涛点头称是,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季小龙往常只闷头喝酒,喝的不过是几块钱一瓶的太白,佐酒的也只是一些花生米豆腐干之类的便宜货。
此时喝着五粮液,下酒菜又都是实打实的肉菜,心里只觉得万分的畅快,推杯换盏之间不知不觉喝了个半醉,至于说了些什么,倒是泰半都记不清了。
三人直喝到晚上十点来钟才散场。
梁学涛回到家,在院子里吹了好一会儿山风,又去洗漱间冲了把澡,待身上的酒味散尽大半,这才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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