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哼哈二将似的,梁学涛咧嘴笑了笑。
“咋了?”他脱下雨披,接过魏红玉递来的毛巾,擦了两把。
“这么大的雨,这辈子我都没见过,要真按你说的那样,下上十天,咱们村不会被淹了吧?”
“那不能够,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老天爷怎么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魏红玉气得啐了他一口,“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跟我贫呢!”说完,扭头进了屋。
梁学涛跟着走了进去,边走边解释道:“说是下十天,雨势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大!”
“你确定?”魏红玉半信半疑。
梁学涛当然能确定,前世里大田村虽说遭了灾,但也没彻底被淹。不过这话不能明说,只能瞎编糊弄过去。
“那么长的时间,雨势肯定有大有小,这是常理。”
魏红玉咬了咬双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她还想不出啥话来反驳对方。
梁学涛见机立刻岔开了话题。
吃完早饭,梁学涛下了趟地,又去梁学兵等人家中看了看,这雨才刚开始下,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什么事,这时候去主要是看看这几家屋顶漏不漏水。
大田村不比别处,一下雨天就彻底凉了下来,梁娟几个今天都穿上了夹克,梁老太也披上了大褂。早饭后老太太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纳鞋底,三个小的则围在茶几旁玩扑克牌。
梁学涛在村里转了一圈后回到家中闲着没事,也上去玩了几把,这方面他本来就有些天赋,何况又是先天修士,出手极快,偷个牌换个牌跟玩似的,三个小的谁都没察觉,几乎是把把通杀。
玩了十来把就被梁娟撵下了桌,小妮子心里不服气,还和魏红玉告状:“妈,你看爸,尽欺负我们!”
魏红玉瞪了梁学涛一眼,“孩子们玩牌,你瞎掺乎啥,有那闲功夫跟我做午饭去。”
能和魏红玉单独相处,别说灶房了,哪怕茅坑他也乐意,乐呵呵的起身,出了堂屋,他也没穿雨披,嫌费事,几个起落便和魏红玉来到了灶房。
下雨天凉气足,魏红玉打算中午做个锅子。
梁豆和梁娟都爱喝西红柿牛腩汤,但现炖肯定来不及了,时间不够,魏红玉一时有些犯愁。
“做个一锅烩,各色丸子都来一点,我那还有不少你做的肉圆和蛋饺,再弄点菠菜,下把粉丝。”多大点事,看把她愁的。梁学涛说完,开始从空间里往外掏东西。
魏红玉点了点头,“行,再炒个蒜苗炒肉,酸辣白菜,锅子份量足点,三个菜也够了。”
定好菜式,两个人在灶台忙了起来。
梁学涛的刀工自不必说,早锻炼出来了,这些农家菜也是魏红玉做惯了的,不过大半个小时,三个菜已经做好了,米饭也已经蒸熟。
饭菜用碗碟倒扣上,一锅炖汤直接盖上锅盖,两个人提留着进了堂屋。
菜上了桌,梁学涛又去洗漱间拎了一桶井水搁在堂屋外的屋檐下,备着孩子们洗手用。他家前后两口井都装了轱辘,大田村停电后井里的抽水泵不能用了,家中用水都是他每天早上从井里打来的,灶房和洗漱间各有一口大缸。
堂屋内,三个小的尤在酣战。
梁娟这把牌手里捏了大小王,正想着大杀四方,结果梁豆一听母亲说有肉圆吃,立刻撂下手里的牌,站起来高兴的欢呼了一声。气得她直嚷嚷:“你急啥?这把牌还没打完呢!”
“该吃饭了,还打什么牌!”洗完手坐在桌旁的梁豆义正严辞。
用聚灵阵温养后种出来的蔬菜品质真是不一般,蒜苗清甜,白菜爽口,再加上炖锅里美味的各色丸子,这顿饭孩子们吃的喷香,尤其是钟爱肉圆的梁豆,比往常多吃了整整一碗米饭。
午饭后雨势略微小了些,魏红玉瞧在眼里,倒是彻底相信了梁学涛的说辞,再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想操这份闲心,老天爷也不会给面子,爱咋地咋地。
下雨天不能外出,一家人索性各自回房午睡,说起来,雨天睡觉是最美的,雨点此起彼伏的打在屋檐的瓦片上,滴滴答答的,像是一场催眠曲。
大田村临山,地势本就偏高,再加上之前村里家家户户院门外都挖了沟渠,虽然下着暴雨,但只要院门大开,基本都没积水,梯田那边的沟渠有周诚把守,自然也没出什么问题。
当然,其中也有例外,比如说徐盼娣家,雨下开没多久,她家院子里已经开始积水了。
原本徐盼娣的家务农活都是由闵秀娴相帮操持,周诚号召村民们挖沟渠时她也关照过徐耀光,让他把这事办了,徐耀光也答应了。
结果这事过去没两天,闵秀娴突然感冒发烧,一病不起,当时徐耀光都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到梁学涛家拿了药。
闵秀娴躺在床上歇了好些天才硬扛过来,在这之后徐耀光也不让她出门,更不许她下地干活。这么一来她家和徐盼娣家的农活基本都由徐耀光一个人干,每天累得跟死狗似的,挨着枕头就能睡着。
等农田里的活儿忙得差不多了,他又忙着和梁学涛搭大棚,修砌屋顶,所以帮徐盼娣家挖沟渠的事就这么搁置了。
今天雨刚下开时,闵秀娴还没想起这件事,下午随口问了句,才得知丈夫压根就没帮人干活,急忙赶到了徐盼娣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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