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眼中闪过一丝心有余悸,幸亏临行前师傅赐予了一件内甲,否则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找死!”如此这般,却是让秦战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当即一声怒喝。“血斩!”秦战好似猛然间换了一个人,手中长刀如同洪水一般,攻势连绵不绝,眨眼间便往病公子头顶劈下。
“一斩!”
“两斩!”
……
“十斩!”
秦战的刀一刀强过一刀。每一刀都将前一刀的劲气收拢其中,到了第十刀,其威力足以开山断石,凡人根本抵挡不住。病公子将手中铁扇一抛,迎向秦战的长刀,同时身形暴退。欲要躲开秦战的攻击。
只是事与愿违,秦战的第十刀,已然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一把铁扇,即便是由万年寒铁制成,但缺失了人的操控,又如何能挡住如此狂暴的一刀?秦战的长刀依旧攻势不减,夹带着惨烈的煞气,好似巨石一般,狂然劈下。
“哈哈……正好让老子赶上这一出,病秧子闪开点,别被老子一斧子劈成两半。”就在这时,一道极其粗犷的声音从楼道间传来,下一刻,一柄巨大的板斧擦过病公子的头顶,与秦战的长刀轰然相撞。
“轰!”
客栈都好像震动了几下,秦战一个翻身重新回到酒桌前,手中的长刀止不住地颤抖。
“此人,好强!”秦战对嬴霍低声说道,同时一把将长刀插在地板上,右手收到后背,掩住仍在颤抖的手指。他的长刀也是用极为珍贵的矿石炼成,所以才没有什么损伤,但是手臂却在刚刚的剧烈碰撞中受到了冲击,一时间竟然有些麻痹了。
“哈哈,果然够劲,竟然能挡得住老子一板斧,你有资格知道老子的名字。”一条粗壮到极致的手臂一把接过飞回来的板斧,同时一步一步踏了上来,楼梯在他脚下不断地**,几欲断裂,“记住了,老子叫铁木!”
病公子上前笑着说道,刚刚他并没有什么损伤,依然保持着巅峰的战力,“原来是一山斧铁木,刚才承蒙铁木兄出手相助!”
哪知铁木根本没有理他,反而越过他朝秦战走了过去,“你这病秧子,老子要不是看在那一刀的份上,见猎心喜,这才出手试探;要不然,你有什么资格让老子相助?”铁木丝毫没有给病公子面子,摆摆手说道。
同时,铁木对着秦战说道,“刚刚俺出手试探,并没有什么恶意,还请兄弟不要见怪。”秦战方才的那一刀却是得到了他的尊重。
秦战的右手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对铁木一抱拳,“兄台好说,你我并无仇隙,过来喝一杯便是。”
铁木闻言哈哈大笑,一跨步走来,“老远就闻到了酒香,可馋死我了。”
依旧坐在原地的嬴霍闻言却是一笑,这汉子倒也是真性情。
站在一旁的病公子,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铁青之色,强忍着发作的冲动,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
就在这时,一道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病公子何须因为这帮粗人动气呢?”
病公子没有回头便知道来人是何身份,“毒蛇薛青,你也来了。”
“百年一遇的书院大比,我又怎么会不来?”阴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薛青缓缓走了上来。一袭蓝色长袍,阴冷的双眼闪烁着噬人的神光,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这娘娘腔,再敢唧唧歪歪惹人发毛,老子一斧子劈了你!”铁木扭头冲着薛青吼道。
“大个子,你要是再敢嚷嚷,我就让你魂归西天!”薛青也是毫不逊色,立马回了过去,阴冷的眼中掠过一丝狠色。
一时间,整个三楼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五个剑指书院大比的狠人竟然提前在一个地方相遇,如此盛况,已是多年未见。
嬴霍没有继续端起酒杯,冷冷地看向身着蓝色长袍的薛青,此人,有毒!这是他看到薛青,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空气凝滞了,好似有一片山脉横压在众人的头上,一股极度的压抑感如夜幕一般铺散开来,溃压在楼上每个人的心头。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道充斥着无尽威严的声音好似从天边传来,“哪来的小辈?竟敢与我李家叫嚣?”下一刻,一尊暗金色的金锦云雕靴仿佛撞破了空间,好似一座巨山从天而降,径直踩踏下来。好比是要踩死一只蚂蚁,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准备,一脚踩死便是。
嬴霍目眦欲裂,他的灵魂较之常人要强大数倍,但身子却依然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只靴子生生踩下。
“噗!”嬴霍秦战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喷出一口鲜血,齐齐倒地。嬴霍的心神猛烈地震颤了一下,几欲碎裂。转过头,再看秦战与铁木,二人也是相差不多,显然在这一脚下,他们均已负伤。
靴子消失了,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但是那道威严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我李家不会欺负你们这等小辈。你们的命,将由我李家年轻一辈,收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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