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这时那几人又说起另一件事,却是今日京中豪族袁家出手救济灾民之事。听得陈恕不由一怔,立即起身过去向那几人笑问道:“敢问各位,这袁家是何等来头?”
那几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一人笑了一声,说道:“连袁家都不知道,你们是外地人吧?”
另一人接口道:“袁家可是京中一等一的豪族,不说是富可敌国,至少敌个一城两城没问题吧。袁家以商贾为主,前门大街一溜儿商铺都是袁氏产业,此外还有遍铺整个北方的钱行货行。啧啧,那银子进得,可不跟流水似的?这么有钱的大家族,这一回花了几万两银子救救灾,引来朝野一片称赞,可是划算得很。”
陈恕点了点头,心中大感稀奇,想不到那袁行倒真是依他所说,对此人印象倒是大为改观。
此夜月黑风高,陈恕独自一人摸到韦小宝打探到的监牢附近。在门口瞧了一阵,不禁暗自惊异。这间监牢守卫比想象要森严许多,大门口站着一队清兵,警觉地向四周张望着。
看来清人对自己还真是看得挺要紧的啊,他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摸进去瞧一瞧,因为心里实在对家人放心不下,想知道他们的处境,至少先看上一眼。
守卫虽多,但此时夜色甚黑,门口的火把照不到的黑角亦多。陈恕贴着墙,轻轻巧巧地直掠过去,人在半途,顺手打出一枚石子,将对面树丛打得一阵乱摇,顿时将众守卫注意力吸引过去,他趁机翻身倒纵进门。这一连串动作行动流水一气呵成,以他现在的武功,要摸进这里来,确实不需要太吃力。
进入牢中,陈恕先缩身贴在一个角落探头张望。不由大感奇怪。这监牢虽然也有铁门木栅,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却一点阴暗气息也没有。只有靠近门口处光线稍暗,内里却灯火通明。还传来一阵笑闹之声。
和大门口的森严守备截然不同,这边却只有两名昏昏欲睡的狱卒看着,陈恕毫不费力地掠了过去。一转头,就见一间牢房里,坐着一群人。其中四人正自满脸笑容地在打马吊牌。陈恕看得目瞪口呆,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正是他这一世的便宜老子陈耀廷,只见他满脸红光,笑容可鞠,哪里有半点囚犯的模样?跟他一起打牌的几人,看穿着模样,倒像是清廷官员。边上站着些人侍侯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坐在陈耀廷的身旁,指手划脚替他出主意,却是陈恕的妹妹陈怠。
这一路上京。陈恕每次想到家人,总是心中有愧。甫一抵京便连忙来寻找他们的下落。本以为他们在受苦,却做梦也想不到是这么个情形。他不由疑惑无比,但心里也总算是放下了。不管怎么样,这总比看到他们受苦而自己还一时救不出人好多了。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老爹又没节操地投靠了清人?还是本来就是给自己设的圈套?
这时只听一名官员说道:“老陈,听说令公子已经来京,恐怕不日就要到了。他自然是来救你们的,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
陈耀廷脸一沉,恨恨地道:“提起那小畜生,我就是满肚子的气。我陈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忤逆。他要是敢站到我面前来,我非得将他揍个半死不可。”
另一名官员笑道:“恐怕你是打不过令郎的啊。”
陈耀廷哼了一声,悻悻道:“老子打儿子,我可不信他还敢还手。”
陈恕在旁边笑道:“你就吹吧。你要是敢打我哥,瞧娘不跟你拼命!”
众官员哈哈大笑,陈恕在旁边瞧得一阵茫然,完全看不透他们这是什么关系。说是囚犯吧,待遇却这么好,说是客人吧。却又关在牢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一直在打牌,也没再说什么事。陈耀廷手气甚好,连连和牌,毫不给其他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