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雪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欢声道:“爷爷你看,这片水域好多鱼啊,为什么以前不来这里打渔呢?”
夏老汉拿起撑杆,一边望着回去的方向撑着船,一边平静地道:“这片水域,不能来啊,据老人们说,这片水域有一种极其凶猛的水怪,前几年,村里面已经好有几个年轻人死在这片水域里了”
“喔。”雪儿一直都是一个很听话的女孩子,即使是再不甘心,雪儿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夏老汉撑船准备回去时,只见雪儿忽然指着手指,向夏老汉惊叫道:“爷爷!你看!前面不远处有人!”
夏老汉心里一震,赶紧松开撑船的撸子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处滩头上,正有两个人正在冲着自己不断地高叫着挥着手,似乎是正在向着自己求救一般。
“爷爷。”雪儿抬起小脸,小声地试探道:“那边那两个人,好像是在向我们求救。”
见夏老汉紧绷着脸闭着嘴巴没有说话,雪儿又立即小声地说道:“看起来那两个人不像是坏人,爷爷,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夏老汉半天终于长长地叹出口气,紧锁着双眉,重重地撑开船,微微地道:“走,雪儿,我们过去看看去。”
“嗯。”雪儿终于如释重负,大大地吐出一口气,重重地一点头后,那艘小船儿的尾部忽然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转而向着江楚寒和李定国所在的方向划了过去。
小船儿渐渐地驶进了江楚寒和李定国所在的那片窄小的滩头,雪儿从船里钻了出来,见到江楚寒和李定国那满是伤痕累累的模样,立即掩起小口惊道:“你们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江楚寒和李定国的身体晃了两晃,抱着拳向雪儿弯了一腰,惨白着脸色,强行支撑着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道:“我们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大难不死被冲到了这片滩头上,只是,只是就在刚才”
江楚寒惨败着脸色,心中那股苦味越来越浓,十一天了,过了十一天了,终于有一条渔船来救自己了,江楚寒霎时间正觉得天地一片旋转,眼一黑险些就要栽到在地。
那艘小小的渔船里忽然钻出了一名老者,夏老汉看着满是血污的李定国和江楚寒,忽然眼中泛起一阵精光,重重地道:“你们是遇到了水怪了吧?”
“没错!”江楚寒重重地点了点头,伤口的疼痛让江楚寒再也法支撑着,身体晃了一晃就要栽下去。
“赶紧上船来。”夏老汉紧张地说道,“附近这片水域,平时也没有任何一个渔家敢来,上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当江楚寒和李定国两人踏上那艘小小的渔船那一刻,所有的心情顿时开郎起来,李定国躺在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李定国伤的极重,适才与鳄鱼的搏斗已让李定国伤上加伤,以一己之力独抗十几条鳄鱼的那一股子勇猛之气,也让江楚寒在形中对李定国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敬佩。
只是,如果李定国当初没有害死眉儿,自己应该会和他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吧。江楚寒微微地想着。在岛上的这段日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比微妙的变化,虽是如此,但是江楚寒,却依然要绑缚李定国去县衙。
一想起刚才在浅滩上李定国救了自己一命,江楚寒的心也开始微微有些震动起来,江楚寒并非是一个好恶不分的人,只是李定国害死了眉儿,这是铁一般事实,自己是绝对不能原谅他的,除非眉儿还能在活过来
只是生命只有一次,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再活过来呢?
江楚寒半靠在船的围栏上,心中百感交集,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的和眉儿之间命运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上苍的意思么,这世上,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么,江楚寒胡思乱想着。
想着想着,江楚寒觉得有些头痛,转而望着躺在船上的李定国,只见李定国依然还躺在一边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上下满是伤口,深可见骨,李定国只是用手轻轻地捂着正从那一处一处的伤口中不断流淌着的鲜血,强行忍耐着伤痛所带来的那一阵强烈的痛苦。
再看去夏老汉,夏老汉站在船头撑着撸,正一脸紧张地盯着那平静的湖面,那艘轻巧的小渔船在夏老汉的手中,速度渐渐地了起来,江楚寒正微微地出着神,只见一张清纯可人的小脸忽然出现在江楚寒的眼前。
“你是栖霞人吧?”雪儿一脸欢地坐在江楚寒面前。
江楚寒微微点了点头,微笑道:“我叫江楚寒,就是这附近的栖霞城人氏。”
“那么,城里一定有很多好玩的吧?”雪儿满脸期待地问着。
江楚寒抬起头仔细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如果是每逢节日,栖霞城中心的城隍庙里会有很多杂耍的戏班子,要说真正玩的话,还是应天府街上比较热闹,各种小吃和百货琳琅满目”江楚寒滔滔不绝地跟雪儿说着城里的一些趣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