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老夫这一辈子并后嗣,我的养女陈沅沅,并不是老夫的亲生女儿.”陈奇瑜忽然望向了江楚寒,淡淡地道:“老夫希望江大人可以替老夫照顾好沅沅,虽然沅沅并非老夫亲生,但老夫也一直视沅沅为掌上明珠……除了替老夫照顾好沅沅以外,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要请江大人允诺。”
眼前的这位前辈谆谆善诱着,就仿佛向着自己交待后事一般,江楚寒的心忽然止不住的一阵疼痛,点了点头,一脸的庄重:“陈大人请讲。”
“沅沅……沅沅她的真实身世,乃是瓦刺国林丹汗的孙女,现任答纳汗的亲侄女啊!”
陈奇瑜的这一句话,顿时震的江楚寒脸色一阵狂变,猛地大叫起来:“你说什么!沅沅……沅沅是瓦刺国的郡主?!”
陈奇瑜猛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沅沅的身世,老夫埋藏了十几年……此番内由说来话长……沅沅的父亲邢巴博罗特是林丹汗的嫡长子,是个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汉子,本来是瓦刺的汗位继承人,因为娶了汉人女子而遭其弟及其它部落首领的联名劾和陷害,邢巴博罗特为了自己和妻女免遭他们的残杀,遂带几个护卫携妻女逃到了大明,当时我任延绥巡抚在关陕剿匪,偶尔在瓦刺众多杀手的追杀中救了他们一家子。
此后,邢巴博罗特改名邢士杰做了我的贴身护卫,却为救我而丢了性命,他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以后沅沅就是你的女儿了’……此事出我口,入你耳,再不能与第三人说起,就连沅沅也不能,老夫只想请求江大人在有生之年,能够亲自将沅沅送往瓦刺看看,送到她本应该生长的那片草原上,让她看一看她故乡的景色,老夫……老夫在这里,求求江大人了!”
陈奇瑜顿时跪在小小的船上,向着江楚寒猛地一拜,苦苦地哀求着,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看着陈奇瑜的一片苦苦哀求的神色,江楚寒的心顿时如同针扎了一般的疼痛,过了半晌,江楚寒这才仿佛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庄重地说道:“陈大人请起,我江楚寒答应你,我江楚寒在有生之年,一定会亲手将沅沅送往瓦刺,让她看一看她故乡的景色。”
“老夫在这里,替那些曾为护送沅沅来到大明而死去的所有亡魂多谢江大人了!”陈奇瑜顿时冲着江楚寒又是猛地一拜,然后有些颓然地站了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重重地一挥手,道:“江大人,你走吧,不必再陪着老夫了,在江大人走之前,老夫对江大人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江大人在未来,论身处与何时何地,处于何等的逆境之下,都不要忘记了当初心中的那一片宏伟之愿,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每一户人家都能够忧虑的生活下去,请江大人务必不要负了老夫对你的一片希望!”
“我会的。”江楚寒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脚一抬起,踏上了土地,然后远远地向着远方走了过去,只听自己的身后忽然传来了陈奇瑜那淡淡地仿佛充满了数不清的哀愁般的悲壮之声猛地吟起:“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哈哈哈哈哈!!”
远处的一处小船之上,一位额头上满是皱眉的老者一边放肆地放声大笑着,一边满是豪情地将酒肆意地灌进自己的喉中,江楚寒的眼前渐渐地有些模糊了起来,猛地深深地吸了口气,江楚寒忽地身子一倒,双膝跪地,一脸庄重地隔着老远向着陈奇瑜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了那三个响头以后,江楚寒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湖边的那位老者依然放肆地大声地笑着,江楚寒抹了抹眼角的那一抹晶莹,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身形猛地一转,大踏步地向着远方走了过去。
远处,湖边,一船,一酒,一老者,夕阳已是西下。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二月的天气,本应早已过了立春的时节,然而天气却一如往常般的反常,平常每到这个时节,天气也早已开始渐渐地回暖了起来,然而,今年却仿佛就像是还处于大寒一般,冷的结冰。
“这鬼一般的天气,可真是冷啊。”回到扬州以后的邱枫缓缓地走在扬州江府的大院里,看着那仿佛就要滴水成冰的鬼天气,邱枫不由得急忙裹紧了身上的大冬袄子,生怕有一丝的寒风钻进衣服里。
邱枫缓缓地在院子里跺了两步,猛然间眼睛一斜,眼前的一扇大门正紧紧地闭着,邱枫不由得脸上立即露出了一股难言的怪笑:“嘿嘿嘿,天二日人二主,大人这下可有一壶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