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听到老头子叫我们去“财务室”,这种心情是相当奇妙,那是一种兴奋、忐忑、不安、期待、惶恐……之类混杂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比一个自己非常喜欢但觉得跟自己八竿子打不到关系的偶像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并深情款款地看着你,想要请你去喝一杯那样奇妙。
我此时心跳有点加速,脚步却机械似地跟着老妈向密室走去,冰冰显然也有点紧张。
走到门前,深呼吸了一口,便战战兢兢地跨进了那道曾经害我们仨饱受过毒打的大铁门。夏日傍晚的太阳虽还依旧光亮,但这个屋子由于没有窗户,所以里面十分幽暗,只看到几点微微的红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乌沉香的浓郁气味。
老爸在里面的某个地方“啪”地按亮了开关,屋子顿时被照得一览无余,我在进门前曾在脑中闪过各种有关“财务室”应有的格局画面,比如有个大保险箱,甚至是贴墙有着一大排的铁皮柜子等等,再俗一点,比如有几个巨大的百宝箱甚至是一口大棺材之类的=什么。
我想这大概是他们想让我们先自己静一静,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屋子。
屋子并不大,大概有五十来个平米,整片地面是由一块块内酯豆腐大小的青石砖拼接而成,墙面是脏兮兮的白石灰墙,屋子中间没有任何柱子,在进门正对的那面主墙上,中间悬挂着一幅八尺左右的水墨丹青。
画的内容大致是一条s形的小沟渠,渠边一男一女分坐在两岸,渠中央有一块石台,石台上有一盘格子棋的残局。
而这对男女则正在隔水对弈,男子穿白袍下黑子于棋盘,面容镇定;女子着黑袍手捻一颗白子了一句:“好了,这些以后还有的是时间给你们仔细看,现在先过去磕个头。”
说实话,我在看到那两个蒲团的时候,其实早就有一种想跪下来磕头的冲动,但是碍于不敢冒然,怕坏了什么规矩,便一直压制着这股冲动。
听到老爸这句提示,便快步上前几步,噗通一声跪下,毕恭毕敬地伏地拜了四拜,冰冰在我边上,也跟着我一起同时拜伏着。
斜眼看到冰冰也是一副虔诚的样子,就突然又很想笑,脑子里居然出现的是那种电视里古代拜堂成亲的画面来。
当然,我没有笑出来,只是暗暗胡思乱想着:这应该不是分家产之前的仪式,难道是不经我商量就要把冰冰许配给我了?!
这画上的人到底是谁呢,桌子上这么多杯子难道都是给他们俩喝的?那这吞吐量也够可以的了。
老爸之前电话里说得大难临头跟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跪拜又有啥关系呢?……
正伏在地上不知接下来的动作该做什么的时候,老爸便让我们站了起来,随后老妈已经打开了大门。
“出来。”老妈向我们招手示意出去,阿麒先跳出了门,我们紧随其后,老爸则关掉了电灯,随后跟了出来,依旧锁上了大门。
“走,吃饭去了。”老爸带着阿麒一路向外堂走去了。
老妈随即过来问我下午的事情,我便把经过大致又说了一遍,她只是暗暗点头,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