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月多看了两眼,他在地上画的鸳鸯阵,暗暗将之记在心中,而后才开始传授赵子虎防御格挡的剑招,让他配合进攻招式一起练习。
于是,长达一天的练剑苦熬正式开启!
还是那句话,既然决定要练,那就要咬着牙练好,以最好的速度练好,吃一时的苦,逍遥一辈子。
这与前世读书一个道理,只要吃苦读出来了,往后便能考公或找一个薪酬优厚的工作,后半生过的潇洒惬意。
当然,读书需要十几年,而赵子虎练武艺,却只想在十天之内完成……
……
……
傍晚时分,漫长而煎熬的一天过去,韩非和儒家师傅来授课了,赵子虎和张良结束练剑。
相里月和胖青儿,被赵子虎留着吃了一顿丰盛晚食,而后才告辞离去,回到随驾爵臣的营区,急匆匆找到老相里。
如同昨日一样,老相里刚吃完了晚食,正在帐中煮茶喝消食,见相里月急匆匆回来,似乎有什麽急事,不由大为奇怪。
相里月性子偏清冷,甚至有些木讷,这般失态却是少见!
“月儿怎了?有甚急事?”
老相里放下茶具,皱着寿眉问道。
相里月下意识想说话,但红唇张开了,却又硬生生止住话头,转而看向胖青儿,肃然嘱咐道:“去帐外看着,谁也不准靠近,包括你自己。”
胖青儿微有些愕然,但见姑母认真,便也不敢抖机灵多嘴,只揖手道:“唯。”
相里月目送她出帐,这才快步走到老相里身边,压低声音道:“今日晨时,子虎公子传授我一奇绝妙法,或可将墨经,浓缩成揣在袖中携带。”
她至今仍不明白,赵子虎告诉她造纸之法时,为什麽要搞得神秘兮兮。
但,那显然也不止是为了占她便宜,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所以,她也自觉能隐则隐,尽量不去让更多人知晓。
“踹在袖中携带?什麽奇绝妙法?海外仙术吗?”
老相里听完大孙女如同传递谍报一般的悄悄话,却是满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虽然墨经以后世的眼光来看,篇幅也不是很大,但写在竹简上,就是需要用车去拉的,否则决然无法携行。
可现在相里月却说,需要用车去拉的墨经,可以浓缩成揣在袖中携带。
就很魔幻!
难道写在轻纱薄绢上吗?
那样有什麽意义吗?
断无普及型可言!
相里月知道老大父的想法,当下将赵子虎跟她说的那些话,压低声音大略复述一遍给老相里听。
最后,强压激荡的心境道:“大父,他可是妄言欺我?”
老相里已然听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蓦然回神,嘿然颔首道:“可行!因为泡烂的破麻布,沥水干结之后,也会凝固到一团,或……叠加成一片不怎么结实的麻布片,便如他说的纸张一般。”
“如今细细想来,只需改进工艺,令之柔韧光洁,必然可以用之书写文字!”
这是从生活经验积累的角度,进而得出的结论,独属于老人的智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