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远处高山山那里的领主啊,不务正业,整日里不是喝酒呦,便是游荡……”
……
布景,道具,演员,灯光,音效……这一切在金色之翼职员们的娴熟操作之下,整个舞台如梦似幻,和观众们看惯了的歌剧那追求真实世界的风格大相径庭,倒像是梦里的桃源乡。然而那些演员们却正相反,他们没有夸张的服饰,也几乎没有化妆,就这样穿着平常的衣服在那里,无论是动作、笑声和嘈杂都真实无比。两相对照,这场景仿佛有黑洞般的吸引力一般将观众们的魂魄都勾了去。
就算是出身贵族世家又身负保卫任务的安夏尔-马尔文准尉,也不由得有点看直了眼。那些平时只将心思放在账目和派系倾轧上,少的可怜的闲暇时分,仅仅有那么一只手就数过来的娱乐方式的议员们,又怎能不目瞪口呆?
“这就是罗马人……”
“骗人的吧,不是说罗马人学会说话前先学会听令吗?”
“嘘!”
少许的杂音立即淹没在复数愤怒的视线之中。即便是那些号称无畏的主战派议员,也在侧面高处包厢内军队代言人议长和超大规模工业集团的大股东一起射下的目光中战栗。除此之外,那些和他们背后的金主沾亲带故的所谓社会名流们也绝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这样明智吗,议长阁下。”
当所有的杂音都消失,只有舒缓柔曼的背景音乐和唱腔回荡在穹唱,倒不如说是吼出来的唱词是什么意思。因为所有的赫尔维西亚人就算没机会说,总也有机会听。
“菜鸟们!从现在开始,忘掉你们在学校和家里学到的那一套!每天睡觉没人打扰的日子,结束了!”
……
看着舞台上用憧憬的目光看着青年,却在一幕幕布景变换中不知不觉的减少的少年们,梨旺的神色渐渐变得忧郁起来。她并非不知世事的那种人。和这些剧中的少年相比,在报时要塞的这两年,与其说是服役,还真不如说是在度假一般轻松。
没分配到东部的前线,也用不着朝那里出动,除了四年前伊利亚姐姐在比恩兰取得的胜利之外,在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发誓到死也不会叫他一声父亲的那个男人的缘故。
如果,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是大公,也没有伊利亚姐姐,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那会怎么样?
刹那间,菲利希亚写在鬼节流灯上的五个名字,还有刻在死亡沙海边上的无人哨站混凝土墙上的那些名字,一个个依次掠过眼前。最后定格在菲利希亚小臂上那块被粗糙的暗红色包围,中心是异常光滑的粉红色的疮疤上。
按照暮羽说的,只有被油料黏着燃烧,才会留下那样的伤痕。当时一定……很痛吧。
对死亡和未知的恐惧一下子袭上心头,让梨旺忍不住缩紧了身体,直到看见那个离自己很近的络腮胡大叔的身影,心情才略微平静了下来。随后一抹苦笑掠过了她细雪般的脸颊。
“到头来,居然还是要依靠别人吗,梨旺?”
一阵忧伤的旋律打断了和宫梨旺的思绪。舞台上,又只剩下青年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背靠着战壕的原木呆呆的看着天空,在那里,布景又回到了歌剧开场的那一幕青山绿水,慢慢的浮动着,提醒着青年和观众们,这只不过是一个幻想罢了。
缓慢的乌德琴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个方向,是敌军的阵地。
赫尔维西亚语的歌声响起。
“你希望看到这世上的某些事物被抹去么?
“你希望看到空气更加纯净,人们的心灵转变么?
“然而在地球上,此处的一切却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