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马库斯染上了赌-博的瘾,成为远近闻名的赌徒,家产败光了,他就拿高塔里的古董和家具去典当换钱,而就在前两天,他甚至把自己蜗居的高塔也赌出去了。
梦中,马库斯见到了几年前死亡的父亲。
伊利亚巴的大商人站在马库斯面前,摸着马库斯的脑袋一脸慈祥笑容。
“父亲……”马库斯泪流满面,抓紧了大商人的衣袖,指骨泛白,眼眸充满了愧疚和自暴自弃,“都怪我,都怪我,父亲,我好想你……”
“马库斯,振作起来。”
中年商人仍然抚摸着马库斯的脑袋,笑眯眯道:“还远没有到绝境,不是吗?”
“不,不不!”马库斯疯狂摇头,“我把家族的高塔也赌出去了,没有了高塔,我在伊利亚巴将无容身之地,要是我流落街头,那些曾经被我踩在脚底下的寒酸贵族和小商人肯定狠狠嘲笑我!”
“马库斯,我的儿子。你相信自己的父亲吗?”中年商人摆正了面色,在马库斯呆滞的目光中,虔诚的跪拜在地,头枕地面。“去追随吾主莫安德,她会指引你走出黑暗,家族也会从此走出困境,迎来新生。”
“莫安德?”
当马库斯喃喃念出这个神名时,梦境猛地浮现一口黑色漩涡。并且漩涡中有一张若隐若现的魔神面孔。
“马库斯·杰克逊,用你的真名起誓,从此侍奉腐朽和堕落之神莫安德……”
“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比如金钱,权力,美人,甚至是……在伊利亚巴城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
马库斯不受控制的跪在父亲身旁,闻言抬起了头喃喃道:“金钱?力量?只要侍奉您,我就会获得这些吗……”
“真神从不欺骗她的信徒。”黑色漩涡中的面孔缓缓道。
“我侍奉您!吾主!”马库斯磕头道。
“很好……”
梦境到此结束。
呼。花花公子马库斯从高塔卧室的床榻上惊醒,被褥和床单被汗水打湿。但马库斯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到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层暗红色的诡异纹身渐渐消隐在他皮肤中。
马库斯忽然笑了,笑容透着一股道不明的邪异,喃喃自语着:“伟大的恐惧之神啊,您执掌着腐朽和堕落神职,物质界的草木枯荣离不开您的掌控,深渊堕落的群魔亦无法脱离您的庇护圣光……您忠诚的信徒,在此立下誓言,伊利亚巴。将在不久后成为您的堕落乐园。”
清晨的房间,空气却像是北极那般冰冷。
在镜子前静静站了一会,马库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底透着煞气。漫步走到卧室的窗户前,隔着一层透明玻璃,注视着高塔底下一群黑压压的人头。
“债主上门了么?多么迫不及待啊。幸亏吾主点醒了我,原来曾经的我那么愚蠢,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尚不自知。”
“来吧!这座高塔将是我的起始据点!”
与此同时,伊利亚巴下层区域。
一名身穿破旧革甲的佣兵战士。风尘仆仆,走进了几天没回的低矮小屋。
刚刚推开门,佣兵战士就呆住了。
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先天残疾的女儿,却跪坐在小厅的地板上,不断向供奉在桌子上的粗糙石头神像叩首,口里念叨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玛吉!”中年佣兵战士愤怒闯进屋,拉起十六岁的女儿,又是责怪又是关切的替她拍拭身上沾染的尘土,“你身体很弱,不能随便下床,要不然生病了,你父亲要出城工作好几晚才能凑够你的治疗费用!”
“呸!那些假仁假义的沃金牧师!”
岂料,中年佣兵一向懂事乖巧的女儿,忽然挣脱他的搀扶,在桌案上粗糙的石头神像前手舞足蹈,面容扭曲而疯狂,“父亲,这些年你交给沃金牧师的金币够多了,如果那些牧师还有些良知,在收足金币后早应该治愈我的病症,而不是借口一拖再拖!”
“玛吉!”中年佣兵连忙捂住了女儿的嘴,紧张向屋子外望去,见到清晨的街道无行人路过这才松了口气。
佣兵看着自己的女儿叹息道:“……可是,在伊利亚巴,除了沃金的牧师,还有其它神祇的圣职者可以信赖吗?”
“有——”少女玛吉指了指自己的双脚,“父亲,我现在不是自己站立了么?”
中年佣兵一呆。
说着,少女还原地蹦了嘣,而后停下朝桌子的粗糙石头神像跪拜,眼睛氤氲着泪花,狂热呼喊道:“伟大的恐惧之神啊,执掌腐朽和堕落的莫安德,我愿意奉上我的灵魂侍奉您!”
“是您赐予了玛吉新生!”
“莫安德?”佣兵喃喃念出神名,这时石头神像居然睁开威严的双眸望来,“佣兵战士萨利·萨里,你愿意追随我吗?“
扑通。
在神力惑控效果中,佣兵战士没有丝毫抵抗的跪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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