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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建铭自然不能让媛馨闹大了,他正想跟殷权缓和关系呢,如果闹大,不仅父亲那里不会同情他,殷权那边更加毫无希望。&*";
殷建铭盯着媛馨咬牙,恨恨地说:“好!”他转过身,进屋拿了支票,写上一百万,盖了自己的手章,然后大步走到门口,塞到媛馨手里说:“以后别再来找我!”
媛馨冷笑一声,“放心,真不会来找你了,我后悔当初跟你在一块!”
她虽然得了钱,可她也不是赢家,她失去了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时光重来,她宁愿没有这一百万,也不想失去孩子。
两个人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现在彻底翻脸,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媛馨走后,殷建铭回到屋里坐下,他长长地叹声气,没等来好事,反倒让他更堵心了,损失一百万,她就碰不上些好事儿?
媛馨走了之后也不甘呢,才一百万,够干什么的?但是她也知道从殷建铭那边更多的也要不出来了,以前殷建铭说把莫水云那一千多万给她,后来她使尽百般手段,殷建铭就是没松口,钱攥得比谁都紧。她这才明白,原来殷建铭当初说这话是为了哄她开心,也是为了气莫水云。
其实殷建铭最爱的是他自己!
殷宅那边,今天人都是早早的就到了。
往年不是这个说去旅游,那个就说有聚会,要么能来的也是拖到很晚,总知谁都忙,大人也忙,小孩子也忙!可是今年,人来得都很积极啊!
管家担忧地溜进老太爷房间,低声问:“人那么快就来全了,要是知道少奶奶不来怎么办?”
显然,这些人都是冲着程一笙来的。
殷宗正得意地说:“你先不要告诉他们,抻着,晚上再说!”
殷宗正心想,叫你们平日里不来,这回我也让你们尝尝等人的滋味儿,殷权这主意好啊!还是这孙子会收拾人。
客厅里,殷建昌侧头对殷建祥说:“我说大哥,殷权一个晚辈,比我们来得还晚,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殷建祥嗤笑一声说:“娶个那样的女人,能有规矩?”
那晚的事,已经将殷建祥深深地得罪了,临走程一笙都没主动跟他打个招呼。
没礼貌、太没礼貌!
殷建昌哪里知道那天的事,他还好奇地问:“我们可都没见过,就你见过,快说说,殷权媳妇怎么样?”
“在那种地方工作,你说呢?”殷建祥不欲多说,人的想象力可是比他说出来的杀伤力强。
殷建昌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此时殷建立挤了过来,他关心的是殷建铭,他跟三哥感情还是不错的。
“我看三哥没来,不会他真被赶出殷家了吧,过年都不来?玩真的?”殷建立一直觉得什么所谓赶出殷家,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这里面也只有殷建铭自己心里清楚,这是认真的。
殷建昌马上哼道:“自然是真的,爸什么时候喜欢开玩笑?”
他是最不希望三哥回来的,他在殷氏呆得挺好,做公关总监就是比他人事的好,到外面谁都捧着,哪儿开业了,会员卡先送上了。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有女人向他献媚,毕竟他的一个决定,就有可能捧红一个人。
当初殷建铭捧红媛馨,不是最好的证明?
殷建立看他一眼,但笑不语。
殷建昌觉得他那笑有些刺眼,不由恼怒起来,冲他叫道:“我也希望三哥回来,可你瞧瞧他做的那些事儿!”
殷建立双臂搭在沙发上笑道:“都是男人,谁不能理解那些事儿啊!”
李美淑适时地走过来问:“什么都是男人?理解什么?”她紧张地拽过自家老公对殷建立说:“建立,你可别把你四哥给教坏了!”
殷建立嗤笑,“他还用我教?”
一大家子人,都呆在殷宅,往日冷清而巨大的客厅,此时看着也排挤热闹起来。殷宗正负手走了出来,殷建立眼前一亮,跳出来说:“爸,今天穿得真精神,您老有这眼光,不容易啊!”
他是很知道老爹审美如何的,自己穿得惨不忍睹,偏偏自己不承认。
殷建立是这些兄弟中最讲究的,他的眼光也被其他人所承认。
殷建祥也觉得老爸这红衣服既喜庆又不**份,好似给他量身订做般。殷建祥认为自己穿这么一件也不错,于是他跟着说:“就是的爸,您这衣裳不错,哪儿做的?”
殷建立脑中灵光一闪,插句嘴说:“爸,是不是您那宝贝孙媳送的?”
鉴于以前殷建铭那几套不错的衣裳,殷建立得此结论。
殷宗正哈哈笑道:“还是小五脑子最好,不错不错,就是一笙送的!”
很多人表情古怪了起来,殷建祥顺势问道:“对了,殷权两口子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回家过年的?”
“是、是说回家过年,八成有事儿耽搁了吧!他一个晚辈,别理他,你们玩你们的!”殷宗正才不会现在说实话,说了实话,你们都跑了,大过年的,你们就得在这儿陪我!
几个兄弟与老婆脸上都露出异样的表情,一个晚辈,比长辈到的还晚,摆什么架子?这殷权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晚上的时候,程佑民早早地坐在电视机前,林郁文也把水果、瓜子、糖等东西放在桌上,准备看春晚。
殷权与程一笙坐在双人沙发上,以前的每个春节,都是殷权自己过的,他向来不看什么电视节目,一般春节也是在工作。当然殷权体会不到什么,他已经习惯了,最苦逼的就是刘志川了,每当这时候,他都要加班,不能回家过年。
这次,是十五岁之后,殷权第一次过得有“人气”的年,他已经提前了解过程家过年的习俗,其实一般家庭过年都是在家看春晚,然后放炮,感受的就是这个团圆劲儿,没什么特殊的。所以殷权也很有耐心地坐在客厅看春晚。
平时陪程一笙看看节目也就罢了,没多长时间。几个小时的春晚,对殷权来讲无异于是煎熬,别看他主持过春节晚会,但是那些节目,他可都没注意看。
一年也就一次,还是跟老丈人、丈母娘,所以他就忍了。%&*";
程一笙拿着手机回拜年短信,小品开始了,没过多一会儿,两位老人就笑得前仰后合,殷权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想来是他笑点太高了,他真不习惯笑,但是不笑吧,又觉得不给两老面子,就好像人家瞎笑一样,于是他也只好拿起手机,发拜年短信。
手机上倒是有不少短信,都是生意上的人发来的短信,那些他不会去回。他不知道发给谁,以前算是朋友的阮无城还有薛岐渊,现在也都基本上是成仇人了。想了想,他还是给刘志川发过去了,刘志川算他得力下属,发信短信,没什么吧!
他的一个随意举动,可把刘志川给吓坏了,刘志川正在家跟父母过年,多么难得啊,父母这回见他回来可是高兴坏了。这儿子赚钱多,可就是不能回家。
刘志川正享受着父母的爱,在家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手机玩,突然进来条短信,上面还是显示“殷总”,刘志川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
刘母关心地问:“躺着吃苹果卡着了?”
刘志川手微微有些哆嗦,不会是让他回去上班吧,今天三十呢,除夕夜难道他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飞机赶回n市?他不要!他可以装成没看到吧,反正外面都是炮响,听不到属正常是不是?
可是他一向听话惯了,万一这没看到的后果是去非洲,这下别说一年不回家了,估计他要在非洲那边娶妻生子老死了,他一想到自己蹲在太阳下,身边蹲着一个黑色的胖女人,然后一群小孩子,都是黑色的,怯怯地看着路边行人……
他想都没想,迅速按开短信。
“新年快乐!”
刘志川的嘴张成了o型!
另一边母亲那儿已经叫开了,“老头子,快打电话叫20,儿子让苹果卡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嗓门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让刘志川迅速回神,他马上说:“我没事儿、没事儿!”
他揉了揉眼,再去看手机,还是“新年快乐”没错,殷……殷总这是怎么了?居然会给他发短信,还是拜年,殷总回归正常人生活了?
刘母坐到他身边问:“你看着什么了?魂都没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妈看看,有照片没?”
刘志川赶紧推她,“妈,没有,是我们领导给我发短信祝福呢!”
“你领导给你发?”刘母瞪大眼睛问。
“对啊!”刘志川说。
“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你领导给你发呢?赶紧回过去,回啊!”刘母教训道。这个公司虽然不能时常休息,但他儿子在周围邻居眼中可是不知给吹成什么样了,显然高人一等似的。再说她家这条件,也比当初儿子没上班的时候强多了。
这房子,多敞亮?更别说现在的生活水平了,简直没得说!
“对、对!赶紧回!”刘志川才反过味儿了,他可不敢用什么别人发的拜年短信转发,他绞尽脑汁地想,打了字又删,删了又打,最后终于定稿。
“祝殷总与太太新年快乐,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这貌似像个新婚祝福短信,反正只要是有关殷总能跟太太恩爱的话,殷总肯定会高兴,这点他可以确定。
果真,殷权看了手机,唇高高地翘了起来,这个刘志川,还挺会来事儿的。程一笙见他笑了,探过头看,挑了下眉,说了一句,“这马屁拍的!”
她都能想到刘志川那讨好的笑!
小品演完了,殷权放下手机,歌舞不用笑,还自然一些。
只不过晚会这种一会儿歌舞一会儿小品的安排,真是苦了他,他总不能到了小品就拿手机发短信吧,他都看到老丈人向这边瞧了,他不敢再拿手机,只好等两老笑的时候,他也开始弯起唇,去笑那不好笑的。
殷宅那边,眼看都十点了,年夜饭也吃过了,可殷权两口子还没有出现。一大家子在殷宅呆着,谁都不甘心走。
殷建祥想问问老爷子,结果看老爷子坐在电视机前看得很投入,他问了吧,万一打扰老爷子看电视,给他倔一句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只好坐在那儿看电视。
谁都知道老爷子的脾气,所以想法都相同,不愿意在这种大家都在的场合找挨训。
快要零点了,殷权对程一笙说:“咱们放炮去?”
程一笙站起身,“我换件衣服啊!”她跑回房,换衣服是假的,她想打个电话。
手机迅速地拨了号,是打给殷建铭的。她知道殷建铭一个人过年,会很寂寞。尽管她不认同殷建铭做的事,但殷建铭在血缘上是殷权的父亲,这一点无法抹去。殷权恨他,可这血缘上的事儿,恐怕也不是殷权心里可以抗拒的。
所以她不想让他纠结,有些事情还是她来做吧!
殷建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春节晚会,这里住户少,大多数的又都不在家,所以外面只听到零星炮声。他看着电视,有时候被逗得哈哈大笑,可那一个人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听着总是很突兀。
他心里很不好受,他自己不会包饺子,就连年夜饭的饺子都是提前在超市里买好的,速冻的。
沉寂多时的手机突然响了,殷建铭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手机,见上面显示一笙的来电,他立刻接听了,“一笙!”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因为这世上在此刻还有人记得他。
“爸爸,新年快乐!”程一笙清丽的声音中,像是沁了玉般的带着一股温润感,使她的声音不至于被众多的声音湮没,又显亲切。
殷权原本想来看她穿什么衣服的,结果一开门,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他看到她立于窗前,背冲门口,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甚至他都能想到她的表情,他垂下眼眸,轻轻地将门关上了。
他恨殷建铭,他孤独了这么多年,深知那孤独的滋味儿很不好受,时至今日,他总算找到幸福,这辈子不再寂寞下去。他认为给殷建铭一个凄凉的晚年,是对殷建铭最好的惩罚,可是在此刻这样一个万家团圆的时刻,他想到殷建铭一个人,孤孤单单,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有些不太舒服。
这种感觉很难受,殷建铭给了他十五年美好的记忆,这些快乐是抹不掉的,殷建铭又给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打击,这痛苦也是抹不掉的。
他对殷建铭的感觉,也纠结着!
殷建铭听到程一笙的话,激动异常,“一笙啊,新年快乐!”
“爸爸,过年我们要出门,恐怕不能去看您了,到时候我会给您带礼物,过完年再去看您!”程一笙轻声低语。
“好、好、好!”殷建铭不知说什么,似乎还有人记得他,这就够了!
程一笙打完电话后,随手拿起外套套上,然后快步走出去。
殷权在外面已经穿好外衣等她,脸上表情自然,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刚才听到她打电话的异常表情。只不过她在走过来的时候,他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比平时要用力。
“爸、妈,你们去吗?”殷权转过头问。
“呵呵,你们小两口去吧!”林郁文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