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身吧。”连玉颔首,目光往台下一环,沉了几分,孝安目光锐利,淡淡出声道:“噢,权相和……李提刑没过来?”
她说着瞥了严鞑一眼,神色微厉,朝官请假要和相爷报备,严鞑摇头,“权相和李提刑并未告假。”
连欣焦急,站了起来,“母.后,这提刑府的人不来了吗!李提刑肯定是……病了。无情,你们说是不是?”
无情向孝安和连玉见礼,“不错,她病得……嗯,很重。”
连欣看他说着,飞快朝自己看了一眼,心头一跳,突想这几天来被困在宫中也值了,一时心头甜滋滋的。
小周已然接上话茬,“所以李提刑让我们过来,务必替他向皇上和太后娘.娘致歉——”
“慢着!”
她话口未完,只听得一阵马嘶之声,她吓了一跳,只见御花园入口处,权非同和素珍先后下马,权非同将马缰交到内侍手上,携素珍走进宴场。
小周心中一阵惊怒,悄然往台上看去,只见,天子已走下台阶。
连玉走到权非同面前,微微一笑,道:“朕还以为,权相和李提刑一样,病了,病情极重,不能过来了。”
他说着眼梢冷冷掠过素珍。
素珍当真又惊又喜,喜的是连玉算是搭理了她,惊的是这眼神和小仙女瞅她的狠厉没啥区别。
权非同见众人看来,哈哈一笑,鞠了一躬,“臣见过皇上。”
“臣没病,病的是李提刑,这在臣府中睡了大半天,臣为了照顾他,来得晚了,望皇上恕罪。”
此言一出,本来平均分配在素珍和权非同身上的惊诧目光全数移位,不是往素珍身上去,而是都集中到了连玉身上去。孝安也瞬倾皱住双眉。
谁都知道,李怀素因办案不力,和天子的关系已不复从前,李怀素连续几天下朝都追圣驾而去,却毫无效果可言,本以为,这等戏码还会继续,没想到,他已转到了权相阵型。
可这众目睽睽下示好还是未免大胆,连本是今晚主角的黄中岳黄大人也不好意思求关注了,先审度当前形势。
李兆廷身旁,萧越低声笑问,“李大人,权相收徒弟了?”
李兆廷笑笑,做了个噤声动作,“萧大人,现下议论这些恐不适宜吧。”
连玉果然不负众望,转看向素珍,问起话来:“李提刑病了?你倒说说看,怎么就去了相府,给权相添麻烦了?”
素珍暗暗叫苦,她就知道权非同不会那么好心送她过来,一句话连本带利讨回来!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连玉浑身上下透着彻骨的寒意,却看着她,笑着问话。
她心虚着,眼光往下移,只见他两手攥紧成拳,她哪敢再看,立刻抬头,她实在毫不怀疑,她的答案若不合他意,他会伸手掐死她这么通俗的言情套路一定会发生在她身上。
当然,她不是女主角,国王想掐死的是叛徒。
“回答朕!”
连玉一声厉喝,素珍索性豁了出去,答道:“回皇上,微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相府,微臣今日晕倒在宫里,醒来就在那里了。”
这是实情!素珍说着瞟了眼连玉,连玉脸色依旧阴沉,这时,权非同笑道:“皇上,臣和怀素有同袍之谊,照顾同僚份属应当,皇上就不要责怪李提刑了。今晚微臣过来,除了庆贺皇上岷州数案告捷,还有一事相求。”
权非同终于找回了那么点人.性,素珍稍松了口气,连玉已淡淡看向权非同,“权相请说。”
权非同微微一笑,道:“微臣请求皇上赐婚,玉成微臣和顾姑.娘一直耽搁的亲事。”
这话仿佛油下闷锅,连玉立时变了脸色,顾双城离座而出,走到连玉身前跪下,“不,皇上……”
素珍大惊后是大喜,“好!大喜,恭喜!”
她声音奇高,几乎把双城的声音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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