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素,李怀素……
他攥紧双手,又缓缓放开,指着那个模样顽劣的内侍,淡淡向不远处的禁军下令,“将他拉下去,杖责一百!”
“是!”
众兵卫立时应答,那被人狠狠抓住的内侍睁大眼眸,眸中一片迷惘,不知皇帝为何单单责罚他一个,而且是这等重刑,纵使侥幸不死也可能落得一身残废,他的同伴死命求乞,哭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连玉绝然远去,并未有纤毫理会。
*
李兆廷和晁晃并肩走着,拟到金銮殿外等候权非同,李兆廷道:“公主脾性你不是不知,她根本不会将你的善意放在心上。”
一声冷嗤从晁晃鼻腔逸出,“你既能管冯素珍的事,我为何便不能管连欣的事!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向师兄解释为上。”
李兆廷面上逸出丝苦笑,“你何苦挖苦我?”
“我早便对师兄说过,我不希望将她卷入朝堂的争斗中去,我自知知而不报犯下大错,但我并不后悔。”
晁晃看他一眼,眸中讽色一时散去不少,“那冯素珍到底是你未婚妻,你虽心有所属,却能如此维护,倒不失为一条汉子。”
李兆廷微微叹息,“我待她,虽不比你待公主,倒有几分真心。”
晁晃拍拍他肩,“我会帮着向大哥解释解释,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敢担保。”
“兆廷在此谢过。”
李兆廷低头一揖,嘴角微微勾起。
抬头之际,却见权府小厮觅来,见到二人,咧嘴一笑道:“见过两位大人。老爷让两位今晚过府一聚,他日间还有事要办。”
晁晃奇怪,不禁问了一句,“可知何事?”
那小厮伶俐,绘声绘色讲了起来,“老爷亲自驾的马车,和李提刑从那边小宫门出宫了,说是出去喝一盅。”
他说着又压低声音,显然十分好奇,“晁将军,你说咱们老爷是不是将那李提刑当作小倌儿?也不懂老爷图他个什么,虽说也有几分标志,到底不如府中养着唱小曲的几名哥儿。”
晁晃一怔,立时斥道:“你胡说什么!”
李兆廷两颊倏然绷紧。
小厮见晁晃不悦,再也不敢多言,“小人还要去找提刑府的人说一声,先告辞了,两位大人好走。”
*
素珍素知权非同是个土豪,但见他眼睛不眨一下又包下一层楼面还是有些怔忡,出言道:“我们只是来喝个酒,你钱多也不是这般花法。难道我们每次出来喝酒你都要把人赶走?”
权非同道:“我不喜有人在耳边吵着,再说,”他睨她一眼,“情不自禁的时候才方便办事不是吗?”
素珍脸上一烫,狠狠回他一眼,“你说有关于冯家抄斩一事告诉我我才来的,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就走了。
权非同微微一笑,“好,都听夫人的,暂且不说。”
素珍气结,“谁是你夫人。”
权非同:“你答应给我当小妾,也算半个内子。”
素珍索性闭嘴,快步走了上去。
酒过三巡,素珍看着他,“木大哥,你我立场虽然不同,但我将你当朋友,也希望你不要耍我,我家的案子到底怎么了?”
权非同本在给她夹菜,闻言放下箸子,盯着她淡淡端详起来。素珍心中莫名一紧,忽听得他笑道:“你的戏真好,所有人都被你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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