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的第一个凶手,还是霭太妃,对,你们听的没错,还是她。”追命站了起来,以特严肃的目光看了众人一眼,“最危险的地方最危险,最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就是凶手。”
铁手:”为什么?“
追命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就因为霭太妃杀人太扎眼,所有矛头指向她的同时,只怕也有相当一部份人认为,霭妃不是凶手。早在霭太妃得知玉妃和先帝的事的时候,就想将玉妃杀之而后快,碍于太后出面,当时也不能与太后真撕破了脸面,所以才没有立刻动手。但她心里怎么服气,所以,人其实就是她杀的,她赌的就是人们这个心理。她当众取来宴食、瓜果,而且,怀素也说了,玉妃并未当场毙命,这无疑替她洗去大部份嫌疑。后来,六少成了太子,更登上皇位,她自更不可能承认,否则,即便她贵为太妃,皇上如今虽有政敌虎视,但也是实权在握,若立心杀她,也并非难事!”
“怎么,有没有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他笑。
众人果然没有丝毫笑色,素珍更是点头,“继续说,这第二个你认为又会是谁?”
追命大有得色,“这第二个嫌疑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往小人物身上想过,当年与玉妃同室所处的宫女。”
“这女人的嫉妒之心不可谓不强,”他说到这里,为素珍和小周目光所“射杀”,连忙顿住,倒了杯茶,打岔问铁手,“渴不渴?”
“谢啊。”铁手顺手接过,喝了。
小周直挑眉,“我说追命,你心里是不是那啥咱们铁手?”
追命摇头:“要那啥也是他那啥我。”
铁手一拳过去,“你去死!”
追命摸摸额上的包,泪目,继续他高大上的推理,“你们想,当年玉妃虽说处境落魄,又为霭妃所恶,但好歹被先帝宠幸过,指不定哪天突然翻身,总比她们这些碌碌无为的宫女强太多不是?”
“小周方才也提过,她用过两次饭,也很大可能喝过水,饭中做手脚,水中投毒药,这不是没有可能。当然,我更倾向水中投毒说,饭大伙都要吃,宫中又是一式的碗筷,万一被人拿错可不好玩,但水的话,像我对铁手那般就搞定了,喏。”
众人一顿。
“你那水……”铁手“啊”的一声,连呸几下,揪起追命领子就打,“拿我来做示范,你找死!”
追命死命挣开,躲到素珍背后,“舍友难为啊,同屋共处,能没有矛盾,什么自尊奚落优秀嫉妒诸如此类,男孩动刀砍,女孩下下毒,就你那暴脾气,这几年你真该谢我不杀之恩。”
素珍几人相视一眼,小周噗嗤一声笑了,无情嘴角也有些上扬,素珍起来拍拍追命肩,“果然不能小看你。还有,在下谢过你这几年不杀之恩了。”
追命:“百世修来同船渡,这同屋而处,也是有缘才能走在一起,哪怕再看不顺眼,也就些许日子的事,杀人赔了自己不说,家里的人怎么办?多少年后看回来,再大恩怨,各走各路,还不大笑几声,大梦一场?”
众人都很有些诧色,这是追命能说出的话?小周去掰他脸,“有人皮面具不?”
追命拍掉她手,下巴高抬见不着地,拿眼睨铁手道:“该你了。”
铁手差点没把他又揍一顿。
而后,神色却有些凝重,“怀素,若要列举两个凶手,第一个我赞同追命,是霭太妃。这第二个,我觉得是……太后。”
众人闻言又是好些惊讶,素珍:“怎么说?”
“太后当年阻止霭妃杀玉妃,只怕并非完全出于善心,毒杀玉妃,收养玉妃的孩子,扶助他成为太子,一则子凭母贵,母也凭子尊,二则皇上羽翼一丰,还愁不能将这多年的夙敌铲除。她唯一失算的是皇上与七王爷连捷的情谊。”
“这阴谋论倒是有些高,我颇赞成。”无情难得笑了一笑。
素珍却微微皱眉,又听得小周淡淡道:“我可不怎么赞同,饭食、水、霭太妃带来的东西,你们都说过了,怎么没人说说当年皇上带回来的那碗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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