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百官同震。这玉妃案吊悬多年,倒没想如今又出了这样的变数,但这李怀素倒真有方法找出凶手?
据说李怀素验尸有一手,但最多只能让尸骨显示伤势罢,这伤势还能明确谁杀了人不成?!
而这当年杀玉妃的人,即便当真就在这些权贵之中,又真教同室宫女看到……然而这人会自己动手?绝大多数不会,派遣的必是其手下之人,只怕当真是死者也不知道是谁派人杀了她们!
这一切根本是故弄玄虚,如此看来,这李怀素本身是有心想指死这里面的哪一个人。
但她没有真凭实据,这岂非太过荒唐?
“皇上,臣也希望此案有朝一日能水落石出,可李提刑此法未免过于儿戏,在无确切证据下,要后宫各位主子、还有满朝文武耗费时间、精力陪她来玩这一场,臣认为不妥。请皇上三思。”
果然,有人出列说话。
鬓发半白,位高权重,正是国相严鞑。
他一言既出,便得到好些朝官附和。
“除非李提刑现下能举出一些真实证据,我等奉陪也无不可。”严鞑又道。
连玉目光深邃,未置可否,另有一人却笑了。
“严相此言差矣,本相倒十分赞成李提刑的提议。这次死的人太多,再荒唐的举措何妨一试,也许,举头三尺有神灵呢。”
素珍看过去,双手一拱,“谢权相执言。就是……除了霭妃娘娘,到时有个人请权相也一并带来才好。”
权非同本勾着唇,眉目轻挑,笑的张扬,闻言,目光微微一顿,淡淡问道:“谁?”
“霭妃娘娘的兄长,据说也是你的义兄,仇靖。”
素珍一笑,缓缓说道。
百官又是一惊,仇靖当年为先帝所革,已隐退多年,怎会和他扯上关系?但仇靖是霭妃兄长,霭妃恨连玉母子入骨,这也不是不……
权非同缓缓眯起一双凤目,盯着素珍,半晌,冷冷道:“好,很好。”
孝安看着一切,目光阴鸷,复杂异常,似乎她此时也有些不明白素珍到底想干什么,并未再说话,孝安身旁,红姑眼梢余光,拢在素珍身上,目光一刹闪过一丝杀意。
终于,在接到堂下慕容景侯的安抚的目光,孝安方才微微垂下眼睛,但双手仍然握得很紧。
此时,连玉仍未答话,倒是素珍看向连捷二人,一字一字道:“冯少卿不是凶手,他的余党也不是。”
两人眉头一沉,明炎初和玄武似乎也吃了惊,只听得她又道:“反正他就不是凶手,谁都可能是,他不是。”
连琴大怒,看向连玉,失声道:六哥,她不是要为你母亲翻案,她是要为她……”
那个“爹”字几乎在舌尖脱口而出,但幸好终究把那个字硬生生截下来,虽然,那在百官中,怕已是公开的秘密,但还是得忌讳。
众朝官一听,又是一惊,这怎么又和冯少卿扯上关系?
魏成辉微微垂下眼睛,唇角缓缓勾起。
连玉旁边,阿萝满腹疑虑,紧紧看着连玉。
“皇上,请允许微臣这个请求。”堂下,素珍再度开口。
“李怀素,不要把朕对你的办事能力的欣赏变为厌恶,一个人有罪没罪,不是你说了算,是证据。”终于,连玉也冷冷开口。
“为什么,你可以为她做那么多,便不能答应我这一次?”素珍突然低声道。
这话,可不仅字面意思,许多人都倒抽了口气,这李怀素是在向顾妃挑衅?阿萝脸色一变,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皇上,你便答应她吧。也望你看清,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好,三天之后,朕把所有人齐集,你便证明给所有人看,谁是凶手,若你拿不出足够的证据,那末,今日堂上的不敬,还有你的渎职之罪,到时一并算清!”
在百官纷起的疑虑声中,连玉将手中一份奏折狠狠掷到地上,眸光暗沉,落地有声。
这时,晁晃也在权非同眼中看到同样冷色。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这种行为,权非同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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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节日快乐,五一也向大家请天假,后两天假期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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