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正用过果品,她拿起布巾擦擦嘴巴,斜倚到宫女递来的软垫上,方才有些慵懒的开口,”哀家对她虽有些想法,但她倒是个知礼节的人,平日对哀家也算恭敬,何况,又是皇上心**的,哀家不问一声也不好,去吧。”
“是。”那大宫女颔首,正要退下,门外内侍却宣皇后到。
晋王妃笑道:“倒免了你跑一趟。”
她说着,阿萝携梅儿进来,阿萝见过礼,惶恐道:“母后恕罪,臣妾晨起不适,不觉贪睡,竟晚了过来。”
“无碍。”晋王妃亲自下榻来扶,“年轻人不似我等老朽,嗜睡则个不奇,何况听说皇上昨儿是在你寝宫过的夜。”
她说着意味深长笑笑,阿萝有事而来,闻言也不禁脸上一红,李兆廷昨夜倒纯粹来陪陪她,因连玉和老师的事,他倒非个重欲人,当然,平日也有所需索,温柔也霸道。
她想着不由羞涩,连忙解释道:“母后见笑,臣妾确是身子不爽,非是……”
晋王妃这才正了脸色,“可曾请太医瞧过?”
她说着想起什么,又喜道:“别是得了喜脉你不知才好。来,哀家替你个”
她这一说,阿萝突想起这几日信期未如期而至,心不由得又惊又喜,这时,梅儿却支支吾吾道:“主子,你怎么不跟太后娘娘说,你是身子不适不假,但我们迟来还有一事。”
阿萝闻言脸色一变,“住嘴,就你多事!”
晋王妃本.欲差人请太医,梅儿的话让她心一咯噔,立刻问道:“皇后,可是后宫还有何事令你烦恼?你不妨告诉哀家。”
阿萝也几乎立刻回道:“母后千万别听臣妾那小婢乱说,也就是新近有几个宫妃之间为皇上争风呷醋,臣妾不得不做些排解。”
“有些个女人就是不识大体,皇后多费心了。”晋王妃慢慢说着,又把她觑住,“只是除却这个,皇后真没别的事了?”
“没,没有了。”阿萝低头,又是极快答道。
“丫头,你说呢?”晋王妃眼皮往梅儿一撩,梅儿似乎一惊,飞快看了主子一眼,又连忙道:“回太后的话,这事……就是主子方才所说的事。”
“嗯,那就好。”晋王妃似乎也信了,微沉的眉目舒缓开来,又与阿萝寒暄几句,便让她告退了。
及至二人出了宫,她当即招过自己心腹女官,附嘴在她耳畔低语几句。那女官听罢立道:“是,奴婢明白,皇后有意隐瞒,奴婢这便跟过去,设法私.下向她那婢子打听。”
……
这边,阿萝与梅儿缓缓走出一段路程,阿萝忽地停住,劈手就给了梅儿一记耳光,咬牙训道:“谁让你多嘴!”
“小姐!”梅儿吃痛,掩面瞪着阿萝,眸露出惊色和委屈,“娘娘,明明你我亲口听到那冯素珍拜祭连玉时赌咒说,她对连玉已以身相许,无论怎样都是他的人,日后定设法让皇上回心转意,然后伺机杀了皇上和一品侯为他报仇,你为何不让我报太后娘娘?”
“我们今日也是因为商量此事到底是报还是不报方才迟到,你不是说你心**皇上么,怎地不报与他和太后!”
“就是因为我已忘了连玉,如今全心**着皇上,而皇上却念着冯家到恩,我贸然上报,冯氏若矢口不认,皇上又未必相信,这反会影响我和皇上之间到感情,倒不如我暗防范……”阿萝摇头苦笑,“你到底懂不懂——”
“皇后娘娘,无论你怎么想,这件事,只怕你一定要随奴婢回去一趟,务必跟太后娘娘交待一声不可!”
她话口未落,背地树后一人脚步轻盈,缓缓走出,厉声掷地。
片刻功夫,阿萝主仆二人脸色苍白再次被带回晋王妃寝殿。女官匆匆走到晋王妃身边,对她耳语数句,晋王妃听罢大怒,伸手疾指阿萝,“皇后,你怎如此不懂事,**皇上是这般**到吗?**他就不该怕惹祸上身,这冯素珍与连玉到底是否已……你知道多少,立刻给哀家言明!”阿萝浑身一颤,她身旁梅儿已惊得面无人色,爬滚到地上,连连磕头道:“太后娘娘莫要怪奴婢主子,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这样,昨儿傍晚,奴婢主子本拟过去看看妙妃,怎料去到宫人说她不在,奴婢主子忖她必是到了浣衣局,怒其违背宫规,便想亲自过去把她带回,那料途却意外发现冯素珍在一处废置宫院祭祀连玉,说……”
“皇后,你随哀家到浣衣局一趟,你们,携侍卫带上三尺白绫随行!”
盏茶功夫后,晋王妃猛喝一声,眸杀气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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