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看着依然硝烟未曾散尽的焦土一般的宫殿,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小块被熏黑的白玉琵琶残块。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本王知道了,就将能收拾的焦骨全部归拢起来,放进棺椁,当成先帝的遗骨吧。”
人都死了,身后的哀荣和那些供奉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父皇总归是在这里“火化归西”的,那么就当成处处都是他吧。
他想让苍乔下去侍奉他的念头,也实现了。
凌波点头称是。
上官宏业忽然问:“东厂查抄得如何?”
凌波回报:“苍乔忤逆犯上,挟持陛下的消息传出去后,那些番子们好像都四散而逃了,剩下的都是些跑不及的狱卒和小卒子。”
另外一名亲信也跟着道:“锦衣卫的指挥卫所那边,已经将与苍乔关系好的上层卫长擒下了几个,但也有不少人趁着京城混乱跑了。”
上官宏业冷笑一声:“当真是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
凌波问:“殿下,禁军中的一半人在慕青书的带领下杀出了京城跑了,慕家的人却没来得及跑完......”
上官宏业眉心一拧:“他们想必是带着祖母出逃了,派人去追回来,不要动慕家的人。”
慕家的人说来也是他的亲戚。
凌波点点头:“领命!”
他迟疑了一会,又低声询问:“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咱们的人都在青云殿找了到现在,并没有发现密道。”
上官宏业眯了眯虎目,若有所思:“三日前最后一站,并没有发现东厂那些凶狠的黑衣缇骑,这不太像苍乔的作风,连和公公也不见了。”
那人的本事,如果想拼死一战,不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他是能明确地感受到苍乔对父皇恨入骨髓的厌憎。
还有苍乔身上毫不作假的求死之意的,那个男人的疯狂与艳烈让人震撼。
他眯了下眸子:“去查查苍乔在进宫前的情况,何方人士,为何进宫,还有和萧观音那段过往要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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